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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云山地处霸州南境,周围皆是险峻山岭,常有猛兽出没,此地又无灵脉,所以也无修仙之人开山立派,可谓是处穷凶极恶之地,不见人烟。
而在这火云山南侧,有几个被藤蔓遮掩的山洞,毫不起眼。
却无人知晓,在三国边境凶名赫赫的黑风寨老巢,便藏匿于此。
昨夜黑风寨倾巢而出,一举灭了霸州境内的小有名气的玉鼎宗,抓了数十丹药师和一群仙子,今早方才凯旋而归。
这会在那山洞之中,花莫离与一众黑风寨大小头目,正聚在一起开庆功会。
玉鼎宗的男弟子被封了灵力,又捆绑了手脚,嘴里塞着破布,丢在角落里。
数十名年轻貌美的女弟子,此时则被绑在了中央的高台上,身上白裙凌乱,头发披散,被视作一件件等着被分配的战利品。
台下的悍匪们喝着酒,望着台上那些仙子们,眼里尽是淫邪之色。
这两年抓回来的女人不在少数,可如这般气质高雅的仙门女弟子,一次抓了二十多人回来,还是第一回。
那中间容貌最美的,是玉鼎宗掌门之女宋云暖,一丝凌乱的黑发半遮着那张玉嫩光泽的脸,脸部线条犹如水墨勾勒,宽松的长裙依旧难掩曼妙身姿。
她爹死了,门派灭了,一双美眸哭的有些红肿,这般天之骄女沦落至此,更让人心生亵渎之意。
当然,这等美人必然是寨主的掌中玩物。
可即便其他女弟子姿色稍逊,却也远比往日那些俗世女子漂亮太多,先前寨主已经发话,要让兄弟们同乐,这酒可是越喝越是燥热。
台上的玉鼎宗女弟子们,此刻皆是心如死灰。
玉鼎宗擅炼丹,在霸州境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掌门玉鼎仙人宋永安,更是一位真一境的五品炼丹师,交友广泛。
故而即便霸州近年日益混乱,但在多方照拂之下,玉鼎宗依旧过的不错。
他们这些被宗门庇护的很好的弟子,又怎会想到宗门竟是一夜之间覆灭,掌门被杀,门中长老执事或被杀,或被捕。
普通弟子被杀了大半,只留下了炼丹师和他们这些女弟子。
炼丹师是颇为稀有的存在,若是能让玉鼎宗的炼丹师尽数为其所用,即便只是这些剩下的年轻炼丹师,一年也能产出不少灵石。所以黑风寨将玉鼎宗的炼丹师尽数抓了回来。
至于他们这些女弟子,即便是炼丹师,恐怕也免不了一番羞辱。
宋云暖死死盯着那坐在高位之上的络腮胡壮汉,此人乃黑风寨寨主花莫离,他敞着上衣,露出一身精悍的古铜色肌肉,腰间别着两把黑色开山斧,手里提着一个大酒坛,直接仰头吨吨吨灌酒,酒水顺着络腮胡滴落在胸膛和裤子上,看起来极为凶悍。
昨夜,她父亲为庇护宗门,被其一斧砍下了脑袋。
门中长辈、师兄弟,死在他手中的更是不计其数。
宋云暖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其挫骨扬灰。
可如今她被封印灵力,捆住手脚,甚至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想到一会还要被杀父仇人凌辱,她浑身冰冷,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她此刻多么希望有人能救她,救救她的师姐师妹们。
她在心中祈求上天,若是有人能杀了花莫离,她愿意付出一切报恩。
啪!
花莫离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还剩一半的酒坛甩在了中间的高台上,酒坛碎裂成渣,混合着酒水溅了台上女子一身,惹得众女惊叫出声。
众匪跟着摇摇晃晃地起身,肆意大笑起来,搓着手,皆是一脸期待。
“花莫离,你若是欺我姐妹,我们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宋云暖提起一口气,怨恨道。
花莫离一拍腰间开山斧,大笑道:“阎王见了我花莫离,也得退让三分,你们就算是变成了女鬼,也得被我压在身下叫唤。”
众匪闻言,笑得更大声了。
“兄弟们,中间那美人是我的,其余的你们自己挑,玩腻了就犒劳手下的弟兄们。”花莫离大笑道,迈步向着高台走去。
“我现在火大得很。”他伸手准备提着宋云暖去泻火。
昨夜灭了玉鼎宗,收获颇丰,灵石丹药无数,这群炼丹师调教好了,更是能日夜给他赚灵石。等时局稳定了,他也可以找处灵山开山立派,岂不又是一代开山老祖。
“大王威武!”
众悍匪高呼,搓着手迫不及待地向着高台围去。
被绑在墙角的众玉鼎宗男弟子拼死挣扎起来,眼见自己的师姐师妹要遭毒手,血性男儿如何能忍。
可惜众人被封印了灵力,又被束着手脚,挣扎反倒是引来了众匪的嘲笑和一顿拳打脚踢。
玉鼎宗的女弟子们浑身颤栗,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接下来她们将要面临的,必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甚至连生死都不是她们自己能够决定的。
“大王——”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从山洞口传来。
一名干瘦青年冲进山洞,神色慌张。
“何事?”刚踏上高台的花莫离沉声问道。
青年张口欲言。
轰!
就在这时,山洞口传来巨响,整座火云山似乎都为之一震。
一道金光撞入山洞,激荡而出的剑气斩过那名青年,将其拦腰斩断。
变故陡生。
花莫离与众悍匪皆是大惊。
那金光璀璨夺目,剑气纵横,晃得让人一时看不真切来人。
黑风寨藏得如此巧妙,竟是被人找上老巢,且直接闯入,让众悍匪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花莫离已是抽出了两把开山斧,众悍匪也是纷纷取出法宝,神色警惕地盯着那金光。
本已绝望的宋云暖向着洞口的方向看去,眼中重新亮起希冀的光,莫非是父亲的友人前来相救?她们玉鼎宗命不该绝?
众玉鼎宗弟子亦是纷纷睁大了眼睛看去,即便那金色光芒刺地眼睛生疼流泪,却也不愿挪开。
金色光芒敛去,露出了一把悬空半米的金色巨剑,古怪地围着一圈栏杆。
一名长相俊秀的白衣公子解了绑在身上的绳子,从固定在剑上的躺椅中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眼洞中场景,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一窝都在,搁这开庆功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