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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远远没到要杀人的地步。
并且几日下来，病情没有恶化的很严重。
不过，除了每次苏长卿发病，让他们去诊疗之外，其他时间，他们都是没有办法接触到苏长卿的。
并且，每次苏长卿发病，张天贤让他们去给瑞王诊断的时候，都没有表现的很生气。
要知道，宫廷御医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的。
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
而在瑞王的事情上，他们三番五次失手，可张天贤却毫不在意，这有点太反常了。
从两位御医的回答，众人可以听出，这几日张天贤放出的那些消息，多半是假消息。
只是不知为何，张天贤要这样做。
李怀瑾叫来张天贤的管家。
“陈伯，将你知道的情况说明一下吧，两位御医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时候继续撒谎，对你没有好处。”
陈伯也知道现在情势十分不利于张天贤，犹豫了一番，将这几日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明。
事实很简单。
苏长卿虽然一度不配合治疗，在府内大吼大叫。
但动手伤人乃至是杀人的事情，并不是苏长卿干的。
“你可知，这瑞王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张宰辅，张宰辅又为何执意要杀了他？”
李怀瑾明知故问道。
当然，他也知道，陈伯不会将真正的答案说出来。
“驸马，你有所不知，其实在你们之前，张宰辅一直是支持昭王的……”
听到陈伯的话，在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张天贤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给昭王报仇？”
“可以这么说。”
陈伯点了点头。
李怀瑾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
“不对，并不是瑞王亲手杀掉的昭王。
他可以说是和刘御同归于尽的。
退一步说，张宰辅不找我报仇，找瑞王干嘛？”
“在张宰辅眼中，您的一切行动，都是经过瑞王授意的。”
“除此之外，其实张宰辅自己也明白。
斗争，牺牲，是难免的。
昭王败于瑞王，是他技不如人。”
“可瑞王，用昭王的家眷威胁，这一招太过卑鄙了！”
李怀瑾听到这里，心里想笑。
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一条毒计。
正是张天贤提出来，几人一同完善的。
“……”
管家将张天贤的动机和做法，都说明清楚。
众人闻言，一时无言。
要真说起来，瑞王的行为虽然有些过分，但毕竟事出有因。
张天贤对此表示愤慨，倒也可以理解。
可不管怎么样，现在人都已经死了。
双方都有错，但都罪不至死。
死者为大，就没必要再去强行追究对错了。
“好了，大家散了吧，这些时日，死了不少人，希望到此为止吧……”
李怀瑾长叹一声，眼神有一些悲伤。
而实际上，或许也确实到此为止了。
三王已死，瑞王也被杀了。
从此刻起，将再无人能够阻拦苏瑾熙登基称帝。
甚至，连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众人有一些唏嘘。
谁能想到，四王拼到最后，竟然落了个两败俱伤，全部身死的下场
反而是苏瑾熙，最后渔翁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