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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人把所有的物品收拾妥当,帐篷也都扎得扎得结实整齐,三个女生回来了,只有吴飞水不停地叽叽喳喳,试图缓解气氛,两个女孩沉默着谁也不理谁。
何芷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她没有搭理众人,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其中一个帐篷。
“看这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白云柳冷冷地瞥了一眼帐篷,拢着袖子坐到了篝火旁。
“何芷从小被惯坏了,你多担待。”何斐笑着递给她一瓶果汁,“你知道的,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做噩梦,有些神经衰弱,我只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我不太了解女孩的心思,还要请你们多开导她一下。”
“哪里的话,小芷姐姐这么优秀,我能和她一起出来玩已经受宠若惊了。”吴飞水脸颊泛红,抬眼又瞥了何斐一眼。
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长相俊俏,性格也很温和,学校里许多女生都默默爱慕他,她也是费尽心思才讨好上了他妹妹,跟着她一起参加了这场野营。
“那就先谢谢你了,飞水。”何斐转头看向她,礼貌地笑了一下。
“我,我去看看小芷姐姐。”吴飞水羞涩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波浪卷,起身飞快躲进了何芷的帐篷里。
白云柳冷眼看着一切,那个蠢货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何斐说话的时候只面向着她,就连水也只递给了她。
她疲惫的闭了一下眼睛,又问道:“何芷的比赛结果出来了吗。”
“第一名,有知情的老师提前告诉我了,还没有恭喜她呢。”顾长流挽起袖子,削了一盘水果,此时含着笑端到了众人的面前的桌子上。
“嚯,小芷可以啊。”邱山北咋咋呼呼地坐了下来,“我就说她肯定得第一,那云画得真漂亮啊,就是那些老头儿们说的那个……那个什么超现实主义?我还让我哥们们拉了好几票呢!”
何斐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换了,小芷不满意那张,又换了张新作品。”
白云柳若有所思,拿起一旁的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火星“噼啪”一声溅了出来。
“那小孩儿,过来,吃点水果。”顾长流看向另一旁的篝火,三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人正在那里坐着。
“少爷们叫你过去呢,别和我们在这里干坐着了。”宁梁无聊地拍了拍张纯良,又似乎想到什么,挤眉弄眼:“有什么好烟,给你宁哥顺几根。”
张纯良看了一眼自己对面,张源正沉默着发呆,在暖黄的火光里看不清神情。
对方似乎并没有想搭理他,他也只好无奈地起身拍了拍土,走到了那边的人堆里。
“在哪上学呢,放假没?”顾长流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递给他一瓶水。
“我已经上大学了,这几天没什么课,就翘掉来和表哥玩了。”张纯良回答得很老实,他刚才找到了自己的包,在里面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因此回答的很流畅。
“哪个学校呢?”
张纯良报了自己学生证上的学校。
“名牌大学啊,还是个学霸呢。”顾长流赞赏的点点头,让他坐在火旁,“随便吃点零食,晚上吃大餐。”
“不是,顾哥你这什么意思啊?”何斐来了兴致,“调戏乖小孩啊,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
顾长流笑了下,骂道:“滚蛋,嘴不想要了?我给你缝上?”
明明是句玩笑话,何斐却还是像想到什么一样,忽然变了脸色,乖乖住嘴了。
“论会玩,谁玩的过你啊,老何,前几天搞的那女的怎么样?”邱山北接上了话茬,有些不怀好意地靠着何斐问。
何斐似乎已经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了,有些敷衍道:“还行,挺懂事,玩了几天有点腻了。”
“我懂,看你都没把她带过来我就知道了,你就喜欢性子烈的……上次那个不就带出来……”
“你能不能闭嘴了?”何斐忽然间脸色难看得可怕,他猛地站起了身,目光骇人地盯着邱山北。
邱山北一时没靠稳,差点栽进火堆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他妈发什么疯!”邱山北也有点恼,“老子说一说都不行了?你他妈自己做的屁事自己不敢说?”
何斐胸口用力起伏两下,浑身都在颤抖。
他猛地提起邱山北的衣领,那力气竟然硬生生把一个大男人拽了起来,邱山北被勒得满脸通红。
“别让我再听见你嘴里说出那件事,该放在心里的,烂到死也别再说出来。”何斐冷冷地一松手,邱山北顿时又瘫在地上咳嗽不止。
“你他妈不会真对个婊子动真感情了吧?”邱山北啐出一口唾沫,怒极反笑,“真贱啊,大情种,人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深情呢!死了你在这里装……”
何斐的眼神太吓人了,猩红的似乎要滴血,手也在颤抖,引得张源和宁梁也过来拉住他劝和,其实是怕他一冲动揍人。
“你快少说两句!”白云柳喝了邱山北两声,也顾不得什么男女礼仪,连拖带骂把他拽走了。
张纯良在旁边端着一弯甜瓜,表情就像吓傻了一样,心里却有底了——主线剧情展开了,“那件事”一定很重要,他要想办法找出那是什么事。
顾长流稳稳地坐在火堆旁,似乎完全没被这场风波惊扰,甚至还有心情和张纯良聊天。
“别给吓着了,这几个人少爷脾气横得很,隔几天就要闹一闹的,过会儿就好了。”
“我没事的。”张纯良摇摇头,始终规规矩矩地端着他的瓜,汁水流到手心了也不舍得放下。
“噗。”这模样把顾长流逗笑了,他似乎想逗逗他,“刚才那条蛇怕不怕?”
“有一点,这条蛇可真大啊。”张纯良瞪大了眼,似乎有些心有余悸,“这得多少人才能杀了它啊。”
“简单得很,再大也不过是条畜生。”顾长流轻描淡写,“喂几只带麻醉药的猎物,就被放倒了。”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含蓄地向他眨了下眼:“我亲自动的手哦。”
“顾,顾哥真厉害。”张纯良学着其他人,青涩地拍马屁。
心里却在嘀咕了——这群人以为把蟒蛇杀死了,但实际上不过是蟒蛇的麻醉没过,所以被误认成死掉了,就这么昏头昏脑被装上了车。
不过干什么要费这么大劲,野营也带着呢,只是想尝口野味吗?张纯良蹙着眉啃了口瓜。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发现了这群人的行李中有不少专用的裹尸袋和铲子。
杀了蛇,不远万里跑到深山老林里埋起来……?这也太奇怪了。
或者说,这些东西可能并不只是给蛇用的。毕竟系统提醒过他——这群人中,有“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