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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一只酒桶大小的拳头砸在石头上,石头轰然倒塌。崖壁亮起,犹如节日灯笼,一排排狰狞复杂的阵法文字在夕阳下若隐若现。
“奥拉!!”第二只拳头轰然落下,岩石表面在装饰着指关节的钢刺下出现了坑洞。雷声轰鸣,火焰喷涌而出,闪电点燃了这只庞大身影强有力的手臂。纹理如树皮的翠绿色气体在阵法的攻击下几乎无法抵挡。
“呜呜呜呜呜呜!”甘光利怒吼一声,这一拳之下,石块碎裂,直冲天际。一串串镌刻的文字碎裂开来,空气仿佛都在颤抖。一股恶毒的紫色毒气从碎石中渗出。
身旁的蔡仁祥一挥手,千金小姐的双眼中闪现出无色光芒,光芒从她身上迸发而出,在甘光利的铠甲缝隙间,光芒萦绕,蔡仁祥的天武术光芒四射,凌奇的百环武功和深林元气术光芒如树皮般笼罩。
凌琪直起身子,蔡的强大光气也冲刷着她。光气在她长袍的褶皱中闪烁,犹如液态星光,而正在侵蚀她雾气的毒气在它面前消失得如朝露一般。凌琪开始演奏《遗忘之谷旋律》的下一小节,召唤她的幻影填补了从甘光利脚下破门而入的雾气。
凌琪不得不承认,直接攻击确实能让人爽到不行,她很庆幸蔡仁祥今天早些时候说服了她。
“你真的找到他了?”凌奇有些疑惑的问道,并惊讶的看着这位女继承人。
“傅翔跟踪了他,”蔡仁祥纠正道,“你的行为对他的基础设施造成了破坏,这当然也起了一定作用。”
“我想是的。”凌琪慢慢说道。不过,这还是让人难以置信。不知为何,她原本以为这会花更长时间。
这回轮到蔡仁祥怀疑地看着她了。“凌奇,你不知道你给颜宗兄造成的损失有多大吗?他的藏身之处和工坊大部分都被毁了,那些虚假合同的发布导致相当多的受害者破坏或破坏了项目。我自己的清理工作和孙公主的偷猎会加剧对颜仁树的伤害。外门弟子的资源是有限的。”
“至少,没有后盾的话,一个人的资源是有限的。”凌奇沉思道。
另一个女孩皱起眉头。“即便如此,大多数家庭也不愿意因为孩子之间的争吵而丢脸。锦标赛的计算可能会有所改变,因为它是一项公开活动,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有限制的。你以为我自己的预算是无限的吗?”
凌琪的沉默就是回答她的。
女继承人短暂地闭上了眼睛。“……不是。”
无限是相对而言的,凌琪心想,不过还是闭上了嘴,“那你发现了什么?”
“我们找到了下毒的人,福翔从那里追查到了毒药的来源。” 凌琪一提到毒害真贵的企图,双手就紧紧地攥在膝盖上,但她不在乎这些傻瓜。她想惩罚最终的责任人。“制造这样的东西所需的基础设施表明资源的集中,我怀疑处于他这个位置的人会愿意放弃或能够不被人注意地行动。”
“这样他就不会扔下东西就跑了。东西在哪儿?我再偷偷溜进去……”凌奇开口道。
蔡仁祥举起一只手。“我认为单独行动对你不利。考虑到你的……倾向,他肯定会预料到这种策略。”
凌琪想起了自己在孙莉玲堡垒犯下的错误,脸色一变,第一次对付颜仁树,她虽然成功了,但那次也差点就成功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将进攻该地点,彻底粉碎任何抵抗,”女继承人一边喝着杯子,一边平静地说道。“非常感谢您在这件事上的协助。”
凌奇的协助,则是走在队伍前面,嗅探并解除了工坊所在裂谷周围布设的各种警戒阵法和符箓,并布置了使逃生符箓难以施展的图腾,而傅翔充当了眼线和手,相当有效地掩护了他们的进攻。
除了甘广利和蔡仁祥,宣石也自告奋勇前来帮忙,带着甘家精心挑选的打手,充当后备人选。白美珍则在山上的居民区里,充当“摇旗呐喊”的角色,确保孙丽玲等人不会有什么想法。
