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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只管杀进城去!只要擒下刘守光,必能让幽州来援的兵马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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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大营。
原本整列的各处大帐、棚屋,都已是大火熏天。人影到处晃动、奔逃,却都是一些留守的义昌军步卒,但更多的,还是被裹挟至此的燕地百姓。
正在此时,百余骑轰然撞进大营,来骑只是不断的在营中来往踏马而过,也不索敌,只是口中大喝。
“义师至矣!凡我燕地之民,都可无虞!漠北、刘守文之暴行,必于今夜诛之!
“燕地之民,随我起兵杀贼!”
这百余骑不断在营中来回奔走,火光之下,将他们的脸庞映得极亮。
有惊慌失措的百姓恍惚一望,霎时认出了这些着甲持刃的骑卒,不正是一同从辽东被裹挟来的男儿!?
“义师来了吗!?是哪位将军!?”
所有百姓都骚动起来,大声询问。
这些燕地出身的骑卒便回身一指。
火光下,一面“萧”字大旗,被人手持着奔驰,于烈风中不断飞卷。
“燕地父老,快随萧军使,起兵诛贼、驱逐杂胡!还燕地一个朗朗乾坤!”
霎时间,所有被裹挟来的百姓都不再软弱,恰如找到了组织也似,蜂拥加入了队伍之中,随着这百余骑的指引,冲撞出了大营。
而留守的义昌军步卒也不过千余人,自始至终甚至根本不知晓大火如何起来的,扑灭不及,又见百姓逃窜,急不可耐下,竟也一窝蜂的向渔阳的方向涌出去。
这下子,局势便彻底失控,乌压压的黑影,如溃兵似的冲向了刘守文后部。
此时,调转回防的义昌军步卒甚而还未结好阵,就被自家的兄弟冲散了阵型,人人喝骂间,无数人被推搡倒地,响起了被踩踏致死的惨叫声。
大阵混乱之中,忽地有无数人发出了巨大的喊声。
所有人都骇然转头。
夜色中,一片火龙洪流,转眼而至。
他们甚而已看见了最当先的那一骑士脸上,那副青铜獠牙面甲上的反光。
其后,数不清的红缨在风中舞动,继而便是看见一排排放平的长矛,犹如一道道整齐的钢铁海浪,直直的向他们拍卷而来。
火光映在尖锐的矛头之间,闪烁着成千上万的寒光,照得人心下生寒,面露恐惧,不住倒退。
义昌军的军阵中,便爆发起了混乱惊慌的喊声,原本就还在纠缠的两拨人愈加恐惧,有人想要立盾迎敌,更多的人却只顾着逃命,不敢正面挡其锋芒。
不管如何,这一支骑兵从山坡间俯冲下来,携带的威势已经让他们胆寒,不可阻挡。
“轰隆……”
恰如铁墙的骑兵洪流,踏进了义昌军的人堆之中。
最前方,那道獠牙面甲下,萧砚双眸平静的近乎冷漠。且长且重、双面开锋的马槊拎在他的手中,恰如一杆神兵,所过之处,鲜血狂飙,直直溅到了空中,形成一条血路。
在他之后,沉默却又杀气腾腾的定霸都骑卒们疾驰而过。
无数义昌军的士卒惨叫着溃逃,却纷纷被践踏在了马下,寒光涌动处,一片片的死尸伏地,再也不起。义昌军嘶喊着、溃逃着、踉踉跄跄的向后挤,几千人的大队,几乎被一触而杀穿,整个队列都被践踏成烂泥,破碎不堪。
瞬间,几千义昌军就开始大溃,不分方向的到处逃窜。
此时,萧砚才稍稍勒缓了些马速,马槊向左右一指。
在他身后,两个定霸都的主将大声应命,而后各自持了将旗,分令了大部的骑卒,把整个马阵一分为三,呈三面之势,将这几千溃兵朝着指定的方向驱赶。
从天空俯视,便能看见,这支大溃的部队,一窝蜂的被赶着冲向了刘守文大纛前的阵列。
……
隔着几里的距离,刘守文回望南面,而后痛苦的紧紧闭眼。
那可是几千步卒啊……
就算是几千头猪,任人宰割之下,恐怕都能给别人造成不小的麻烦。
但偏偏,自己麾下的这些人马,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一触即溃,形同纸糊的一般,被戳出了几个大洞。
“节帅,大势危矣!”
有前线的将领浑身是血,溃败而来,声音发颤道:“对方是定霸都,实是骁勇,儿郎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经不可阻挡,溃卒一泻千里,都已扰乱了我方阵型……”
左右的亲兵已经牵起了刘守文坐骑的缰绳。
“节帅,入城暂避锋芒吧!对面尽是骑卒,只要入守渔阳,他们辎重不足,必会自退!”
刘守文睁开眼,一双眼眶里,已尽是血丝。
他咬牙切齿,回头看向渔阳:“刘守光那厮,还没擒下!?”
“前部来报,其欲突围不成,被元行钦护着遁入城中了!”
“入城,掘地三尺,都要擒下他!”
身后的惨叫声愈来愈近,刘守文不敢再耽搁,重重的一抽马鞭,领着亲军趋入城中。
而这下,大纛也逃入城中,被扔在外边的义昌军更是慌乱无助,几乎开始成片似的开始跪地乞降,不敢再战。不过定霸都并不受降,仍是不时袭杀着、半驱赶着让他们继续溃败。
但这次,他们却并没有趁势直冲入渔阳,而是绕过了城池。
因为萧砚的目标本就不是刘守文,他之所以挑选义昌军首攻,便就是义昌军更容易被打烂、打溃。
他面甲下的双眸微微虚掩,继续前指马槊,令左右驱赶着愈来愈多的溃卒,开始向城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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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鹰唳,响彻在了空中。
无尽的黑夜中,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地面起身。
早已歇息了半宿的定霸都步卒喘着气,由辅兵协助着,披上重甲,持起长柄重刃的陌刀。
一道道战马响鼻声传来,龙骧军的六百余骑卒翻身而起。
但这会,他们已是人马披甲的铁甲重骑,各自马背上悬了长刀,手握马槊,厚重的好似连土地都承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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