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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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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宁培言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将营养剂从邢暮手中慢慢拿走,“真的不喝了。”

每当他偏头去看窗外时,邢暮就会掐着他下颚把强行扭回来,用接/吻转移注意力,后来,邢暮把宁培言按在窗前,让他看个够。

“宁培言,谢谢。”邢暮忽然开口。

她打算将这片草坪打上标记,归为己有。

她回头看向床上的宁培言,男人刚睡下不久,努力蜷缩着身子,刚经历过几遭,他看起来可怜的紧。最惨的,还是被拷在床头的手腕。

宁培言疯狂挣扎哀求,却拗不过alpha的桎梏,他甚至咬了邢暮好几口,都没得到允许。

似乎是最后一波兽潮了,这次熬过去,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奈何omega的体力很差,不过一天一夜而已,宁培言便累的透支体力。他启着唇,却一丝语调都发不出来,黑眸怔怔望向天花板,眼角是干涸泪痕。

感受到颤抖,邢暮凑到男人耳畔安慰,易感期使女人思绪逐渐变得不清醒,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alpha的本能。

宁培言软声哄着,半干的发尾落下一滴水,恰好砸在邢暮小臂上,他抱歉的笑笑,抬手用指腹擦掉。

同源不同种的药剂,还有alpha与omega之间的天生契合,想起母亲告诉她的话,邢暮忍不住蹙眉。

宁培言是被香味勾醒的,肚子咕噜噜叫着,饥饿的omega颤颤睁开睫毛,下意识蜷起身子,却意外发现屋里没有邢暮身影。

“小暮,我能吃吗?”

宁培言只想喝一袋,但看着对方递过来的,也只好瞪大双眸接过来,先放在自己身边。

这种感觉很熟悉,不到一年前她也经历过一次,情绪波动,体内在疯狂叫嚣什么,只想找个发泄口。而且愈到后期,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邢暮惊讶挑眉,不理解宁培言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凑到宁培言耳畔,女人温声呢喃,“那你可要撑久点,宝贝。”

一袋营养剂足够支撑24小时,其实宁培言早已经饱了,他不知道邢暮为什么要喂他喝这么多。

直到第五天,邢暮起身时,忽然发现自己的精神领域似乎发生一些变化,翻涌的血海恢复平静,灰败天色似乎没那么暗了,甚至偶尔有几缕稀薄暖阳洒下。

一个毫无波澜的姿势,只要邢暮低头,就能咬到他的腺体。

经过这一天,宁培言逐渐意识到,易感期的alpha不像平时好说话,就算他哭着求了半天,邢暮也总能轻易反驳。

“你不吃吗,小暮?”宁培言轻声问,嗓音仍旧沙哑,“还是你想吃别的,我可以给你做。”

“当然,就是做给你的。”

宁培言脸颊一红,从地上捡了件白衬衣穿上。

邢暮这些日子紧绷的弦,终于断在对方身上。

最后,男人凑过去,对着她的脸颊轻轻吹了吹。

可omega不行,本身体力就差,还要抚慰alpha的情绪,几天不吃饭真的会饿死。

“好了,不疼了。”

邢暮一直都觉得,宁培言的味道很像阴雨天浇过的草坪,阴郁潮湿,令人无端上瘾。

随着星舰舱门自动关闭,看着屏幕控制台,邢暮指尖轻点几下,星舰内外传来几声咔哒响声。

星舰虽然很大,却只有一间主卧,里面的摆设都很简单,一张不算大的床,一套桌椅衣柜,还有一间浴室。

男人努力放轻呼吸,双手攀在他的alpha的脖颈上。漆黑的眸看向爱人,吞咽下因紧张而分泌的口水,他的语调温软颤抖,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在得知宁培言失踪后,邢暮曾短暂失去理智,甚至无意识释放alpha的信息素,是军医看出不对劲,紧急为她注射了针剂,邢暮这才清醒过来。

再后来,邢暮干脆将所有窗帘与灯光都关闭,星舰里陷入一片漆黑,omega因恐惧肩身瑟缩。

宁培言鼻息急促,感觉自己又到了发热期,但又不太一样,他还记得生理课本上的知识,这是omega被深度标记正常的反应。

易感期持续了很久。

勾出抹弧度。

女人眨了眨眸子,屏息感受着自己精神力,虽然不在处于枯竭边缘,但也没有恢复多少。

一边看宁培言吃饭,邢暮一边回想这几天,等认认真真回味过一遍,盯着身前沉默吃饭的男人,邢暮沉默了良久。

“不喝了吗?”女人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

这几天……太过了。他甚至没脸回想。

“没事。”邢暮声音也压着情绪,“你人没事就好。”

“喝吧,我不拦你。”邢暮无奈。

像可怜的草食小兽遇见荒原霸主,只能趴在地上瑟瑟臣服,被叼着后颈扔到窝里,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那天后半夜,宁培言也终于知道,邢暮为什么要他喝那么多营养剂,根本不是担心他体力不够。

身为指挥长,星舰里总有些逮捕星盗的用具。

宁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带来了什么歧义,他是真的担心,邢暮会因为枯竭的精神力觉得身体不适。

等第三袋营养剂喝完,宁培言忙按住邢暮扯袋子的手,语气急促,“小暮,我饱了。”

邢暮随手从盒子里抽出三袋递过去,下颚微抬,示意对方接过。

邢暮对荒星的地图还算熟稔,登陆点就一个,能避开军部的路线也就那么两条,既然是被星盗掳走,肯定走的是荒芜荆棘那条。

宁培言喝了五天营养剂,最后喂他,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喝,要死唇瓣不开口。

男人欣喜的语气扯回邢暮思绪,女人回神,感受着易感期引起的变化。

无论是什么药剂。

“就是……”宁培言滚了滚喉结,“小暮,你以后可以不喊我名字吗?”

每次被喊全名,宁培言总有种与邢暮生疏的错觉,分明小时候都不是这么喊他……宁培言忍不住想。

“那喊你什么。”女人浅色的眸盯着对方,语调暧昧含笑。

“宝贝、哥哥,还是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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