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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他就像是日前自己在街边看到的冬日里不小心落下水被人捞上岸后的狗。
本能使得他乖乖坐了下来。
此时李信觉得，活着也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毕竟是昔日声名显赫的大将军李信，如今竟然被几个公子戏弄欺骗，跑去永巷那种罪奴聚集之地。
见到扶苏，李信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对着扶苏作揖，“臣来迟了，还望恒阳君勿怪。”
就是冯敬见了这位让他昔日崇拜不已的大将军李信，那也是吓了一跳。
“几位公子，君侯急着见将军信，还请先行告退。”
这时的扶苏还无法理解李信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
于是胡亥等人撵着羊车来到了李信面前。
直到下午的时候，李信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扶苏面前，那双眼不再是炯炯有神，反而渗透着刺骨的冰冷。
“今日是初七。”
但是李信已经信心崩溃了，望着双目空洞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李信，扶苏心内自然满是失望。
“太子，天色已晚，臣留在这里恐怕不合适。”
等到李信被带到永巷，他们三个便驾着羊车快速跑走了。
他们还有模有样对彼此道，“十九，劳驾你给我驾车。”
“先行做什么？我们也可以为李将军带路。”胡亥笑道。
谒者令见状，只能心里祝福李信，他自己则返回休息去了。
李信见状，根本没法推辞。
三人围起来，低头计划了些什么。
他一脸担心地望着李信。
“过去的李将军，神勇果敢；可是今日臣所见到的李将军，全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勇敢之色。李将军过去就像是展翅翱翔的雄鹰，可入境就像断了翅膀，别说飞了，就是人都不敢见。”
李信过去被众人捧得有多高，如今他所承受的失败和屈辱就有多大。
扶苏说话时，恒阳宫里的仆人已经手脚十分麻利地为李信设案上酒。
胡亥三人见李信如此轻易的上套，一个个更是哈哈大笑。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让外人怎么想我。”这不是明摆着他欺负李信吗。
“你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
谒者令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谁不知道十八世子是个混世魔王。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扶苏十分悠闲地问，丝毫不提与战事相关的事情。
几人引着李信继续前进。只是胡亥三个小孩早就注意到了李信。
李信又不是生下来就三十三岁，他小时候可是骗了他爷爷去马厩，然后把他老人家关了一天一夜才给放出来。
整个人耷拉着脑袋，全无生气，更无往昔的神气。
十九世子笑道，“就是。额们也行。”
扶苏听说了这件事，还挺诧异。
打过仗就知道，做一个在沙场上数战数胜的大将军，其智谋和觉察能力绝对是第一流的。
“去年的时候，我也经历了很多事。经历过几次绝望，还有很多说不出的恐惧，还有些是隐隐约约对未来的迷惘，有些是对当下的无力感。”
“去年并不是个好年，我也经历了太多是非。别看我是太子，照样有常人该有的悲欢离合，烦恼痛苦。只是我想，去年之所以过得那么辛苦，应该是为了今年换运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