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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很好看，穆亦从第一眼看见他照片的时候就知道了。
眼角翘起弯弯的弧度，桃花眼似醉非醉，暖暖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可能姜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笑对别人来说的吸引力。
穆亦望着他眼睛的同时，桌下的手用力攥了攥拳，沉吟了半晌后轻声说道：“所以我们谈一谈恋爱协议。如果你对合约的内容不满意，你提出来，我们可以协商。”
那晚在酒吧，姜也都没有看合约里的具体内容，何来满意不满意。但穆亦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提到合约，姜也脸上的笑容一僵。
因为误会，自己这两天没少拿话刺他，这点他承认。
但是穆亦在自己喝醉的情况下对他动手动脚，总归是让他心里有火。
今天误会算是说开了。
若穆亦只是一个单纯贪图他色相的男人，他至少还能烦的纯粹点。而现在，在他看到了百度词条，知道“皮肤饥渴症”这种心理疾病是确实存在的之后。反而生出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
无奈归无奈。
姜也抬眸看着穆亦，语气坚定：“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签什么恋爱协议。”
穆亦皮肤上的红正在慢慢褪去，此时已经变成了很浅很浅的颜色。就像是被夏天烈日晒出来的通透的粉。
姜也拒绝的干脆果断，和上次一样。
穆亦睫毛微微颤了颤，缓了片刻后应道：“嗯，好。”
与他对视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灰雾，眼底的光慢慢黯淡下去。姜也感觉到了他的失望，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温淮之说的没错，穆亦确实很漂亮。在他见过所有国家，所有肤色的人里，都能排前三的漂亮。
但又不是女生的那种阴柔之相。
“文雅秀气”
姜也一时间只能想出来这个词来形容。但也不太准确。
看着这样一张脸，没有人能狠下心来说出冷酷的话。
姜也叹了口气，清了下嗓子低咳一声，缓缓说道：“那……我考虑考虑。”
穆亦眼睛微微睁大：“考虑什么？”
姜也抿了抿唇，支吾着说道：“我考虑下，以后可以在你发病很难受的时候，帮帮你。”
他不是一个很容易动摇的人。
晚饭前他还视眼前的这人为色狼，对他图谋不轨。这一秒态度就松动了，这让他很不好意思。
不自在的躲开与穆亦的对视，语气别扭的强调：“还有，我不是gay，也不喜欢男生。”
“所以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再告诉你答案，你最好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穆亦一时不知该为姜也说的“考虑一下”松口气，还是为他说的他不是gay而震惊。
不是gay？不喜欢男生？
明明，程唯当时给他看照片的时候，说的是给他介绍个男朋友……
难道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穆亦垂头思考着，眉心下意识的微微蹙起，看起来颇为苦恼的样子。
姜也一看他皱眉，条件反射般的，脑子快速闪过他刚才发病时委屈的眼中含泪的模样。
叹了口气，再次退了一步，做出妥协道：“行了行了，别再跟我整这出了。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