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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一皱,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甲不开仓财物耗散,子不问卜自惹祸殃……”明天冲煞为南,南边要死人。
道术中,当属卜术最为神秘,人们说的修道之人洞悉天机,会遭天谴,大部分含量在于卜术,那些专攻卜术的算命先生往往被五弊三缺害得最苦,但凡是涉及到卜术的字眼,大家能看懂就看,看不懂的也别太去钻研,命格太弱的人看懂了容易被克,我就更不能透露其中含义了。
我拿手机看了看,凌晨三点了……想了想还是给风凌秋发了一条消息,说我掐指一算,算到明天城南方向会死人,叫他明天把重点放在城南的排查,一旦是案情,记得通知我去看第一现场。
发完消息,又把李红韵放了出来,不是叫它去墓地刺探情况,而是叫它去门口坐着透透气,顺便帮我看着附近,有情况上来叫醒我。
其实有时候也真不是让它帮我盯梢,总感觉这房子里很陌生,一个人在这儿挺无聊的,但是当我感受到有第二个人在的时候,会好很多……当然,多只鬼我也不嫌弃……
李红韵出去之后,一时间感觉舒服多了,我拉好窗帘,一头倒在床上,这回不一会儿就真睡着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就响了,是陈北剑那王八蛋打的,才六点多而已,接通就说:“师弟,师父都特么要走了,还不来车站送送?”
“这么早?”我惊得一点儿睡意没了,还以为她会来省城停留至少半天才会走的,忙翻身起床,“师兄,在哪个车站?”
“北站,速度的!”他说道。
我挂断电话,拿竹筒看一下,李红韵已经在里面了,封好竹筒之后,换套衣服就火速下楼洗漱一遍,但是当我站在门口,看着前面的墓地,以及那条悠长的公路时,愣住了,我自己没车,这地方一般也没人过来跑客啊?
妈的,这可咋整?
来回走了两圈,想到网约车,但那玩意儿我没用过,也放弃了现学现用,只能跟着公路往山下跑去,一边掏出手机给李各方打电话,可能太早了,李各方那家伙应该还在睡觉,手机都快打爆了也没接……
等我跑了半个多小时,眼看就要到城区时,陈北剑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不用来了,师父的车开始检票了!”
我重重吐口气,扶着膝盖喘息一口:“帮,帮我向师父道个歉……”
“不用了,记住为师对你的嘱咐,好好努力……”这是师父的声音。
“师父,您慢慢的去,早点回来,徒儿会想您老人家的!”这是陈北剑的声音,隔着手机我都听出来了一股子言不由衷的味道。
“你嘛,呵呵,看好道观就行,为师走了……”
就这么听着那边的嘈杂声,很快又听见广播播报车子即将出发的声音,一阵下来,心里不是滋味,不过我是个明白人,师父若想见我,会早早通知我发车时间的,她这么做,明摆着不想见我,又或者说是为了避免各种麻烦。
很快那边就安静了许多,然后传来陈北剑的声音:“师弟,小雪说她要直接去学校,让你自己想办法去。”
我特么都跑到城区了,她现在想故意刁难我,嘿嘿,晚了!
我问他狐倾倾在那儿,他说已经跟陈小雪往车站外边走了,听到这儿,我是既想让他追上去让狐倾倾接电话,又不太愿意让这家伙多靠近狐倾倾,陈北剑这家伙可是个色魔……
看来手机不得不买了,身上有几百块,还白诗涵两百也还剩点,等会儿去学校找李各方借,下午就给她买手机!
之后在街上找了一家早餐店,随便招呼了一顿,坐到七点钟的时候,才打车前往学校,也给李各方发了条消息,让他不用去接我。
正在车上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又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一眼,是风凌秋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就听他说:“卫兄弟果然神机妙算,南城郊区,一座野坟上死了人,死相和之前那几位稍有区别,但同一个凶手作案的可能性极大,卫兄弟什么时候来现场看看?”
“具体什么位置,别动现场,我马上过来。”我眉头微皱说道。
“就在南城五里碑这段环城路的旁边,我在路边等你。”风凌秋说道。
我挂断电话,转口就让出租车司机去这个地址,大概耗时二十几分钟,师傅带我绕近路很快来到南城外环路上,不多久就看见路边停着一排警车,风凌秋在路边站着。
下车之后,他急忙走过来递给我一双白手套,以及一个头套:“卫兄弟,都在等你,快跟我来吧,这次死的是女性,案情有转变了!”
女性?
我眉头一皱,按理说半死狐不会吃女性,除非是狐妖……戴上头套和手套,怀着不解跟风凌秋紧急钻进路边的树林,很快来到距离路边五六米的丛林里,眼前好多警官,包括黄小月在内,还有几个提着手提箱的白大褂,都在百感交集的等待着。
看到我到场,那黄小月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急忙迎了过来:“卫先生,您可算是到了,这次案情我们可是没有通知修木先生的,专门请求您出手帮忙!”
我没说话,今天出来的时候由于着急,拐杖都忘带了,加上手腕能动,破罐子破摔,背着手朝前面看去,装什么残疾呢?我主动出击,不出两天一定能揪出对方的狐狸尾巴!
眼前是一座荒草一米多的坟头,并不是野坟,坟前有生满青苔的墓碑,一具女尸就耸拉着脑袋背靠墓碑而坐,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伤口直接延伸至耳朵之下,这脸皮是被撕掉的……她穿的是裙子,下半身竟也是血肉模糊!
我拉开警戒线,一只手背着不动,一只手轻轻把裙摆往旁掀开,淡淡看了一眼,不禁微微皱眉,她的下半身竟然也血肉模糊,连带某个部位的一周全被整齐的割走了,模样惨烈无比且又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