“喂,恶人!你的阴谋落空了!快点站出来投降!”甘光利一边大吼,一边跨过破门而入。他那庞大的身躯不得不缩回到接近人类身高的高度才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走吧?”蔡韧香平静地问道,迈开脚步跟上。她大步走下隧道,拔出的剑靠在肩上,周围的光芒在凌奇的雾气中投下奇怪的阴影。
凌凝视着一片冒烟的废墟,严仁树精心设计、造价不菲的安全阵法和大门散落在地上,闪闪发光的鹅卵石散落一地。严仁树为此付出的所有努力、所做的所有准备……在一位公爵子嗣即将发动战争的面前,一切都化为乌有。
凌琪跟着他们,陷入了隧道的阴影中,跟在另外两人身后,带着令人窒息的谷地迷雾和饥饿的幽灵。
隧道里的噪音几乎淹没了她的旋律。甘光利每走一步都会被陷阱震动。一团团火焰、嘶嘶作响的酸流、劈啪作响的闪电和其他更神秘的效果接连出现,击打着他那超大装甲的堡垒。凭借着自己的装甲和强大的防御力,凌奇的千环堡垒术,以及蔡家女继承人不断发出的光脉冲,他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这一切。
但阻挡他们前进的不仅仅是陷阱。秘密面板和雕刻的滑道打开了,一个接一个地吐出没有脸的人体模型和木偶,有的木头,有的黏土,有的金属。有些戴着她在树林里见过的鸟形面具。它们蜂拥而出,阻止他们的队伍前进。
她的幽灵依次蜂拥而至,发出嚎叫的黑色身影,是孩童噩梦中无形的捕食者,用血红色的爪子猛击沉默的傀儡。她那诡异的旋律升起,雾气变厚,形成令人厌恶的毯子,笼罩着一个又一个敌人,抽干了发光石头的气,为它们提供动力,增强了凌奇的后备力量。
傀儡的爪子掠向甘的铠甲,甘的铠甲拳头将傀儡的肢体和身体打得粉碎。甘光利一边大喊挑战,一边向前迈进,碾碎傀儡的肢体,用别人的残骸殴打新的敌人。
蔡怜香在他身后,一路畅通无阻,偶尔有傀儡朝她扑来,她刀光一闪,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傀儡便碎裂在地上。
当他们转过宽敞的大厅时,他们看到一扇又一扇金属门从天花板上落下,总共有十几扇。在远处,一大群颜仁树的傀儡构造正在聚集。
“胆小鬼!”甘光利怒吼一声,伸手抓住了第一道栅栏的栏杆。“别耍花招了!”
“够了。”蔡仁祥打断了他的话,并做了一个犀利的手势。“光利,你让开,我们加快速度。”
她将剑尖平放,甘急忙向一侧退去,剑尖处绽放出一粒光珠。光珠很小,几乎只有大理石那么大。它闪闪发光,脉动了片刻。凌琪与阴影融为一体,看到那里聚集的大量光气,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后,蔡的丝绸长袍开始飘动,胸前缝制的蝴蝶翅膀开始摆动,那股巨大的气密度加倍。小小的大理石绽放成一颗星星,然后向前喷涌,形成一道和人一样宽、一样高的固体光条。金属发出尖叫声,石头发出嘶嘶声,当光线消失时,大门消失了,木偶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天花板上垂下的滴落的熔岩残骸和远处墙上灰烬的轮廓。
“甘光利,全力冲锋。凌奇,进攻支援。”女继承人干脆利落地命令道,凌奇发现自己几乎不假思索就服从了。银色气流的热气在她的脉络中升腾,甘光利的护手前臂开始发出炽热的红光,他沿着废墟的大厅冲去,地面在他的脚步下颤抖。
凌琪鬼鬼祟祟地跟在先锋后面,她用弓代替笛子,气势不减。雾气依然存在,回声不断,就像她从泽清那里学到的那样。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走廊的尽头,冲破了曾经是一扇门的、烧焦的、熔化的门框。外面的车间一片混乱,一条直线的毁灭线将工作台和其他家具切成两半。一个人影转过身来面对他们,他又高又瘦,有一双毒辣的绿眼睛。
