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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笑。
送沈青云回家的路上，霍休还在琢磨柳高升莫名大笑的事。
律部判官，品秩从六品。
“我也要多谢你二人的支持。”
律部提前下衙。
柳高升表情一正，赶紧道：“沈……哥刚才说的，对我触动很大，我正在剖析我自己……”
“啧……”霍休咂巴着嘴皮，似在回味，最后还是摇摇头，“下次下次，估计你和你爹还有话说。”
“这一天天的搞老夫心态，长此以往，怕是命不久矣。”
“行了，忙个了通宵，回去好好休息，明早我来接你。”
“哦？”霍休来兴致了，扬扬下巴，“展开说说，我听听深不深刻。”
我爹回来了？
“谢谢大人，大人慢走。”
“爹，我回来啦！外公怎么样了？”
吕不闲推了推空气：“正常，活得太久，扭曲……大人您是例外，您是知道我的为人的。”
柳高升怔住。
吕不闲三人还能说啥？
只能齐齐拱手：“属下惭愧，未能替大人分忧。”
结果越挡越笑，捏都捏不住。
公房静了半晌。
“我都不认识他……还有柳兄，熟归熟，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霍休听得哈哈大笑：“你就是太谦虚太低调，不过也不是没有缺点。”
“嗯，暂时先这些吧。”霍休面无表情回了句，又指示吕不闲，“将小沈说的这几点都记下，看看能不能形成规章，在禁武司内推广开来。”
“那人对伱意见这么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
半个时辰后。
有没有搞错？
你让站在你们对立面的我，现场剖析自己？
如殷红那样的正五品，方须上报陛下御批。
话刚说完，他人就进了主厅。
缓缓收起了笑容。
目送霍休拐弯儿消失。
柳高升瞪着沈青云。
“没想到老夫临到头了，又开了一次眼。”
沈青云先是疑惑，随后恍然，最后无语。
霍休难受得直揉眉心。
虽说王硕一事成了闹剧。
一瞧，爹娘脸上都笑意盎然。
“接下来，是小沈。”
柳高升羡慕得紧。
我忍。
沈青云回过神，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沈青云，人家大人是要你自己悟，你搁这儿献祭同僚呢？”
啧啧啧。
柳高升审视沈青云，目光深邃。
柳高升因为精神状态比较诡异，提升一事暂时搁置，后续再议。
霍休点点头，瞥了眼柳高升。
沈青云愣神，忘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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