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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言突然提出要走。陈昱洲听到这话,表情变得严肃,“是因为任越吗"宋海言垂下头,低声说:“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派人找你麻烦。”
一想到陈昱洲投入全部精力]的店被砸得面目全非,他心里就十分内疚。本来陈昱洲可以安安心心当他的小餐馆老板赚钱,却被卷进这些是非里。陈昱洲按住宋海言的肩膀,认真地说:“海言,我根本不害怕任越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更证明他没有自信能找回你,所以才在背后动手脚。”
"可是"陈昱洲轻轻打断道:“而且你留在这里,他才不敢把事情做绝。”
他之前没打算挽留宋海言,是因为他们以后会有各自的生活,可是自从任越露面那天起,他就改变主意了。宋海言性子软,又没权没势,怎么,斗得过任越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资本家。
他如果现在让宋海言离开,就是把他往虎口里送。海言还想说什么,陈昱洲说:“总之我不能让你离开,而且你现在走了,谁帮我的忙,店里还没招到员工呢。”陈昱洲知道宋海言最心软,最见不得别人的请求。果然他说出这句话以后,宋海言沉默了。陈昱洲放低声量,不动声色地打感情牌:““你至少帮忙到新员工来上班,好吗”见陈昱洲近乎哀求的样子,宋海言犹豫良久后,最后点了点头。几天后,警察来了趟店里,告知这段时间调查的情况,说是没查到那伙闹事的人的踪迹,言下之意就是很难再追查下去。陈昱洲脸色不太好看,宋海言却不意外这1个结果。陈昱洲也许不知道任越的本事,但他是最清楚的,以任越的权势地位,就算真的查出来背后的人,也不一定能拿他怎么办。5112二送走警察后,陈昱洲见宋海言面色凝重,强撑微笑安慰道:“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也就是损失了一点店里的东西,花不了多少钱。”
这话说的轻松,但宋海言心里很清楚,上次的事损失的不止是钱,还有客人的口碑。
自从经过客人吃出蟑螂砸场子的事后,店里的生意冷淡了不少,虽然还是有很多老顾客来捧场,但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宋海言充满愧疚地说:陈昱洲拍了拍他的肩,“有错的是任越,不是你,你不用道歉。宋海言给店里惹了这么多麻烦,还被陈昱洲反过来安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忍不住又提起离开的事,“昱洲,我还是带夏夏走吧,这样的话任越就不会总是盯着你了。”陈昱洲听到这话,声调沉了几度,“海言,你再说这种话,我要生气了。"洲板起脸,宋海言只好收声,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接下来的几天,小餐馆里麻烦不断,要么,就是客人从饭里吃出脏东西,要么,就是嫌弃食材不干净,更有客人在小餐馆用完餐后,被紧急送进医院。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连厨师都受不了这么冷冷清清的生意,选择辞职了。陈昱洲依旧咬牙扛着,甚至不惜做低价促销活动,就为了揽些新顾客来消费,可惜效果甚微。,宋海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天中午,店里的电话响了,一般客人点餐,会打这个电话。宋海言以为有外卖单上门,急忙接起电话,“您好,请问需要点餐吗"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考虑好跟我回去了吗”129262话,呼吸都绷紧了。
“出来这么久,也该玩够了。”任越在电话里说:“夏夏还要上学,你也到了做产检的时候了,别再耍小孩脾气。"宋海言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没有搭腔,忍不住问道:“最近店里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吗”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任越开口的声音更加阴沉,“我不对你动手,不代表我会容忍其他人。”见宋海言默不吭声,任越说:“宋海言,我的耐心不多,如果你想让他的店继续开下去,就乖乖听话回到我身边。”宋海言一下把电话挂了,双手不受控制发抖。
