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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淞回房,见妻子在床上睡着,又看浴桶里已放好水,伸手试了试了试水温,见冷热正好,便脱去衣衫坐进桶中,闭目养了会神,正要搓这几天攒下来的泥垢,却听到妻子下床的声音。
“却把你吵醒了。”崔淞致起歉来。
崔杜氏笑了一笑并未回应,只是主动伸手伺候起夫君来。
这可真是破天荒,自他们成亲以来,这可是她头一次伺候崔淞洗浴。
崔杜氏轻轻为夫君擦拭,见其身上有不少淤痕,便垂泪问道:“疼不疼?”
心知是妻子关心,不能拂了对方的好意,崔淞抬头望向妻子,正想开导,却见其穿着红肚兜尤显肤白,又是面露怜惜、眼里含泪,真真一副楚楚可怜姿态。
“进来一起洗?”崔淞有一些蠢蠢欲动。
崔杜氏本来正心疼着夫君,还等着他说些温柔情话来安慰,却等来他这样一句不正经的话。
可当她想起两人还从未同过浴,却也跃跃欲试,一时泛起女儿家的羞涩,只掩面道:“桶这么小,怎么盛得下两人?”
见妻子只是找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又是如此娇羞姿态,崔淞满满那方面心思。
其急中生智,瞬间便找了一个解决办法:“坐我腿上不就得了。”
…………
夫妻恩爱,一番亲昵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说起悄悄话。
“幼宜那个丫头嘴巴硬,我问了她几次,都是死不承认,我敢肯定他们两人绝对有事瞒着。你这个做哥的,就当真不知道?你还叫我别管,若煮熟的鸭子飞了,看你将来后不后悔。”
听起妻子小小抱怨,崔淞只好解释道:“我是怕你说漏了嘴,万一弄巧成拙……”
“哼”崔杜氏掐了其夫一把:“我就说他们有事,你还瞒着我,当我是没见识的农家女?”
崔杜氏来自是京兆杜氏,是世家小姐,虽然只是庶出,但大家族里的恩恩怨怨见多了,也有一份玲珑心。
崔淞想起刚才父亲要自己两口子一同做做幼宜的工作,便将所知道的幼宜和陈枫之间的故事全盘托出。
只听得崔杜氏惊呼:“这丫头胆子可真大!两年前便有了私情。”
崔淞见其大惊小怪,还不忘交代:“你别露了馅。”
崔杜氏却嘻嘻一笑,道:“你怕什么,咱们可是奉旨牵红线,不带有错的。”
崔淞心想也是,现在是奉了老父亲“圣旨”,人家两人还‘郎有情妾有意’,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功劳,便拍了拍崔杜氏的屁股,道:“有些话,你们女儿家之间更方便说,你多去撮合撮合。”
谁料这一巴掌却拍得崔杜氏发出一声娇喘,崔淞心中又是一动,想起今晚的浓情蜜意近年少见,又不老实地伸出手在对方身上上下游走,只弄得妻子情迷意乱。
崔淞见状,便在其耳边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可崔杜氏却不直接回应,只是转过身,娇道:“你自己看着办,太太可问了我几次了,她着急抱孙子。”
虽未明说,但就连傻子也能听出其中之意,而崔淞又不是傻子,心想这哪能行?还是得播种、耕耘、勤翻土,做头卖力的公牛,才能种出好庄稼来。
于是红浪再次翻滚起来。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床后,一个容光焕发,另个神清气爽,两人相视一笑。
崔杜氏则羞问:“今晚还回来不?”
迎来的却又是一番折腾。
……
而在崔家的客房里,陈枫却睡得死去活来。他连续七八日都是马不停蹄辛苦奔波,一直没休息好,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空闲,还不得睡到自然醒?
但现实却不能让他如愿。
其睡得正香,却听到房门被敲得的铛铛响,正不耐烦,又从门外传来幼宜的声音:“还不快起床,当这里是自家了?”
原来她被其兄嫂打发过来,提供叫醒服务了。
一听到幼宜的声音,陈枫立刻醒了,爬起身只回道:“门又没栓,你直接进来便是,还敲什么门?”
幼宜听到陈枫回话,知道他已经醒了,便丢下一句:“想得美。”随后转身离去。
见没将幼宜哄骗进屋,陈枫往床上一倒,便装睡起来。
果然,过了不久,幼宜气呼呼推门而入,直接来到陈枫床前,扭起他的耳朵,就把他提溜了起来,同时还道:“我看你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还倒退。”
她刚才以为已叫醒陈枫,便回去了,但久等不见其人,于是又被崔杜氏催过来一趟。
陈枫嬉皮笑脸,只道:“你先把门关上再打,被人看见你如此彪悍,影响多不好。”
幼宜如何猜不透他想干嘛?娇嗔道:“我看你是要作死,大白天的,要我进你房里,还要我关门!”
陈枫听她说话有漏洞,趁机回道:“既然白天不方便,那要不晚上再过来?”
谁知幼宜却脸色一变,气愤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可不是红拂女!”
这里有个红拂夜奔的典故,红拂女是前朝一位高官家的歌妓,她看中了落魄的门客李靖(就是后来的大唐战神卫国公李靖),并于某夜与其相会,随后两人一起私奔而去。这个故事虽浪漫,女主人公勇敢追求幸福,但只存在话本小说里,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尤其是对世家大族的小姐们而言。
陈枫见其生气,忙指天发誓:“我不敢看轻你,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又连连说起甜言蜜语,好容易才让幼宜转怒为喜。
结果这家伙又不老实了,居然把手搭在幼宜的小蛮腰上,占起她的便宜来。
幼宜本想拒绝,却想起兄嫂说过的金玉良言,又回头瞅了瞅屋外,见没人偷窥,便红着脸,放任对方捧着自己的细腰。
谁料这家伙得陇望蜀,竟管不住手,趁着两人腻歪幼宜正分神间,悄悄往上探去!
幼宜怎可能让其得手?只皱起鼻子,狠狠打落了陈枫的贼手,便抽身而出,接着道:“你快点收拾好,就等着你一人呢!”
只是在离开的路上,其又不禁生出苦恼:“唉!又得要给他甜头,又不能让他得逞,这好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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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我看一点也不难。”崔杜氏教授起小姑子来。
原来她今日已悄悄与幼宜最后通牒,告知其父兄之意,一大家子都想收下陈枫这个女婿,而幼宜作为唯一的掌上明珠,只能由她担当重任。事情既然被挑明,所以幼宜也不再向其嫂隐瞒。就这样,在她回去之后,将苦恼偷偷告诉了兄嫂,向其请教该怎么办。
崔杜氏撇嘴笑道:“你家这个不是憨厚木讷之人,你只有定亲、成婚、生儿育女了,才能绑住他。”
兄嫂说得委婉,幼宜如何听不出话外之音,这分明说的是陈枫不老实!
幼宜只好苦笑道:“定亲、成婚还有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在这之前我该怎么办?”
崔杜氏嘿嘿一声坏笑,抛了一个媚眼:“傻丫头,你自己先想想看,哪些事情事情,订亲之后才能做,再告诉他!看他急不急。他急,自然就会想方设法、心甘情愿地进你的圈套,找人来提亲!”
这些天经过一些调教,幼宜瞬间就想明白了,只跺跺脚,羞道:“人家还没及笄呢。”
“快了,快了,就来不到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