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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亦低笑了声，主动提起：“我下午去看心理医生。她工作室在小区里。”
姜也脸唰的红了。他给我报备行程了！他就是对我有意思！
穆亦看不穿姜也丰富的内心活动，继续说道：“我只跟你说过我的病，但是没说过具体的……”
他下午到江医生那里，比提前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不过好在江沐遥今天下午也没有别的病人。
“那我们提前开始了。”江沐遥问他。
穆亦点头说好。
心理治疗师很少会表现出高探究欲的一面，这会让病人感到威胁。但今天不同，穆亦一进屋江沐遥的视线就牢牢的黏在他身上。
待穆亦坐下后，江沐遥问：“你一直是个很守时的人，能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穆亦很配合的回答：“今天是意外，我……最近遇见了一个人。”
“那这个人带给你很大的改变。”江沐遥语气肯定，接收到穆亦疑惑的视线后，摊手解释：“你大概没有感觉出来，今天的你整个人看起来很……”
江沐遥歪头想了几秒，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鲜活，对，你现在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
用这个词来形容穆亦不奇怪，他情感认知有问题，且逃避社交。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高功能的机器人一样直白、无趣。
接下来的沟通，甚至不需要江沐遥引导，穆亦便主动开始讲述他这半个月跟姜也接触的过程，事无巨细。
这是江沐遥给穆亦做心理咨询四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表达欲。
江沐遥从抽屉里拿出穆亦之前的观察记录翻看：“通过我的观察以及你的描述，这个人在你生活中的影响都是积极正面的。你自己有感觉到吗？”
穆亦毫不犹豫的点头：“有。”
“那么说明他是你非常信任的人。”
“大概是，在他身边我很放松。”
江沐遥抬头看了眼穆亦，认真的说道：“说实话他提供给你的这种安全感很莫名其妙，我甚至怀疑你们之前就认识。”
穆亦眼神飘远，想起他昨晚仰视角度看向姜也时，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
很细微，任由他怎么自己回忆都想不起来。
穆亦皱眉摇了摇头：“之前没见过。”
江沐遥笑呵呵摆手：“没关系，不用刻意回想，这不是问题，你也不必为此焦虑。既然他的出现对你有很大的帮助，保持你现在的状态就好。”
穆亦犹豫道：“我担心适应了他的存在，有一天他突然离开，我的病情会不受控制。”
江沐遥笑着摇了摇头：“相信我，先试试看，保持放松的心态，顺其自然。”
“好。”
穆亦没有把自己跟江医生的对话的全部内容都说给姜也听，而是简单的概括道：“所以，我们的约定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我不会恋爱，我有你就够了。”
穆亦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但这么暧昧的话听到姜也耳朵里，明显变了味。
有我就够了？！他什么意思？他不介意我是直男！
他是要搞暗恋明恋苦恋单恋！还是要掰弯我？！
姜也怔在原地。瞳孔骤缩，全身肌肉紧张的像一块石头，愣愣的痴痴的看着正在走向自己的人。
穆亦脚步缓慢，停在姜也身前，轻轻的用膝盖撞了下他的，把围裙往他手上一塞，柔声：“帮我系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