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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的事情村里已经定好了,就西平那些地,也是够诚心的。”
酒桌上,聊起水果罐头厂房的事情,周凯泽一脸佩服的说道。
虽说他不是西峡村的人,但是来这边这么久,已经和村里人没什么区别了,自然对村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西峡村人均耕地不少,一人算下来几乎有两亩地。
但是这些耕地要么在哪个沟里,要么在哪个陡坡上,有的甚至需要爬上山才能到达。所以要在这里实现种地机械化,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西峡村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至少他们还有一个地方——西平,那里是村里唯一一块地形平坦的土地。
现在村里愿意把这块地拿出来建厂,看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啊!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很多村民的祖坟都埋在了那里。
听到这里,苏宁不禁愣住了,他担心这样的决定会引起村民们的不满和反对。毕竟,祖坟对于国人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谁能轻易答应将其迁走呢?
“有大队出马怕什么,建厂是关系到西峡村后世子孙幸福的头等大事,谁要是阻止,那就是和村里所有人过不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张安庆毫不在意地说道,一脸霸气。
“你说的轻松,动祖坟可不是开玩笑,没准那几家刺头还真的跳出来呢。”
对于张安庆的话,吴悦霞并不赞同,白了他一眼说道。
“真那样的话我看这个计划就落空了,建厂虽然重要,但是有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兴德叔他们也扛不住。”
苏宁摇摇头说道,对于西峡村村里人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
村子里的人来自不同的家族和姓氏,这意味着他们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和矛盾。
因此,要让整个村庄团结一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荒山之所以能够轻易地被承包出去,正是因为它没有明确的归属权,没有人能够独自占有它。
然而,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农田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而且是位于西平这样肥沃的地区,这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和反对。
在农民们的眼中,土地是他们生活的根本,是他们的全部依靠。如果失去了土地,他们将面临生存的困境。
“唉,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那就太可惜了。等到果园发展壮大,再加上罐头厂、饮料厂的建立,村民们每年的经济收入将会远远超过种地所能带来的收益。”
周凯泽叹息着,惋惜地说道。
当然,并不是说其他地方不行,但如果要重新推平土地、修建道路,所需的投资可不少。
即便是苏宁再有本事,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个败法啊!
再说了,就算要办厂,也得选个好地方吧。
谁会把厂子建在这沟沟里头呢?未来二三十年,年年都有千年一遇的大暴雨,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小宁,要是你出面的话,这件事肯定能成。你现在可是村里的名人,大家都服你。”
气氛沉默了一下,张安庆突然看向苏宁说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小宁出头呢?当初承包荒山的时候,小宁已经给每家每户都分了股份,如今建厂也是全村的事情,不能只靠小宁一个人。再说了,如果小宁真的出面把事情办成了,那以后别人会不会说他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人呢?”
然而,吴悦霞却立刻站出来反对道。她狠狠地瞪了张安庆一眼,脸上满是不满和担忧。
“张安庆,你管好你水库的事情,建厂这事情别插手。再说,这厂又不是只有西峡村能建,我看南池村和东坡村就挺愿意的。”
话罢,吴悦霞再次说道。
她这样子在张安庆和周凯泽看来就是丈母娘护女婿,一时间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苏宁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吴悦霞脸色不由得一红。
听着吴悦霞这话,周凯泽和张安庆也不再讨论建厂的事情,而是和苏宁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顿酒比起之前几次都要喝的久,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
将周凯泽扛上车直接送回住处,等苏宁回来的时候吴悦霞已经将一切收拾妥当,正穿着一件黑色睡裙坐在客厅中等待着他回来。
听着房间中传来的呼噜声,莫名的禁忌再次被点燃。
昨晚刚和周凯泽、张安庆说了办厂的事情,第二天何兴德就找上了门。
“他叔,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听到吴悦霞德声音,苏宁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何兴德一脸怒色。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几个王八蛋,目光短浅,这辈子活该他们穷。”
“以前我就说过,每家都在地头留出一条路,这样秋收农忙的时候架子车都能进地,他们倒好,直接把路种成地不让别人过,就那一点点还能富起来啊。”
“现在倒好,本想着在西平饮料厂、罐头厂都建起来,以后也好带乡亲们富起来,多好的机会啊。结果呢,这些人居然说以前没厂的时候也能活下来。”
“小宁,你说他们是不是目光短浅?”
何兴德吐槽着,看到苏宁出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委屈的问道。
看他这个样子,吴悦霞好笑不已,对着苏宁使了一个眼神,随即招呼着何兴德进屋。
“何叔,这也不是人家的错,本来风水这事情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况且,咱们农民依靠的就是土地,对于未来的饮料厂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大家犹豫是很正常的。”
给何兴德开了一瓶汽水,苏宁笑着劝道。
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而一些人不想去承担风险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看着好好的一个能造福大家的饮料厂就这么建不起来,我心里不甘啊。”
何兴德叹了一口气说道,言语中尽是不甘。
对于他的心情苏宁能理解,但是却不打算多说什么,毕竟他又不是圣母。
当初承包山地,给乡亲们一个谋生的工作,一条出路,就是因为他一时心软。
如今遇到这种事情,他不会说别人不愿意还往上面凑,那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