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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郁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前方那不过才他手指大小的小熊。
刚才他本是在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黑色监狱的事务。
但就是去倒杯水的功夫。
一回来，就看到这只小熊趴在他的电脑键盘上看桌面的字。
看到他回来了，它也就停在原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然后就慢吞吞的往电脑下面爬。
下了电脑后，就迈着小步子，走到他面前，直接睁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胆子挺大。
他之前还不信宋黎说的话。
结果一回来，就看到这只本应该被黏在黏纱上的小熊活过来了。
“遥控的？”男人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程苒坐在口供室的椅子上，放在桌面的右手，手指依旧不紧不慢的敲打桌面。
陆承郁这边。
那只小熊也随着程苒敲打桌面的频率，在桌面上迈着小步走。
小熊的手脚都是椭圆的，没有做得太精细，但走着的步子还算是通顺。
最后小熊自己乖乖的走到u盘边，然后躺在黏纱上，把自己黏了回去。
小熊眼里的蓝光慢慢消失，眼睛变成了黑色。
再无动静。
又过了一阵子。
别墅内部，一片寂静。
陆承郁看着桌子上的小熊不动，伸手就去戳了一下小熊的肚子。
小熊肚子的那一块棉花往下凹陷，四肢紧跟着抬起，眼里的蓝光出现。
陆承郁见了，立刻收回了手。
黝黑好看的眼眸，好奇的盯着小熊看。
本以为那只小熊又会爬起来走路，但它眼里的蓝光一瞬就消失了，又变回了普通的小熊。
陆承郁笑了，挺斯文败类，“派这么个小家伙过来做内应？”
警察局口供室内，程苒抬了抬眼眸，敲击桌子的手指停了。
是有这个打算。
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陆承郁抓住了。
这时，口供室外传来一阵声响。
程苒偏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着刚才询问口供的其中一个警察，经过那一面透明隔音玻璃墙，往门口的方向走。
很快，本关闭的门被打开。
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程苒看着在门口处同样愣住了的孟一舟，勾唇笑，有些痞气，“陆大少的朋友？”
孟一舟两只手本来是自然放在白大褂的衣兜里，和旁边的警察说话，脸上还带着笑。
但在看到屋内的人是程苒后，身体一僵，脸上的笑慢慢没了。
这丫头怎么在这！？
不过也只是片刻，孟一舟又恢复了方才的自然。
他把手从衣兜里扯出来，往程苒对面的椅子走，笑着，语气轻快:“又见面了，漂亮小朋友。”
程苒看着孟一舟没什么反应，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孟一舟触及到这眼神才反应过来。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说着孟一舟朝着程苒伸手过去，“我叫孟一舟。”
但程苒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没有动作，再抬眸，似笑非笑的，“你是来给我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