他抬起头,看着没有半个客人的小餐馆,处处透漏着萧瑟凄凉,这个状况已经和倒闭差不多了。过了一会儿,见陈昱洲迟迟没回来,宋海言来到门口,看见陈昱洲站在路灯下,像在打电话。候路口的风很大,宋海言拿了件外套,给陈昱洲送去。正当他走近时,听见陈昱洲打电话的声音,“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借我两万块周转-下"宋海言猛地停下脚步,抓着衣角的指尖发白,没有再往前走。
他从来没听过陈昱洲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心里猛然泛起针扎般的难受。宋海言心里很清楚,只要他一天不走,任越就不会放过对陈昱洲的针对。晚上关店后,他们回到小楼房,宋海言蹲在床边收拾东西。
夏夏趴在床边,看着宋海言把衣服叠进行李箱里,疑惑道:“爸爸,你为什么,收衣服啊"宋海言摸了摸夏夏的脑袋,微微一笑:“我们该走了。”6210510500
第二天一早,陈昱洲从睡梦中醒来,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像往常--样去厨房准备早餐。
日上三竿了,宋海言和夏夏还没有下来。陈昱洲把早餐摆上餐桌,摘下围裙,来到二二楼敲门,无奈笑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还不起床啊。"
他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陈昱洲觉得奇怪,拧开门把手,推门而入,映入眼帘是一张空荡荡的床,房间里空无一人。,陈昱洲有些疑惑,难道宋海言带夏夏出去玩了
他刚准备下楼去找,眼睛扫过房间角落,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的行李不见了。昱洲急忙冲下楼,发现鞋柜里宋海言和夏夏的鞋子都没了。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产生。陈昱洲慌乱的眼神落在茶几上,水杯下面压着的一封信引起了他的目光。
他拿起那封信,上面写着“给昱洲”,他心里预感到什么,打开了这封信。
"昱洲,我和夏夏先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是我不走的话,任越就会一直针对你,我不能再那么,自私连累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想好去处了,等以后的生活稳定下来,我再带夏夏来找你玩。”陈昱洲看完这封信,呼吸变得急促。
他没想到宋海言会带着夏夏不告而别。陈昱洲注意到水杯底下还有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小叠百元大钞,大概有几千块钱。,陈昱洲握紧了信,靠着沙发慢慢滑坐’下去,塌下的双肩透出一丝颓废和灰败。
与此同时,经过一夜的车程,宋海言带着夏夏来到一个二线城市。
他常年在外面漂泊,知道哪些地方能找到最便宜的房子,而且不用身份证。
当天宋海言就在附近的城中村找到一间出租屋,把钱交了,带着夏夏住了进去。整理行李的时候,宋海言听见夏夏咳嗽了好几声。昨天晚上坐车的时候夏夏就没什么精神,应该是受凉了。海言放下手里的活,把试图帮忙的夏夏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夏夏先休息一下,爸爸来打扫就好了。”夏夏乖乖地点点头,她闭上眼睛,睫毛湿漉漉的,呼出的气息有些温热。宋海言摸了摸她的额头,疼得心都揪了起来。夏夏这么小就跟着他东奔西跑,身体肯定受不了。宋海言强撑着发酸的身体,把房子打扫干净,独自去楼下的小店买了点生活用品和食材,又买了点感冒药,然后回家。
他熬了点清淡的粥,端到房间,把夏夏从床上抱起来,哄道:“夏夏,我们喝点粥再睡。”夏夏看起来困极了,慢慢张开嘴巴,把粥喝了下去。宋海言见她吃得下东西,稍稍放下心来,担心地问道:“夏夏,还有哪里不舒服吗”129262,懂事地说:“爸爸,我没事。”宋海言眼里流露出心疼的情绪,“乖,我们以后不用再逃跑了。”夏夏眼里雾蒙蒙的,眨了眨眼,宋海言看着夏夏认真的表情,心口酸涩难当,夏夏露出一点笑,迷迷糊糊地说:“爸爸,我好想陈叔叔啊。宋海言摸了摸夏夏的脑袋,轻声说:夏夏点了点头,喝了半碗粥后,她小声说喝不下了,宋海言就扶着夏夏躺回床上,掖好被角,让她继续睡觉。粥慢慢变凉了,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不太顺畅的呼吸声。海言坐在床边,看着夏夏熟睡的小脸,隔着衣服摸了摸微鼓的肚子,有些出神。
他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