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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
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两人解释这件事情。
因为此刻的我难免有些瞻前顾后。
我怕我说不清楚，伤了她们的心。
我又怕我说的太清楚，给她们带去太多的压力。
而也就在我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赵猛忽然开了口。
“如果他没把你们当成朋友。”
“他为什么要放弃二十二中选择留下来陪我们？”
“如果他没把我们当成朋友。”
“他为什么要放弃大好的前程也要留下来帮我们补习？”
赵猛看了眼姜彤又看了眼何萱，沉了口气，道：“老五当初不想让我把这事儿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会因此耿耿于怀，影响你们学习。”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所以，你们也别在这里为难他了。”
“如果你们真的把老五当朋友，那就好好学习，不要辜负老五的选择。”
说到这，赵猛又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声音淡淡的说了句：“也不要让老五在将来的某一天，为了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话音落下。
赵猛也不管俩人是个什么表情，就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研究那错题本去了。
而在这一刻。
何萱与姜彤都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她们的眼神直直的，愣愣的，木木的，蕴含着不知道多少情绪。
我见了她们的眼神忍不住叹了口气。
“行了！”
“你们也别纠结这事儿了！”
“还有不到一个半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虽然我们学校走了那么多排行年级前列的人，但我们也要继续努力。”
“争取稳稳地进入重点班，不要被咱们学校的第一梯队甩出去。”
我没有跟她们说太多的话。
我也没有跟她们说，什么让她们努力，不要有心理压力什么的。
因为赵猛已经将话说到了那个地步。
我再去说，不仅不能让她们敞开心扉，反而还会给她们更多的压力。
说实话，我们四个人，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
从小就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生活让我们养成了跟常人截然不同的心性。
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更加自立，自主，成熟。
但实际上，我们的心都不宽。
别人眼中一件毫无意义的小事情，在我们这里可能要比天还大。
而在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说再多的话都没用。
要么像我跟何萱一样，靠自己去消化，靠自己去排解压力。
要么像赵猛一样，想用实际行动去证明一些东西。
要么像姜彤，找个无人的角落大哭一场，然后效仿某个篮球巨星，说一句，不能杀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坚强。
而从这天开始。
他们三个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他们三个更加努力，基本上每天都会要求我给他们加量。
而且还会在后面我给他们批改练习卷整理错题的时候，一个个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看着我，生怕错过我讲的任何一个字。
与此同时呢，他们的话也变少了。
赵猛不再像之前一样咋咋呼呼，姜彤也不再缠着何萱聊东聊西。
至于何萱，她好像没什么变化。
因为她一直都很努力，话也一直很少。
但只有我知道，在寂静的只有我们两个的夜里。
她从一开始的拘谨，无措，变成了每天晚上都会将我抱得紧紧的，似乎是在害怕我会消失不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