“来吧!”甘一边大吼,一边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那人英俊的脸庞扭曲成愤怒的咆哮,腐烂的黑紫色雾气从他长袍的每一处褶皱中喷涌而出,侵蚀着石头,嘶嘶地撞击着甘广利的盔甲。凌琪几乎立刻感觉到她的深林活力术破碎了,一条像手臂一样粗的虫子从那人袖子里冲出来,张着大嘴,撞在甘广利的头盔上。它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然后猛烈地爆炸了。
甘光利的拳头轰然落下,发出一声脆响,拳头停在半空中,被那人举起的手臂挡住。那人脚下的石头碎裂,但他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你……”他嘶嘶地说。
但无论那人影还想说什么,凌奇都听不见了,她从影子中消失了,箭尖劈出一道道闪电,直射向凌奇的后腰。车间因爆炸而震动。但她并不感到满足。
“甘,这不是真正的颜仁树!”她一边喊着,一边乘着长袍的阴影翅膀飞了回来。她见过真正的颜仁树,残废、伤痕累累、身材矮小。“这是另一个——”
凌琪被突然爆发的恐怖紫色气体呛得喘不过气来。紫色气体浓稠得像液体而不是雾气,像河水一样冲击着她,只有她和蔡的防御技巧才能保护她免受这种食肉、饥饿的气体的侵袭,她撞到了墙上。
颜仁树的假身站在渐渐散去的烟雾中,他的长袍上有一个被她射中的破洞,皮肤上的烧焦痕迹透出金属的光芒。一根深红色的木棍,顶部镶着银,在他手中旋转,挡住了甘光利的巨响。他的棍子末端猛地一挥,击中了高个子男孩的腹部,甘光利被折成两半,向后滑了一米。“就这样走进我的圣殿,毫无顾忌地毁掉一切。你敢——!”
“我明白。”蔡仁祥的刀刃向上弯曲,以山崩地裂之势击中了燕傀儡举起的木棍。傀儡撞到天花板,跳了起来,巨大的冲击力将它拖在天花板上,然后重力再次发挥作用。“看来这甚至不是你的最后一个洞。我必须夸奖你。这是一个精妙的构造。”
凌琪从墙上爬起来,甘广利直起身子,木偶蹲下,双手紧握着断掉的木棍两端。木偶的长袍被撕得破破烂烂,肉体也好不到哪里去。木偶的脸部有一部分不见了,露出一堆复杂的活动齿轮和面板。
“我不需要你们这种人的赞美,”那东西用破碎扭曲的声音说道。它还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凌奇。“一个跳起来的小混蛋竟然抢走了她妈妈的……”
蔡仁祥的剑在他说话时刺中了他,打碎了他剩下的一半法杖,把他击退到广利面前。“我没有允许你独白。投降吧,我不会毁掉你的作品。”
就这样,咒语被打破了。甘用拳头猛击,金属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凌奇又抽回一支箭。木偶发出一声愤怒的无言鸣叫,它的肉体裂开,四肢奇怪地弯曲着,蹲伏着,更像是一只乱窜的昆虫,而不是人。湿漉漉的、油腻的虫子从它破损的长袍上掉下来,在地上积成一个越来越大的池子。
它向右猛地一跳,躲过了她的第一枪,更多的皮肤在碎石飞溅中被撕扯掉,然后它跳了起来,越过了甘的冲锋,虫子们蜂拥而上,爬上大个子男孩的腿,扭动着,撕咬着,盔甲在它们刺鼻的排泄物下发出咝咝声,凌琪旋转着躲开了一股酸性液体的喷射,那股液体嘶嘶作响,使她刚才所在的地方的空气凝结起来。
然后蔡仁祥的剑把它击倒,女继承人迈着优雅的步伐穿过了房间。木偶落在虫子中间,火花四溅,齿轮破碎,木偶试图用抽搐的四肢站起来。
三支箭像闪电一样射中它的脸。一只巨大的靴子踩了下来,把它踩在地上。
上方,一柄刀刃之上,绽放着无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