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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江束打晕带出京,他身边就没有宫女侍从,以往在蓉城时,穿衣洗漱都有江束伺候,他也极为开心。
可后来跟着顾灿走南闯北,就只能他自己动手,一开始不怎么熟练,还闹出过扣子扣歪的笑话。
淮琅忽然发现,明明他们都不在一起了,可这五年,他仍是按照江束喜欢的样子生活,这让他有点不能接受,自尊受打击了。
青云见淮琅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当然知道自家公子的怪癖性子,抱着两坛酒有些不知所措:“公子,没什么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淮琅侧眸:“这酒他让拿的?”
青云点头应是,淮琅道:“给他。”
青云把酒坛子递给江束,瞄了眼自家公子朦胧醉眼,退到远处垂手而立。
淮琅拍着胖瓷壶,坏心思很明显。
他自个在青云面前落了面子,便也要看江束醉成一滩烂泥,最好是胡蹦乱跳的耍酒疯,到时让全别院都看看,如玉君子颜面尽失的模样。
让他再不敢口出狂言。
他晃着脑袋左右看看,带去自个院子他是不愿意的,去江束院子更是不可能。
淮琅抿了一小口蜜乳:“去水榭不?”
江束自然无有不从,眼神炽热迷离地追着淮琅,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凛冬寒意砭骨,浮桥厚雪重叠。
淮琅踩着木阶上了水榭二楼,纵然青云吩咐人搬来炭盆,但热气还没起来,里头仍旧冷得像冰窖,淮琅不停地阿嚏阿嚏。
青云把窗户关严实,回头就见自家公子拽腰带,他忙伸手挡眼,侧身溜出水榭。
他直觉公子要挨揍。
果不其然,刚关上门,里头就传来淮琅的怒不可遏的声音:“你做什么,穿上!”
他在火盆边烤着手呢,余光瞥见青云鬼鬼祟祟地出去了,回头一瞅,就发现江束在脱衣裳。
江束外衣都褪到胳膊肘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你冷,给你穿。”
淮琅凤眸圆瞪:“不用,阿嚏……”
“你都打喷嚏了。”江束有些委屈地说:“我又打不过你,做什么还怕我。”
淮琅盘腿坐在软垫上,伸手扇了扇被自己喷嚏吹起的碳灰:“说了不用就不用,你再废话我就走了。”
江束闻言,穿好衣服,又吩咐青云去拿大氅,随即拎着酒坛坐在淮琅身边:“阿琅,我把这酒喝光,你是不是就肯原谅我?”
淮琅笑着朝他眨了眨眼,模棱两可地说:“看你表现。”
江束自然是不肯放过这机会,什么离他远一点都被抛到了脑后,托着酒坛底仰头就喝。
蜀酒浓烈,这样豪饮,自然是会呛到。淮琅见他剧烈地咳了起来,那双冰眸都红了,微微怔了一下。
他却不想错过看江束笑话,伸手轻拍他的背,说:“我又没规定时间,喝这么急做什么。”
江束神色坦诚:“怕你跑掉。”
什么跑,他才不是跑,说的跟他堂堂太上皇怕了谁一样,他有顾叔,有皇兄,有哥哥,他才不怕。
淮琅鼓着腮帮子:“我那叫游历!”
江束眯起眼睛浅笑,轻轻嗯了声。
淮琅被笑得没面子,拿起胖瓷壶跟他碰了一下,催促道:“继续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江束十分乖觉,抱着酒坛又喝了几口,他衣领都被雪浸透了,捂得脖颈湿漉漉的不舒服,他抬手解掉了,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淮琅错过目光,专心致志地喝着樱桃蜜乳,他怀里的胖瓷壶暖呼呼的,又临着炭盆,竟也觉得多了几分热意。
等青云挎着大氅,拎着食盒赶到水榭,他家主子早将两坛酒喝得精光。
江束侧身支颐,冰眸漆黑灼目,如狼似虎地盯着淮琅瞧。那眼神,让淮琅觉得凶得很,像是恨不得把他连皮带血吞吃入腹。
淮琅才不怕他,愤愤不平的抱着酒坛,晃出几滴酒液,滴在舌尖品尝,他怀疑这人买到假酒了。
直到被辣得龇牙咧嘴,他又瞪向青云:“你家公子到底能喝几坛?”
青云搬来小几,摆着姗姗来迟的下酒菜:“属下也没见公子醉过,不知他酒量如何。”
您要做什么直接上啊,还问这做什么。
青云腹诽完,把大氅分别给二人披上:“小公子,我家公子晚饭都没吃呢,喝太多酒……怕会伤身。”
淮琅托腮看着江束,思索片刻,说:“你先吃点东西,青云,再去拿几坛酒来,顺便把这个蜜乳也拿一罐。”
很快,淮琅心满意足地喝上了第二罐,炭火烤的身上热,鬓边浮了星点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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