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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被这一句话吓得手中酒杯都没拿稳，打趣道：“是不是还得给你找性取向是男人的少爷来啊？”
姜也点头：“那是自然。”
闻时长长叹了口气，犹豫又无奈的尝试着劝解他：“兄弟，咱们不至于这么自暴自弃。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解决呗。我要是帮你乱来我这儿成什么了？”
姜也嘴角一撇，面露嫌弃：“以为我是你？我有事，你喊来就是了。”
不一会儿，姜也面前便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鲜嫩的面孔。清秀的，妖艳的，硬朗的，反正各式各样长相的男人都有。
人是姜也让喊进来的，但猛的被这么多人直勾勾的盯着看，他还有点不太适应。
面部表情有些许不自然。
闻时懒散的拍了拍手：“来吧，各位。给咱们姜大少爷自我介绍一下。”
打头的一个小男生顺势开口：“姜少好，我叫司念，十九岁……”
姜也出去玩也都是跟朋友，没搞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但毕竟成长环境摆在那，又在艺术圈子里浸淫了多年，看还是看过不少的。
这些自我介绍都是听着玩儿的，名字是假的，年龄和口中说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在司念介绍完，第二个人开口之前，姜也出声打断：“等下。”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开口似的，嘴唇张开好几次，面色为难。
等了好半天，才开口，语气生硬：“你们说一下自己的体位就行。”
“啊？”刚做完自我介绍的那个叫司念的男生疑惑出声：“姜少，我们是来陪您玩游戏喝酒的，不出卖身体哦。”
意思就是我们只负责哄您开心，提供情绪价值，不搞情色交易。
“没错。”闻时在旁边接话，对员工的觉悟表示认可：“扫黄打非进万家，绿色文明你我他。”
然而，没等姜也表态呢，司念又继续说道：“不过您不急的话可以等我下班咱们俩出去私下单聊……”他说这话的同时还朝姜也抛了个拉丝的媚眼，然后火速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噗——”姜也含在口中的一口酒直接喷了个天女散花。
好恶心，姜也忍住喉间想吐的欲望。
心里肯定道，我果然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只喜欢穆亦罢了。
他今天来夜色是想找个人帮他分析下穆亦的做法是出于什么心理的，可不是想弄出什么桃色绯闻。
最后便随手指了角落里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生留下。
至于为什么找他们问，而不是问好朋友。
因为他身边关系好的朋友就两个gay。姜也扭头看了一眼正跟别人发微信调情的闻时，冷嗤，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他一段甜蜜蜜的恋爱，要是敢让闻时和陶希言帮忙出主意，那就直接飙升地狱难度。
在夜色上班的少爷每天迎来送往的，见过的人多，数据库庞大，情商高。比朋友靠谱多了。
留下的男生娴熟的坐在姜也旁边，一边倒酒一遍往他身上蹭：“姜少叫我小聪就好。”
这名字好，这名字听着就聪明又吉利，姜也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
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并制止要跟着坐过来的小聪：“你坐在那就好，保持点距离。”
小聪略显失望，答应道：“哦，好。”
他们这些在夜场上班的人最会察言观色了，姜也一身牌子货看着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不过这不奇怪，夜色是会员制，能来消费的都是有点身家的。但是像姜也长的这么优质的，他干了两年了还是头一回见。
本想试着接触接触，但看来不行。人家客人压根没看上他。
小聪也是个识趣的，懂得见好就收，礼貌的保持着安全距离，问道：“好的，那我们玩个游戏还是？”
“不用。”姜也拒绝：“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就好。”
问问题好啊，闻时最喜欢听人问问题了，发小的八卦不听白不听，立马放下手机竖起耳朵。
姜也这事本来就羞于开口，怎么可能白白让闻时听了笑话，开口前一脚把人踢出门外。
包间里只剩下他和小聪两个人。
姜也心里别扭，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手上不停的摆弄打火机，借此掩饰尴尬。
小聪很有眼色的主动铺了个台阶：“我们每天接待那么多客人，记性都很差的。姜少您说的话我出门转身估计就忘了。”
又等了一会，姜也才干巴巴的开口：“我有一个朋友，他原本不是同性恋，但是最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小聪点了点头：“哦，直男突然弯了接受不了是吧。”
“这很正常，姜少你也不必为此感到难受。我们身体的含水量是百分之七十，那水都是流动的，我们的性取向怎么可能稳定嘛~”
不得不说，这句话说的很好听，姜也很快便认同了他的说法，继续往下说：“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个。”
姜也扶着额头，肢体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境有些局促：“我那个朋友，呃……跟他喜欢的人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一睁眼，那个喜欢人跑了。”
小聪瞬间瞪大双眼捂住嘴巴。
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瞳孔一颤，然后眼神立马又转变为扼腕叹息的同情。
再开口说话时语调都不由自主的跟着软了起来：“你被人睡了？对方还把你甩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对方都会理解成他被人甩了。上次温淮之是，这次小聪也是。
难不成他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好甩的脸？
无奈的辩解道：“说了是我的朋友——”
“我都懂我都懂。”小聪一脸痛心的表示自己可以共情，安慰姜也道：“你要面子，我知道。”
同时也顾不上再保持距离，直接一屁股挪到姜也身边，一把跨住他的胳膊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咱们居然同为姐妹啊~”
小聪近距离的看着姜也的侧脸，不由得感慨：“可是，你长的真的很攻诶，好可惜……”
“话说回来，长成这样都能被人抛弃，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你说！你是遇见了什么品种的渣攻。姐妹我用尽毕生所学帮你参谋，咱们好好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