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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也听见穆亦的回答直接瞪大双眼，嘴巴因为过于震惊而不自觉的张成大大的“o”形。
“男人嘛钱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小聪的那句话见缝插针很合时宜的在他脑子里面单句循环。
要知道江城的一套房可不便宜。而穆亦仅仅工作两年，买房涉及到的数额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很大很大的一笔花销了。
姜也惊讶的面部表情穆亦看在眼里。出声解释道：“钱的事你不需要操心，我有专利金，也有一些理财项目，这都不是问题。”
姜也喉结一滚，用力吞咽了下口水。借此来平缓自己胸腔内那颗激动跳跃着的不安分的心脏。
虽然穆亦的理解和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完全不是一件事。但穆亦的回答却莫名的戳中了他的心窝。
酥酥软软的，还很麻。
穆亦是喜欢他的，姜也肯定。
再开口时便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反而带上些胸有成竹掌控全局的架势，缓缓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家。”
穆亦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了教师家属楼的那套房子，点头：“也可以，你现在脚养好了，可以爬楼梯，而且那边离学校也近。”
看来他真的觉得我很穷啊，姜也气的想笑。也懒得再跟他兜圈子，索性直言：“我说的不是那套，那是老师给我临时住的，我指的是我自己的房子。”
“过两个礼拜我国内的工作室差不多就装修好了，我就不会再去学校了。”
姜也低笑了一声，看穆亦呆呆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逗他：“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就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吧？”
穆亦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在校庆上听院长介绍过一次姜也的才华。后来看他来学校帮忙，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以后是要留在学校任职的。
听姜也这么一说，看来不是。看美院院长对他的宝贝程度，穆亦猜测他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画家。待在学校确实有点屈才。
姜也笑了笑，朝着穆亦打了个响指，唤回走神的人。
然后学着穆亦去酒吧找他时候自我介绍的模板，端正神色说道：“我呢，1998年的，今年26。狮子座，比你大半岁。本科就读于a大美院，硕士在佛罗伦萨美院进修。之前几年一直生活在欧洲，你撞我车那次我刚回国一周不到。”
穆亦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姜也的话题切换的这么跳跃。但本着尊重对方的原则，没有打断他的话。
介绍完基本情况，姜也又开始介绍自己职业。
画画一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业，所以提起工作的时候，姜也眉眼间都洋溢着浓郁的自信的光芒：“我呢，虽然没有穆教授博学多才，上能为祖国医疗科研事业献身，下能传道授业桃李满天下。但也算在艺术圈中小有名气，有自己工作室和展馆，偶尔也参加一些国际上的画展。”
说话间，姜也从鼻腔中挤出一声轻笑，右手慵懒的拄着桌面，支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向穆亦，朗声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穷，至少在买房这件事上，我还是可以自己来的。”
上挑的眼尾，衬的桃花眼似醉非醉的很是勾人。
被他专注盯着的穆亦自然有些承受不住，微微避开视线，应了一声：“哦。”
他想，应该是刚才自己说可以给姜也买房这件事说的太直白了。伤了姜也的自尊心，所以姜也才给自己介绍了这么一大通基本情况。
穆亦青少年时期和成年后全部的生活便都是围着学校和实验室打转。接触的仪器比人多。
他知道与人沟通是他的短板。
有他自身生病的原因，也有一小部分理由是因为他自己不喜欢社交。
原来的穆亦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也不想为之改变。
看来现在不行了。
跟姜也相处的这短短几周里，他总是不能很好的感知到姜也的情绪，以后要改。
哪怕是为了能跟姜也相处的时间更长久一点，他也愿意学着改变。
穆亦的反应属于很平淡的那一种，但姜也知道他听进去了。只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是那么看重物质层面东西的人。
姜也便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他倒不是想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境，而是这么说出来怪怪的，反而容易让人听着觉得他是在炫耀似的。
反正周末他本就打算听梁女士的话邀请穆亦去家里吃饭。到时候再介绍也不迟。
这时，安静了好一会儿的穆亦开了口：“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他迈出舒适区，尝试跟姜也沟通的第一步——及时化解误会。
姜也脸上那懒散的表情瞬间敛起，黑眸微微眯起，惊讶的重复道：“照顾我是你的责任？”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舐犊情深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没谈过恋爱，但是我可看过别人谈过恋爱啊，你别想骗我……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照顾呵护，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他默认自己是这段感情里主导位。
也就是说，难不成，他们……
撞、号、了？
姜也这一晚上的心情起起伏伏，但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现下这种可能性带给他的打击大。
虽然我们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但是问我确定，我不是下面的那个。
我应该确定吧……？
姜也脑子空空，慌乱的手足无措。
回想起他俩第一次在酒店醒来的那天早上，他看着穆亦的腰说了句太瘦了，但是穆亦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
头晕晕的，反应也慢，姜也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手握拳下意识的敲了敲抬太阳穴。
穆亦看着姜也的动作皱紧眉头：“我哪句话说的让你不舒服你可以跟我说，不要伤害自己。”
谁tm伤害自己了，姜也心里急的不行，语气却很温柔：“你你你先等下。”
我这会有点乱，我得先捋捋。
对！想起来了。
当时的穆亦好像反问了他一句——“你只做1？那我要认真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