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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陆天宁欣慰地看着她,满脸的骄傲,“刚才你娘都和我说了。你有苦衷,爹怎么会怪你?我只庆幸,你能跟着灵空神医学医。有这么一身本事,将来你也不怕……”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迟疑着该怎么说。
“爹,我懂你的意思。”陆可儿笑道,“我没觉得退婚有什么不好。真的。我还小,不想这么早就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纪氏却是面带忧色:“可儿,你也不能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果遇到心仪的,你和爹娘说,爹娘帮你去相看。”
“好的,你们放心吧。”陆可儿满口答应,心里却暗忖,自己估计不会喜欢上谁吧。毕竟是在古代,自己拥有现代人的婚恋观,很难在这里找到和自己合拍的异性。
古人男尊女卑,等级森严。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女子却必须从一而终。她自认没有这样的气量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也没有这样的执着明知不合适还死不放弃。
在她看来,嫁人还不如赚钱来得实在。
如意堂。
孙觅行如往常一样忙得不可开交,连喝水上茅厕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坐诊席前,一如既往地排着长长的一列队伍。
他正在给一个老汉诊脉,忽然队伍后发生一阵骚乱。
“你这人,怎么不排队?”
“你若想早点看病,早点来排队啊!插队算怎么回事?”
有人在抱怨。
“老子看个病还要排队?”一道霸道的声音传来。
然后有人发出唉哟的呼痛声。
显然是对方动手了。
“怎么回事?”孙觅行不悦地问道。
旁边有人答道:“好像是雄鸡赌坊的昆爷来看病,又不想排队。”
“昆爷霸道惯了。”有人不满地嘀咕。
“嘘,少说两句。”
孙觅行生气了。
正在这时,只见从人群里挤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在前面那个身材魁梧一脸横肉,正是昆爷。
“让让。”昆爷一把推开正在看病的老汉,一屁股坐在孙觅行前面,粗声粗气地对孙觅行说:“孙大夫,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病?”
孙觅行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昆爷,来我这里看病的,都得按规矩来。大家都排队,你也得排队。”
昆爷一怔,未料到这大夫还是个固执的,心中很是不快。
“老子是谁,你知道吗?”
“不管是谁,在我这里,只是病人。”
“孙大夫,你可能不认识昆爷。”昆爷身边的阿强赶忙解释,“咱昆爷别说是金鸡镇,就是西林县,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我说过,不管是谁,在我这里,都是病人。”孙觅行半点不惧,毫不松口。
“你!”昆爷浓眉倒竖,骂人的脏话差点冲口而出,好在张嘴的那一刻,他还是保持了一些理智,硬生生地将火气压了压,说道,“老子多给你诊费,可以给老子先看吗?”
“抱歉,除非紧急的需要急救的病人,我这里一概不插队。”
孙觅行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抬头对那老汉说:“你身体没有大问题,是陈年旧疾,平时还是要注意调理,多休息,少劳累。等会我开张方子,你照方抓药。”
老汉连声感谢。
昆爷见这个大夫不理睬他,气得拍了下桌子,跳起来就要骂人,身旁的阿强急忙拉住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昆爷,消消气。这孙大夫不但医术好,而且人品也好,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咱们要么等等?”
昆爷转念一想,这大夫确实不好得罪,万一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毛病,还得靠他。
这样一想,他压下火气,对孙觅行说:“行,今天老子卖你一个面子。但你待会可得好好给老子看,要是看不好,老子叫你好看!”
说罢,自己走到队伍后,老实地排起队来。
孙觅行瞥了他一眼,也未言语,继续看下一个病人。
隔壁坐诊席后的李杰明从头到尾将这段小插曲看到眼里,眉头一皱,心中满是失望。
他巴不得昆爷能闹起来,让孙觅行下不了台。
可没想到这个昆爷似乎有所顾虑,克制了自己的暴脾气。
过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轮到了昆爷。
“哪里不舒服?”孙觅行神情平静,对待他就像对待其他任何一个病人。
昆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等待的这一个时辰,他最初心情很是暴燥,几次都想跳起来闹点事儿。但后来,他听到身边排队的人的一些议论,说孙大夫医德多么高尚,说孙大夫从没有嫌贫爱富过……听得多了,他开始想,这样一个大夫,如果自己去挑衅他,一定会触犯众怒吧。
慢慢地,他的心情平静下来。
“孙大夫,你帮我看看,到底有没有病?”在这样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大夫面前,他不由收敛起了一身的戾气,保持着一份应有的尊敬和礼貌,“我也就是偶尔胸口会有点痛。有个小丫头非得说我有重病。我是不信的。”
孙觅行闻言一怔,问道:“小丫头?”
“小丫头莫名其妙……”
“她是不是大约十二、三岁的年龄,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孙觅行打断他的话,急声问道。
“是。你见过这丫头?”
“唉呀,她医术了不得。”孙觅行神情严肃起来,“她说你有重病,那你就一定有重病。”
孙觅行和阿强面面相觑,见孙觅行不像是在开玩笑,神情也不禁慎重起来:“那小丫头什么来头?”
“那姑娘姓陆,岭下村人氏,是灵空神医高足,医术远在我之上。”孙觅行也不隐瞒。
事实上,自陆可儿那天在如意堂帮忙看病开药后,就有不少人来向他打听过这小姑娘。
昆爷心头一跳,忽地感到一阵不安。
“那孙大夫,你仔细帮我瞧瞧。”
孙觅行不敢怠慢,仔仔细细地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在昆爷和阿强紧张不安的注视和等待中,他面色越来越沉重,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你身上应是陈年旧伤,没有及时医治,拖到现在,已入肺腑。昆爷,恕我无能,治不好你。”
“这不可能!”昆爷粗声惊叫,急声请求,“孙大夫,你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