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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清疏之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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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落在结界里不见踪影。

清疏见她下死手,索性也不装腔作势了,完全撕破脸皮道:“呵!景嫣你还真是一成不变的懦弱胆小!杀了药灵假人的是游念卿,算计你的也是游念卿!现在你却把屠刀指向我,真是和那个人格一样可笑可怜!”

藤蔓已经将她的手骨全部绞断。

对于清疏的歇斯底里,顾仪安显得是那么镇定自若。

“是啊,我是胆小懦弱不敢将锋芒对准他。”她慢悠悠地说着,“我只敢看着你们去前赴后继阻止他的胆大包天。”

清疏面容狰狞正欲开口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骤然变成了恐惧。

按照他们的计划,此时此刻特霖会带领天下灵师进入禁忌之地,拖延游子卿的开门速度,自己带着剩下人前去支援。

只要剩余几名半神联手,便可以利用天道对半神的亲和力,将游子卿永远困死在天道之上的虚空里。

届时她用法器斩断游子卿与本源的关联,游子卿必死无疑。

眼前的人可以如此精准拦击自己,岂不是说明游子卿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

那……正面拖住游子卿的特霖他们不就凶多吉少了吗?!

看她想明白,顾仪安也收起渗人的笑意:“特霖还是最初一世的特霖,游子卿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你比我更明白这一点。一向喜欢利用人性的他,再度面临自己痛恨之人他会进行怎样极致的报复?”

清疏张张嘴,不敢相信顾仪安都知道些什么。

“那家伙最喜欢摧毁痛恨之人引以为傲的东西。重岁死后,特霖便将他对重岁的情感转嫁到和她一模一样的你身上,你猜……看见你被剁成肉泥的特霖,会作何感想呢?”

诚然,顾仪安并不知晓游子卿会怎样处理特霖,但不妨碍她刺痛清疏。

那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她想让这位高高在上决定顾璃嫣生死的半神也尝尝。

清疏顾不得别的,连忙质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顾仪安却是意有所指:“纸里终究包不住火。”

就好像游子卿从来护不住她的天真那样。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在天道之下终究有迹可循。

更别说,事件之外还有一个从头目睹到尾的家伙添油加醋。

清疏从最开始的趾高气昂变成了现在的恐惧发抖,她像是看怪物般盯着顾仪安精致的脸。

漫天血色里杀意化为罡风,远超半神层次的灵力完完整整地展现。

有那么一瞬间,清疏仿佛看见了游念卿:命数之外的他带着浅浅的笑意,慈眉善目地站在天道之外,轻描淡写地阻拦住所有生机。

怎么会呢?

前前后后存活不到千年,这丫头怎么可能成长到那种地步?!

还说……她漏了什么?!

“座上别担心,我不是偏心之人,既然没有放过您,那一定也不会放过游子卿。只不过游子卿一直以来都在‘为我好’,所以作为报答我会先让他计划如愿以偿。”

说着,顾仪安单手合拳,急促错位收紧的藤蔓将清疏的四肢生生扭断。

极致的疼痛让清疏惊叫不易,她狼狈不堪地瘫软在藤蔓网上。

这一局她付出了如此多的准备,天道、神使、伪神、还有那些听命于伪神的人马以及可以斩杀游子卿的绝密法器。

怎么能还没前往决战就输在景嫣身上?!

这丫头绝对不是景嫣!

是另一个不亚于游念卿的恶魔!

让她恐惧的少女声音再度响起:“匕首是断绝您的神力,第一枚药可以溶解您的五脏六腑,第二枚药是保持您的神志清醒感官清楚。

抱歉啊,清疏座上,如果你不抹杀顾璃嫣的人格,或许这一局我们还有机会合作对付他。只是现在……我的恨意需要发泄。”

话音刚落,咚得一声,顾仪安带着大量灵力加持的一拳狠狠砸在清疏胸口,当即便让清疏口吐鲜血。

她抬头想说什么,又是一拳锤来,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被固定在藤蔓网上的清疏动弹不得,肺腔中全是血腥气,她的口鼻鲜血横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怎么都呼吸不了。

这个丫头,是要将她活活打死?

无人可以回答她的疑问。

一拳一拳重若千钧,直至将清疏全部肋骨打断,顾仪安才停下手。

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清疏的五脏六腑开始溶解。

灼烧的痛感让清疏面目狰狞,哪怕是意志坚定之人,经历如此痛楚也会晕过去,偏偏顾仪安给她喂下了保持神志的药。

“别怕,清疏座上,这药只会溶解内脏不会溶解你的脸,我保证特霖座上可以看见你完整的面容。”

“你……”清疏只挤出一个字便痛的再说不出话。

顾仪安似乎瞧出来她想说什么,轻轻回答道:“清疏座上,此局你没有败给了我,你是败给了你自己。”

以灵师之力或许不足以弑杀半神。

但只要剥离走半神的亲和力,再强大的半神也与普通灵师无异。

“棋盘中的棋子,不是每个都能安分守己走上规定的路数,他防到了,你没有……”顾仪安顿了顿,像在阐述事实:“或许造化弄人,但这一局,座上是没法赢了。”

说着,她从灵器中拔出一把四尺长刀,冷静与笑支离破碎,只剩下赤裸裸的恨将压抑的情绪点燃。

黑白红的世界里,长刀反射的光芒是那样耀眼。

一刀一刀挥下溅起血光,从光洁的石头到盛开的鲜花,从明亮的叶片到清澈的溪流。

药效还在,哪怕漫天都是清疏,她也还有一口气。

骨头连着血肉,血肉连着筋膜,滴滴答答挂在藤蔓上。

染血的长刀还在挥砍,势要将血仇报偿。

密密麻麻的渊红藤蔓挂着一块块肉条,一根脊梁骨无声矗立在藤蔓中间,上面插着一颗尚不瞑目的头颅。

破碎的骨头静静躺在一团模糊的红泥中,夕阳从树荫夹缝洒来,为世界镀上一层橘黄。

顾仪安握着长刀的手还在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