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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帆愣住了。看着头顶绑着红丝带,手里捧着修蛋糕的陈昱洲,他久久回不过神,“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记得他从来没和陈昱洲提过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昱洲摸了摸鼻尖,“你入职那会儿填过劳务合同,我从你的身份证上面看见的。余帆怔了怔,想起那天厨师说的话,也终于回过味来,“所以你是故意给我们放假的"陈昱洲心虚地点了点头。余帆看着眼前的蛋糕,心情变得十分复杂。陈昱洲观察余帆表情,余帆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陈昱洲不知道余帆指的是没想到他会偷看他身份证,上的生日,还是准备了这次惊喜。
他走过去牵住余帆的手,鼓起勇气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余帆一头雾水,“去哪里"陈昱洲拿上蛋糕,拉着余帆下楼,“到了你就知道了。”余帆被勾起好奇心,忍不住追问,但陈昱洲的嘴紧得很,无论余帆怎么试探,就是不肯透露出半句,把他塞进车里后,发动了汽车。车子行驶到陈昱洲的住处停下。陈昱洲解开安全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遮住余帆的眼睛,牵着他下车。
余帆有点紧张,“洲哥”耳边响起陈昱洲沉稳的声音,“别怕,我牵着你。余帆隐约猜到会发生什么,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被陈昱洲牵着的手也出了汗,踏过几层台阶,他敏锐地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下一秒,遮在他眼睛的手挪开了。映入眼帘是一大面用贴纸拼出“生日快乐”四个大字的墙壁,桌子、椅子,地板上铺满了彩色气球,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拼出一条花路,直通餐桌。而面前的餐桌上正摆放着诱人的三层生日蛋糕。
余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陈昱洲脸色微红,“本来想多请几个人来的,我怕你不自在,所以就没邀请别人。”
余帆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声音微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给你们放假那天开始。”陈昱洲觑着余帆的表情,“你喜欢吗"
余帆鼻尖发酸,点了点头,“其实你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洲小声说:“你说你从来没庆祝过生日,所以我想着给你办\一回,让你也高兴高兴。”
余帆看向陈昱洲,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哑声说:陈昱洲笑了笑,拉着余帆来到半人高的蛋糕前。
余帆这才看见蛋糕上面有两个小人。余帆用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个小人的脸,明知故问:“他们是谁"陈昱洲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余帆看着两个小人被陈昱洲推着亲在一起,耳根爬起一抹红晕,小声说:“陈昱洲掏出打火机,点燃蜡烛。洲期待地看着余帆,“许个愿吧。”
余帆咬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陈昱洲笑道:“这是生日流程,快来。”
说完他自顾自唱起生日歌,一边打节拍,一边鼓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听着陈昱洲跑调的嗓音,余帆忍不住笑了。陈昱洲有些不好意思,忍着尴尬唱下去。余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等他再睁开眼,陈昱洲好奇道:“你许”了什么愿"淡淡一笑,“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余帆轻吸一口气,用力吹灭蜡烛,屋子里陷入一阵黑暗。陈昱洲把灯打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这是送给你生日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余帆看着这份礼物,莫名紧张起来。在陈昱洲眼神的催促下,他接过礼盒,小心翼翼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光滑的戒指。
余帆的心一下被揪紧了。陈昱洲咽了下喉咙,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店里还缺个老板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别看陈昱洲装得镇定,心里已经慌得不行,手心也出了薄薄一层汗。
气氛陷入近乎压抑的沉默。
余帆把陈昱洲的表情收进眼底,过了很久,他合上盖子,放到一边。看到他这个动作,陈昱洲的心猛地一沉,有股不祥的预感。
余帆平静地说:“洲哥,我很脏。陈昱洲眼神里有几分紧张,急道:“你不脏,我也从来没嫌弃过你。”
余帆看向他,陈昱洲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怕,如果他再出现,我一定保护你。见余帆不说话,陈昱洲壮起胆子坐近了点,握住他的手,下定决心似的说:“大不了我就不开店了,我带你去国外住,总能躲过他。”着陈昱洲真挚的眼神,一时间喉咙紧涩。就在陈昱洲还想说什么时,余帆把切好的蛋糕递给他,低声
说:“陈昱洲实在忍不住了,煎熬似的轻声喊道:“余帆"余帆声音很轻,透着一丝固执:“等一会儿就不好吃了。”陈昱洲不敢逼得太紧,只能接过蛋糕,心不在焉的吃起来,不停用余光偷偷打量余帆。余帆尝了一口蛋糕,比上次的还甜,甜得他眼眶发酸,鼻尖也红了。
余帆哑声说:“真好吃。”陈昱洲赶紧说:“只要你喜欢,我天天买给你吃。”帆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一声。两人沉默地吃了半块蛋糕。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帆放下手里的纸碟,喉咙艰涩道:陈昱洲马上跟着站起身,‘余帆没拒绝,陈昱洲开车送他回小区。
一路上两人无话。
余帆把头抵在窗户上,望着黑漆漆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陈昱洲从后视镜里偷看余帆,好几次想要开口,又没有勇气。
他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
回到出租屋,余帆拿出钥匙开门,站在门口说:“洲哥,明天开始,我不想再给你打工了。”陈昱洲呼吸微微一窒,“你你不干了"余帆没去看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陈昱洲喉结上下滚动,“为什么”余帆沉默片刻,陈昱洲听出这就是余帆的答案,心像被刀子剜了一样,疼得厉害。陈昱洲一把抓住余帆的手,支支吾吾地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帆摇了摇头,陈昱洲迟疑道:“那你为什么余帆把手抽了回来,逃避这个问题,“洲哥,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不等陈昱洲再开口,余帆关上了门。陈昱洲回过神,抬手用力敲门,“余帆,你先出来,我们再谈谈!屋子里没有回应。陈昱洲敲得手都酸了,余帆也没有露面,他把头抵在门上,心灰意冷地把手垂了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失落地转身离开。陈昱洲开车回到小楼房。
他来到餐桌前,拿起蛋糕上的两个小人,失落地说:“他拒绝我了。”两个小人依旧深情地注视彼此。陈昱洲被这两个小人扎了心,把它们扔进抽屉里,收拾好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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