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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王主任的眼眶里滑落：“文东……”
他以为刘文东躲不开，必然被砍伤。
斧头砍在头上，刘文东彻底完了。
刘文东身边是人挤人，人挨人，没有转动身子的地方，想躲也躲不开。
吃瓜群众也惊呼：“不好了，砍人了。”
“我靠，黑狗好狠，带着斧头来了，医生不好了。”
“完蛋，这是要死人的节奏……”
人们狂呼着。
小混混也跟着咋呼：“黑狗哥，砍死他。”
他们的眼睛都瞪圆了，充着血，鲜红鲜红的。
“对，砍死他，麻痹的，治坏了人还嚣张打人，自己找死。”
“弄死他……”
他们的喊声压住了吃瓜群众的声音，凶狠而凄厉，在门诊楼前炸开。
就在此时，人们都听见，咔嚓的声响。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杀猪一样的惨叫响起：“啊——”
惨叫声刺激众人的耳膜。
轰隆！
有人倒下。
王主任就看见刘文东手里拿着斧头，再看黑狗依在混混的怀里，捂着右臂惨叫：“哎呀，疼死我了。”
鲜血顺着黑头的小臂汩汩流淌。
就在黑狗斧头即将落下的一刹那，刘文东出手。
夺斧头。
掰折了黑狗的前臂。
快到人们都看不清。
混混们见黑狗受伤，都恼了。
“狗哥！”
“狗娘养的，他们伤了狗哥，给我砍了他们。”
“治坏了人还敢伤了狗哥，太嚣张了。”
“砍……”
十几个混混拿出斧头，就要朝着刘文东、王主任、刘洪柏这边冲来。
刘洪柏有些懵，没搞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刘文东出手太快了。
一眨眼，混混们拿着斧头砍来了，王主任心惊肉跳。
坏菜了！
要出大事儿了。
如果在平时，他们还能躲，还能逃，现在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他们往哪里逃？
再一个，他们都穿着白大褂，人群里最好辨认。
这些混蛋红了眼，不管不顾，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散开，都赶紧散开！”
“文东，赶紧跑……”
刘洪柏、方一强也着急了。
刚才刘医生夺斧头，断胳膊，他们没看清，现在十几个混混逞凶要砍人，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赤手空拳，要吃大亏。
“跑！”
麻痹的，不能做愣头青。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面对混蛋的斧头，只能逃命。
“文东，躲开，不能碰硬。”
“是啊，大家散开……”
人群乱了，都向一边散开，只是那么多的人，步调不一致，还发生了踩踏，只是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地。
刘文东没有躲，而是迎了上去。
他手里的斧头抵挡拦截，挡住小混混然后一脚一个。
“滚！”
一个混混被踹飞，砸在后面两个混混的身上。
混混被砸倒了。
他一步上去，踩着混混拿斧头的胳膊，脚下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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