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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又在发甚的疯？！”
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崔少愆，那流出了鲜血的大拇指。
总觉得此刻的对方，变得有些胡搅蛮缠起来的清临渊，就连两侧的眉头，都挑起来了老高。
“我忽然……想起了九宫。因着那些玉韘。忽然就想起了——四阳宫、四阴宫外加中宫的……九宫。”
一字一顿的，诉说着她的想法。狠狠的将“九”这个字，咬的极重的崔少愆，恨不得对方立刻，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九宫么？因着这边儿，是牲畜的殉葬坑，我倒是还真就想起了一些——象征着九个宫位的动物来。
乾位——马，兑位——羊，离位——雉，震位——龙，巽位——鸡，坎位——猪，艮位——狗，坤位——牛。只是不知道那中宫，对应着甚。”
语气颇为平淡的，整理着他的发现。对这些八方位构成的动物，所凑成的五行，耿耿于怀的清临渊。
总觉着他们脚下，怕不是还藏着一个……更为大型的机关。
“清临渊！你是不是忘了？！忘了咱们两个人之间，从来都不是「共生绞杀」的关系。”
“？……”
有些奇怪的，望向了面前的那个姑娘。觉着今儿个的少愆，无论哪方面，就连言行举止，都颇为古怪的清临渊。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了已然离他们几个，有一大截距离的百鱼渊身上。
“你们几个！快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开口的百鱼渊，愣是让崔少愆，有些条件反射的……僵硬了一下。
静待着老头儿的几个徒弟，都快速的冲了过去之后。
还想要不死心的再张口，提醒一下的某人，却是被洛染拉着衣袖的，朝那边走了过去。
“天呐，师父！你快瞧瞧这三句骸骨！他们怎么会……呈现出这种，诡异的跪拜姿势啊？！”
左看看，右看看。
发觉周遭所有的人殉当中，还就数这三具尸体，最为古怪的玄及，全当把这次出来的经历，看成是跟着师父他老人家，长见识了。
“他们的头骨上，也写着一个祭字。”
用拇指和食指，紧紧的捏着下巴。同样不甘落后的蕗草，也接了一句。
“嗯……”
此刻，搀扶着海萝的苦骨，因着身边师弟的“拖累”，倒很是成熟的，只嗯了一声。
“就……没有了吗？！我让你们看的……就是些这？！”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到底，百鱼渊还是没有忍住他那暴脾气的，朝着玄及以及蕗草的屁股上，便是一人一脚。
“师父？！”
“小心脚下！”
耳畔突然，就传来了洛染的那道急喝。
拽着打算冲上前去的崔少愆，便是一个急退的他，不期然的，就看到了那两个……没有挨到踹的傻缺，居然也有一个，给光荣的摔落到了——突然就塌陷下去的大坑当中。
“呸呸呸！！！怎么今儿个，净吃士了。”
很是委屈地，吐出了满口的沙子。尝试着想要站起身来的苦骨，僵硬在那里就不动了。
“不要挣扎，那是流沙！姑且在里面……好好的反省反省！还有，记得照顾好你的师弟！”
实在是懒得搭理那三个，碍眼玩意儿的百鱼渊，却是眼尖的，看到了掩藏在沙坑中的一些……散乱的竹简。
“难道这些……便是侯马盟书的残片吗？！”
假装不懂的，看向了百鱼渊的方向。崔少愆睁着她那双杏眼，好奇的问道。
“这个，老夫怕是也不知晓啊！除非能够亲眼……海萝！？”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沙坑里，那突然就变得……血肉模糊起来的画面。
当着几人的面，便化成了血雾的……昏迷当中的海萝，甚至连尖叫都来不及。
“师……父。。。”
堪堪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半。
同样在当场，就化成了血雾的苦骨，这一回，是真的化成了……苦骨。
“怎么可能？！明明就不是这里呀！当年！当年那三个人……也是在当场，就这样化成了血雾！！！
难道这三具枯骨——竟然是他们吗？！”
一下子，又痛失了两名徒弟的百鱼渊，气急到就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狠狠的摇了摇头后，突然就变得癫狂起来的他，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时辰……到了。”
玄及那道突兀的嗓音，却是让还有些发愣的众人，都回过了神来。
看着掉在沙坑边缘的玄及，突然神色呆滞地走向了最中间。
快速抽出了长鞭的崔少愆，也仅仅只来得及拽住对方的腰身。
僵硬的回过了头来。
一整个右眼，都化为了血窟窿的玄及，就连脖颈处，都浮现出了好几条——异样的灼伤。
看着青筋暴起的玄及，无神又机械的，只单一重复着——“血祭……要开始了。”这一句话。
他的整条右胳膊上，竟是也布满了——同崔少愆左臂上的符篆一样的，禁咒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