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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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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娘不会抛弃阿娘的,阿娘也不要说这些傻话,还有大夫说过了,你的眼睛不能在流泪了。”苏筝的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摸上苏母的脸,为她擦去泪水。

秦宛白在一旁也看的心酸,她以为这是苏筝不想收留她寻的借口,没想到……

‘咕咕咕’秦宛白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那动静可是令苏家母女二人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头,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防止它再发出令自己社死的声音。

“看来恩人是饿了。”苏母闭着眼睛打趣道,“筝娘去做饭吧。”

“可是还有许多粗面饼未吃。”

苏母也有些心疼没有卖完的粗面饼要知道一天不吃就会坏掉,若是往日没有外人在时,她们就着粗面饼将就吃了,可眼下来了客人,在吃那东西不合理数。

“伯母不用筝娘费心了,吃粗面饼就好。”秦宛白可不敢吃白米,她来到这儿就明白了一个理,这儿的人吃不饱穿不暖白米也十分精贵。

“我看你面容姣好定是落难的姑娘,眼下你是筝娘的救命恩人,若无处可去便留下好了。”

“多谢伯母。”秦宛白颔首道谢。

“筝娘去拿件干净的衣服给这位姑娘换上。”苏母这会也注意到秦宛白有些脏兮兮的衣服,一点儿也不嫌弃的人开口。

“是,阿娘!”

苏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听见屋子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秦宛白站在院子里挺直腰背一动不动。

苏筝的动作很快,从屋子里找来一件面料尚好,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她伸出有些干巴的手,大大方方的将衣服递了出去,然后又收了回去。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秦宛白的身上着实有些脏,担心一接触弄脏了干净衣物,苏筝背着她扭扭捏捏地回答:“要不先沐浴一番。”

提出此等建议令秦宛白的眼睛一亮,‘流浪’的这些天里,她还没有好好的洗过澡,始终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馊味,她点了点头:“好呀。”

苏筝将她领到厨房,让她蹲在灶口前点火准备烧水,而苏筝则是在一旁帮她把水舀进锅里。

一口大锅盛满了水,迟迟不见某人生火,苏筝皱着眉左手捏着右手臂。

“你会生火吗?”苏看着灶门前的女人,蹙着眉试探的问。

秦宛白摇头。

“那你会做饭吗?”苏筝的声音小了许多。

秦宛白摇头。

“那你会洗碗吗?”苏筝不死心的追问。

秦宛白摇头。

苏筝红着眼眶咬着嘴唇,一下急了起来:“你什么都不会,怎么教我做好吃的饼。”她还记得这人在集口对自己的承诺。

怎么这会到了家就成了什么都不会了,她这是领了一个什么人物回家。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她横死街头的好,苏筝在心里后悔不已。

“你且起来吧!”苏筝见她蹲在那一处好大一坨,隐隐浮现笑意。

又想到这人什么也不会还不会张口问就来气。

“小娘子。”秦宛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你唤我筝娘就好。”

左一声小娘子右一声小娘子,喊得苏筝心烦意乱。

“筝娘放心,我定会教你做好吃的粗面饼。”秦宛白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苏筝支开秦宛白熟练的将灶口点燃,往里面放了一些柴火,就和秦宛白话起了家常。

“还不知道姑娘姓什么家住何方?”

秦宛白闷头一个劲的往灶口里扔木柴就是久久不曾开口。

苏筝抬头睨了她一眼,懂得适可而止便不再追问下去,眼见锅里的水已经烧热后,提来一个木桶用木瓢在锅里舀水。

最后提着木桶来到一个小屋子里,将热水倒进浴桶里,兑好水温后面无表情的朝着秦宛白说道:“你且去沐浴吧。”

“多谢筝娘,鄙人乃是秦府长女秦宛白,与庶妹交恶故而流落至此。”秦宛白拿起早已准备好干净的衣物,丢下一句就匆匆离开进了小屋。

“砰!”地一声是房门紧闭的声音,苏筝的眉头一跳,心里顿生愧疚,自我怀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

让这位秦姑娘忆起了伤心事,流落至此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被人赶出了家门么。

怪不得秦姑娘无处可去,落得一个浑身脏兮兮。

心生怜悯后她又清醒过来,担心这只是秦宛白为了留下来特意捏造的谎言。

苏筝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又走了出去。

“筝娘,你老实说今天出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苏母还是不放心的拄着拐杖来到苏筝的眼前。

“阿娘没有的事!”苏筝拍了拍自己母亲的手,嗓音哽咽,“就是粗面饼没有卖出去,没钱给娘买药。”

“你这孩子!”苏母严肃道。

伸出自己皱巴巴的手,细心的将苏筝眼角处的泪水抹去。

“那姑娘?”苏母忧心忡忡的望了望小屋处的方向,她知道自家女儿心善,但她自己身子骨弱,担心苏筝被外人骗了去,“真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苏筝知道自己娘亲担心什么自然而然的开口,“阿娘放心,筝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母女俩说完话就进了厨房,秦宛白很快的洗完澡换上了干净衣服走出来,脸上是这些天来看不见的白净,只是手里还捏着换下来的脏衣衫,很是不搭。

秦宛白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脏衣服。

苏母坐在门口,看着一脸愁容的秦宛白说道:“你先放在一处一会让筝娘帮你洗了,这会过来洗手吃饭。”

“啊?啊!”秦宛白尴尬到脸色爆红,说出的话也是结结巴巴。

“愣着干嘛?过来呀!”

秦宛白在苏母的注视下,将手里的脏衣服放在一旁的角落处,径直往苏母坐的地方走去,然后蹲在对方的身边。

侧过脑袋看了一眼忙活的苏筝,别扭的揉了揉鼻子,又看了看身旁慈善的妇人。

“我看伯母的眼睛似乎看不清物种?腿脚也不灵活。”秦宛白装作关心的样子随口问问。

说起此事苏母的神情一下就低落起来,叹了一口气才讲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