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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红月温柔地触摸飞羽的脸颊,替他拭去泪水:"飞羽哥哥,你不必伤心。我的眼睛还有救,只要我的精神力量提升,就能治愈自己了。”
飞羽握紧红月的手:"红月,相信我,会让你重见光明的。"
"嗯,我相信你,飞羽哥哥。"
这一刻,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兄妹之情感之中似乎掺杂了更深一层的情愫。
望着下面的战斗局势明朗,飞羽小心地将红月放在石头上,让她安适,然后告诉她:"红月,你待在这别动,我解决完剩余的那些匪徒就回来接你回基地。"
红月安静地躺在那里,轻轻答应:“嗯。”
飞羽再次挥动水寒剑,这场从清晨延续到傍晚的巷战让烽火山的队员们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他奋勇地冲向剩下的匪徒,手中寒刃无情地收割罪恶的生命。太多的变故令飞羽愤怒——同伴的伤亡,以及红月的失明,让他恨不得立时消灭这群恶棍……
飞羽的刚毅果断使山匪们惊骇失措,他们呆滞地注视着他,仿佛他是天赐神灵,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不久,在飞羽的助力下,烽火山众人才成功清除所有匪患。飞羽矗立,望着尸横遍野的景象,内心感叹:战争实在太残酷,自己这几个山区的战斗便已带来这般牺牲,真实的战火该如何恐怖!
令飞羽困惑的是,烽火山与山匪交战始终,琅琊城的警卫却未出现搜寻救援物资。这郡城长官竟是胆怯至此?
他命令手下先将救援物资拉回来,待全体人员休整后,再返回琅琊城归还物资。
他直接飞至大石,抱住红月,烽火山一行便浩浩荡荡朝山寨进发。
待烽火山的所有同伴安然归队,白虎小组几人在门口急切守候。他们在飞羽下山前收到指令,不能随大部队同行,只能守好寨门。尽管他们极为担心同僚,也不违抗飞羽的命令离开烽火山寨半步。
见所有人安全归来,白虎小队正策划庆祝,但飞羽制止了他们,提出今晚不适宜庆祝。许多兄弟在这场战事中失去生命,红月也失明,应当用今夜来哀悼牺牲的同伴。
烽火山上,这一晚罕见的沉寂。即便取得胜利,兄弟们也没有半分欢愉。尽管飞羽的战术部署已臻完善,但在绝对的军力压迫下仍造成大量损失。更关键的是,他们面对的仅是毫无纪律的匪徒,如若换成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胜负尚不可知。
他们领悟到,哪怕布局无懈可击,如实力不符,仍是无力回天。所有兄弟默默立下决定,以后训练必当倍加努力,以免类似悲惨的牺牲再现。
初时众人失落,飞羽归来没有赞美他们的功绩,而是忙于慰藉亡者。至深夜,他们明白飞羽的情深义重,此刻应做的便是专注训练,不负大当家的栽培。
安置好熟睡的红月,飞羽随手拿起板凳坐到院中。此刻,其他山头之敌企图对付烽火山,最终全都丧命。他对红月的眼睛最为牵挂。尽管如她所说,视力可通过增强精神力逐渐恢复,但他不明悉究竟需何等程度的增长,万一要红月耗十年八年方能重见光明呢?
故此刻,他需联系张良索求增进精神力的珍贵宝物,给红月服用,期盼直接帮她回复视线。
飞羽在战斗中大量消耗了真气,之后有一段时间甚至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晚上回忆时,虽意识到那短暂的身体异状,但因当时他的精神状态本已近乎失控,之后发生的事便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思索入眠,飞羽进入梦乡。
实际上,红月并未睡着,故意装睡,让飞羽能安眠。听见他平缓的呼吸,确认他已入睡,她摸索下床,找到被子,轻盖在飞羽身上。
红月为飞羽盖被子时,感觉到他不稳定的心跳,不知他在梦中经历何事,但她安静坐回他身边,轻轻握紧飞羽的手,帮助他平静。
她能感知飞羽就像一个未成熟的少年,在她身边渐渐安定,沉重的呼吸渐次均匀。直至飞羽熟睡,红月缓慢起身准备回房。
突然,飞羽伸手紧抓住红月的手,轻声说道:“别走,别走。”
目睹飞羽眼角溢出的泪,红月心底一颤,重新回到他身边,安静握住他的手。毕竟,飞羽只是相当于十几岁的少年,如今独自承受太多重负,必定压力巨大。
她每日所思不过是规划生活,配合飞羽的需求,甚至更多是希望飞羽陪她玩耍。每日,飞羽竭尽全力让她快乐。而飞羽除关心她的情绪,还需日夜为烽火山一众兄弟操心,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卺,且这些天飞羽并未将压力倾诉于任何人。
对比之下,反思自己曾给飞羽增添多少困扰,如果自己乖巧听话,定能为他减轻负担。想着,红月的眼睛泛红,自此刻起,红月彻底成熟了。
于是,红月陪伴在飞羽身旁度过整夜,待黎明时,先清醒的飞羽发现红月默默守在近旁,不知何时已在怀中熟睡
飞羽迅速将羽绒毯裹住红月,进入城市公寓,小心地把她安置在沙发上,接着自己便退出房间,让空间归于安静。
大战过后,新的一天,生活必须继续。烽火山的城市警卫队也开始正常执行任务。前一天,飞羽就与伙伴们商定好,拂晓之际就要启动强化训练,而昨日受伤的队员,则要在康复中恢复体力。
今天,飞羽将教导队伍在攻击敌人时如何自我防卫和保护队友,这样一来,他们的伤亡率就能大大减少。城市的训练计划照常进行,安顿好队员们的训练任务后,飞羽带着白虎小组,准备送还给琅琊市的救灾物资,并检查附近鸡冠山周边的安全状况。他叫上了墨云一同前往。
白虎小队扛起装载救灾物资的箱子,跟随飞羽的脚步,朝琅琊市进发。值得一提的是,飞羽成功救下了在琅琊市的兄弟,但在易容之下,对方并未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