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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也不过才几个时辰没见,侯爷就这么迫不及待,那她是不是不该在这里煞风景?
苏珩按住许知意的手,取走她手中的帕子,浅笑:“不用擦了,我还没沐浴。不知夫人这里方不方便?”
秋橘听见,瞅了两人一眼,当即羞红了脸,连忙开口:“侯爷稍等,我马上去打水!”
刚说完,立马跑了出去,片刻后又端着水盆返回。而后又果断关门,消失在二人面前。
苏珩看着秋橘这副动静,又看了看一脸吃惊的许知意,清咳了一声。
提醒:“夫人不来帮我?”
随后张开手臂,俊秀的脸上挂满了盈盈笑意。
许知意耳根一红。
默了一会,双手往他的腰带探去。
因着平日里苏珩鲜少让她伺候更衣,所以动作带着些生疏和紧张。
她只得一件一件慢慢脱。
待最后一件亵衣褪去,许知意的脸早已和熟透的红虾没有区别。
苏珩对上她躲闪的目光,打趣:“还害羞?不都看过摸过亲过了?”
见她越来越红的脸,又笑了一声:“要不要帮我洗?”
苏珩不等她回答,果断牵起她的手。
“等等!你先别动!”
许知意突兀又夹带着一丝说不上是愠怒还是心疼的声音让苏珩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只听她又道:“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不是和我说没受过伤吗?”
苏珩感受到后背突然传来的微凉触感,身子一僵。
糟糕……
顾着调戏她,竟然忘记了这茬事……
他转过身,眼神有些躲闪:“这……这……这是以前在黑城受的伤。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一时没想起来才没提……”
屋中烛火摇曳。
女子双手轻微抖动着,腕间玉镯冰凉的质感将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许知意双眸泛潮,怔怔然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当时伤得是不是很重?是不是流了很多血?会不会很疼……”
苏珩抬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小声道:“傻瓜!也就小伤而已……你夫君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几个人能伤得了我。”
许知意哽咽了一会,才缓缓道:“但我还是会很担心,哪怕只是小伤……答应我……不能再受伤了……”
苏珩默了半晌,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深夜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声音凄凉又孤清。
因着方才的插曲,苏珩没了调戏许知意的心思。
而许知意在苏珩沐浴的间隙,神思恍惚地坐回桌边。
目光虽紧盯着面前的书,但脑海却想起了那道曾经或许深可见骨的刀疤。
不可控地走了神。
苏珩说得越是云淡风轻,越是轻描淡写,想必就越严重。
她想不到当时的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心知如今黑城的局面,恐怕太平之日不会长久。
若是起了战事,苏珩他……
其实她很想自私一点,想和他远离这片纷争,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可她不能。
他是将军的后代,她是将军的儿媳。
虽然他鲜少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但她都懂……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想着,就连面前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也不知道。
只见那人修长的指尖落在书页上:“冯宸安……是谁?”
许知意愣了片刻。
循着指尖往上,对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只见他漆黑的眸中似染淡淡寒霜。
她将书合上,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挤出一个笑:“你怎么洗好了也不跟我说?”
“嗯?我没跟你说?”
苏珩见她神情有异,似乎在逃避些什么,又似乎怅然若失。
突然耳畔炸响了王文卓的一番话,又想起许知意午间打量的眼神。
思忖了一会,随后勾起她的下巴,调侃道。
“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让我猜猜我的小阿蕤都在想些什么?”
苏珩挑眉一笑,揉了揉她的脸:“你在想我的夫君怎么这么帅?”
许知意:“………”
“我的夫君天下第一好?”
许知意:“………”
“难道我猜的不对吗?”
苏珩脑海一闪而过方才书页上写得随性的三字,觉得甚是刺眼,继续开口:“你该不会是在想……和我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