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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往东丽山的日子定了下来。
刘瑛找到宴卿鸣,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母爱。
“娘。”宴卿鸣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东西,“来了怎么不说话,进来坐。”
刘瑛走到宴卿鸣面前,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眼里满是欢喜,之前只能偷偷看他,现在可以这样陪着他看着他,刘瑛心里无限的满足。
“真好,我以前都不敢想能离你这么近的看着你。”刘瑛眼里有了眼泪,“我能抱抱你吗。”
宴卿鸣笑着把母亲拥入怀里:“你是我娘,随时可以。”
刘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着摸了摸宴卿鸣的脸:“我觉得我很幸福,没人能理解我有多么的骄傲,这么好的你是我的儿子。”
宴卿鸣想起沈争堂没事就要感慨一下这么好的人是他老婆,当真是被他们搞的受宠若惊。
“我哪有那么好。”宴卿鸣在母亲面前,难得有些孩子气,“满身的缺点,也就娘和争堂不嫌弃我。”
“瞎说,哪有缺点啊,我儿长得这么漂亮,又那样的优秀,放在外面怕是一大堆人要来抢的!”刘瑛看自己儿子,怎么看都不够,“但是啊,外面的人喜欢你也不能招惹,不能学你爹!”
宴卿鸣大概知道宴文德当年那些风流韵事,笑道:“我不会,我哪敢有外心啊,不怕争堂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吗。”
刘瑛不否认,她看着沈争堂长大的,他真的干得出这种事。
刘瑛拿了一个锦盒出来,拿出里面的一块月牙形的雕花玉佩。
“这个你带着,东丽山虽不险峻,但是山上各种奇奇怪怪的隐士多了去了,万一有危险就拿出来,娘在东丽山还有些故人,拿出这个找一个叫二丫的人,她会帮你的。”
宴卿鸣接过那枚玉佩:“好,我带着。”
出发前的最后一天,沈争堂把宴卿鸣关在房里整整一天。
沈争堂看着身下累到睁不开眼的宴卿鸣,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我今天哪怕还有最后一丝力气都要使在你身上。”沈争堂咬住宴卿鸣微张的嘴,“再来一次……”
“我求你不要了。”宴卿鸣真的受不住了,“我这样明天起不来床了。”
“起不来就不去了!”沈争堂巴不得宴卿鸣不去。
宴卿鸣累死了,推开沈争堂不让他再亲自己:“我这一天饭没吃水没喝,你要我命啊。”
沈争堂倒是挺高兴:“湘秀去做饭了,等下就有的吃的了,再说这一天你的嘴要给我亲还要叫,哪有空干别的。”
宴卿鸣照着沈争堂大腿就捏了一把,疼的他嗷嗷叫。
“谋杀亲夫!掐人家大腿根你不讲武德!疼疼疼,你撒手!啊!”
宴卿鸣掐他这一下没收力道,也算是出了口气:“我喊疼的时候你可没理过我,疼着你吧。”
沈争堂揉着被掐红的大腿根,呲牙咧嘴道:“真狠啊你!真的疼,你看都淤血了!你是练武的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好意思吗?”
“什么?”宴卿鸣捏了捏沈争堂结实的手臂,“你按着我的时候我都推不开你,你手无缚鸡之力?”
沈争堂不要脸,胡说道:“我就在床上有力气,也只对你有力气,其他时候我就是个废人。”
从小到大,沈争堂的求生之道就是装弱,至于他到底有多大本事,宴卿鸣也不敢说完全知道。
沈争堂突然咬在宴卿鸣脸上,在他脸颊上吸了个小红痕。
“你干嘛?”宴卿鸣没想到他能想出咬脸这一出。
“盖章!”沈争堂满意的看着宴卿鸣脸上可可爱爱的小红痕,“让别人知道你是有主的,省的那些花痴看见个漂亮男人就往上扑,要不你长胖点吧,再变难看点,人家生俩孩子那个腰像是水缸一样粗,你这个腰……腰就这样吧,我喜欢死了。”
宴卿鸣突然认可沈争堂这个说法:“有办法让腰粗起来记得告诉我,坦白说我的身材做武将是吃亏的。”
“为什么?”沈争堂不懂,“怕对方敌军起色心?”
“你正经一点!”宴卿鸣敲了沈争堂脑门一下子,“容易受伤,没有那些强壮的武将抗打,你看燕十七就比我壮比我抗揍。”
沈争堂乐了:“燕十七必须抗揍,你是没看见他们家丁云心打他那都是下死手,太可怕了,练家子的老婆不敢要不敢要。”
宴卿鸣微笑瞅着沈争堂,沈争堂才想起自己老婆也是练过的。
“你不一样。”沈争堂贱兮兮的凑过去,“你怎么舍得打我,是吧?”
宴卿鸣微笑:“你抗揍吗,试试。”
沈争堂噘嘴:“我好柔弱,不试。”
第二天一早,宴卿鸣没等沈争堂和孩子们醒来,就一个人出发了。
宴卿鸣觉得自己有了牵挂,他看不得孩子抱着他哭哭唧唧不让他走的模样。
保不齐那个沈争堂哭的比孩子还夸张,更是没办法招架。
杏林留在北蛮一直没有带回来,沈介音的桃林变成了宴卿鸣的马。
抵达第一个驿站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宴卿鸣给桃林弄了些草料和干净的水,自己要了一碗面坐在棚子下面等着老板煮面。
东丽山方向一路上都是人烟稀少的,没有什么像样的城池国家,只有人口稀疏的村庄。
这驿站也比一般的驿站粗糙些,好在什么都有。
旁边桌子坐了三个中原打扮的人,一边吃面一边在聊着天。
“你们听说了吗,西疆军队被边关城镇守军打的毛都没剩下一根,那可是惨败。”
“废话,边关城现在镇守的主将燕十七,据说是宴家的人,那宴家一个个打仗跟牲口似的不要命,谁打得过他们。”
“要我说,还不是因为西疆的阿图勒没亲自率兵上阵,阿图勒要是去了,保不齐能赢。”
“能赢个屁!阿图勒比他弟弟赫米提差远了,赫米提十五岁就攻陷了西疆周围所有的部落,只是赫米提这些年没上过战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会是死了吧。”
“不好说,你们说赫米提要是和宴卿鸣打,谁能赢?”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赫米提毕竟年轻,跟宴将军比还差着一截子呢。”
“再过些年宴将军年岁上去了,没准赫米提能称霸一方呢,到时候西疆打进京城也不是没可能。”
宴卿鸣听着他们聊,心里倒是对赫米提这小子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远在京城的泽王府里,西疆的少年战神赫米提·热合曼,正和沈修宁打架打的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