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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川想了想,仿佛是在下某种决心,几次眨眼功夫过后,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一刀扎在曹有德大腿上!
“啊……”
说时迟那时快,董川双手捂住曹有德的口鼻,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而曹有德则拼命挣扎,双腿猛蹬,就在对方快昏厥过去的时候才松开手!
刘沧源和李鹏下傻眼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忽然觉得董川是那么陌生,和之前认识的简直判若两人。
太狠了!
董川脱下袜子塞曹有德嘴里,匕首在伤口里面用力一绞,差点没被疼死过去。
曹有德平日里哪受过这种罪,大颗大颗的汗水滑落下来,衣服直接被汗水湿透。
董川低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骗取教育补助和学生餐费的,如果不说,我会一刀一刀把你大腿上的肉割下来塞到你嘴巴里!”
曹有德眼神躲闪,内心还在做斗争,疼痛什么的忍一忍就过去了,真要说把实话说出来这辈子就完了!
唰!
董川把匕首从伤口里取出,做出了割肉的架势,曹有德想死的都有了:“我说,我全都说,蓝天学校创办后,学校谎报贫困学生,上面一旦有人检查,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首先我们会雇佣一批学生假装上课,然后给相关检查人员好处费,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检查人员一走立马恢复正常。”
“那骗取学生餐费呢?”
曹有德一五一十的全招:“学校食堂承包给一家餐饮公司,早餐8元,中餐晚餐155元,每个学生一天39元,实际上每个学生三餐成本只需要三五块钱就能搞定。”
董川不太能理解:“39九块钱的东西你们把成本压缩到三五块钱,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而且,你们就不怕上面检查?”
“吃的方面操作空间是最大的,原材料尽可能的买便宜的,大型蔬菜批发市场,肉类采用冻货和僵尸肉,成本一下子就下来了。而且,现在有预制菜,很多菜都是预制菜,成本就更低了。至于检查其实都一样,只要把后厨的表面工作做好,其他的根本不会多问。”
董川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也是从学校过来的,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愤怒。
“你们好处费是怎么给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曹有德也知道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反正这回是栽了:“主要还是要把上面的负责人给搞定,不过,上面的人我们接触不到,龙织集团早就打点好了,后面的检查不过是走个形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最后一个问题,有这种暗箱操作的学校有多少?”
曹有德想了一下:“龙织集团建设的学校十之八九都是这样,小兄弟,天下乌鸦一般黑。其实,学校大多都是这么操作的,即便没有骗取国家补助金的情况,学校食堂这种事情都是潜规则,我敢说,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有猫腻!”
董川朝刘沧源看了一眼:“怎么样,他说的话都录下来了吗?”
“ok”刘沧源比划了一个手势,凑到董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录音说明不了什么,而且我们这种非正常的行为,警察和法律都不认,最重要的还是要拿到证据。”
“证据就看猴子和老高他们那边了!”董川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是否有这样的事情,曹有德的坦白和学生家长们的供述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只要把这些东西交给杨天,后面的不用自己操心。
“我们走!”
董川他们三人一走,从ktv出来的女人立马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曹有德阻止:“不能报警,帮我打120就行,快!”
几人走远后,刘沧源和李鹏越来越后怕,他们这是正面和龙织集团干上了:“川哥,要是曹有德报警怎么办,我不是完了吗?”
“放心吧,他不敢报警,我们最多就拘留一段时间,曹有德可是要进去裁缝机!”
“说得也是,接下来怎么办?”
“走,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等猴子和老高的好消息!”
第二天上午,猴子和老高把学生和家长们的反馈带回来了,另外,他们还得到一位老师的内部举报,十分详细的说明了他们是如何应付上面检查,怎么贿赂,怎么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的。
“干得漂亮,走,去上杨村!”董川他们一行人在外面的公园里待了一晚上,即便有钱也不敢去酒店,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曹有德肯定把自己的遭遇报告给了龙织集团的人。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现在这个关键点,龙织集团肯定在全世界找他们几个,眼下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上杨村。
回到村子里后,董川带着几个兄弟来到杨氏集团的办公大楼,他们在接待室里等着。
身材高挑,容貌娇美的行政,给他们送来茶水。
几人像是刚进城的乡巴佬土包子,周围一切事物都很新鲜,以前只是在视频上见过上杨村,身临其境才知道这个村子有多好。
“这个村子太漂亮了吧?还有这个办公大楼,能够在这种地方上班真是一大享受啊!”
“这里空气太好了,景色也美,后面发展起来一定能吸引不少有钱人过来。”
“以后我要有钱了,一定来这个村子买块地,修一栋小别墅把父母接过来养老!”
不知不觉间,杨天出现在了接待室门口:“这个想法不错,你们好,我代表整个上杨村欢迎你们来这里定居。”
“老大!”董川看到杨天出现,立马起身迎接,其他几人也纷纷起身,用十分恭敬的目光看着他。
昨天吃饭的时候,董川或多或少提了一些关于杨天的各种传说,他们就是普通的小混混,平日里哪能接触像杨天这种级别的大佬,最让他们佩服的一点还是杨天比他们没大几岁。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是没法比啊!
“快,叫杨总!”
“杨总好!”
“杨总!”
杨天点点头,平易近人,没有任何架子:“事情搞定了?”
“不辱使命!”
“这效率不错啊!”杨天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给了董川三天时间,没想到一天不到就回来了。
董川把资料和曹有德的录音交给杨天:“老大,根据曹有德交代的情况,他们龙织集团一共创办了二十二所小学,八所中学,每一所学校都不干净,每年骗取的国家补助和学生补贴以及餐费等等,加起来至少有一个亿。”
“你觉得后面应该怎么办?”
董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如果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我觉得大概率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前几年就有相关的报道,后面都被龙织集团给按了下来,学校依旧开办得好好的,屁事没有。”
“有道理,继续说!”杨天搬开一张椅子,坐在几人面前,看着几人微微一笑:“大家都坐,别客气!”
刘沧源、李鹏还有猴子和老高,四人只是笑笑,他们哪敢跟杨天平起平坐,一个劲的微笑:“我们站着就好!”
董川眼珠子快速转悠起来:“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先把资料移交给警方,然后再发布到网上,利用移动互联网的影响力,先制造舆论,引起全国人民的关注,给司法部门施加压力,这样就不会草草了事!”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办!”
杨天掏出手机,拨通王雪的电话,不多时,走廊里就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杨总,您找我!”
杨天吩咐道:“帮我给他们几个安排一间办公室。”
“好的!”
杨天拿起资料起身离开,不过,再离开之前,他又叮嘱了董川几句话:“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要有任何顾虑,天塌下来有我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