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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贾安静站在镜子面前,失神地望着镜中自己,许久才用手中的湿巾擦拭脸上冷汗。
黑暗好似在浴室内凝固,完全包裹着他,掩盖他莫名跳动的眼角。
“咚。”一阵响动从隔壁卧室传来,贺贾这才回过神来,将毛巾搭在墙边的架子,走出浴室。
贺贾走到卧室门边,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见醒来的兹尔,靠在门边,敲了敲门框。
“你来了,”兹尔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房间太暗了,我好像打倒了什么。”女孩声音略颤。
“我把房间的楷晶灯都取下来了,你等等。”贺贾转身来到客厅,掀起黑毯的一角,强忍不适取出一枚楷晶灯,随即返回房间安在墙上。
微弱的灯光映射出两人的影子。
“又做噩梦了?”贺贾顺势坐在地上,问道。
“嗯,我又梦到了矿场那头怪物。”兹尔双手紧握,贴在额头上。
“军队介入了,一切都会过去。”贺贾安慰道。
“为什么不直接进村?”兹尔抬头盯着贺贾,“你不是说那里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吗?”
两人经过长途跋涉,昨天便来到了贺贾家乡。
“我……我在适应。”贺贾也看着女孩,“我离开了近十年,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我原以为能够释怀,结果……”
“都是家是港湾,你怎么如此矫情?怎么,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兹尔问。
“我来这的确有些重要的事。”贺贾起身,“躺下在休息一下吧,天亮我们就该进村了。”
贺贾坐在阳台的竹椅上,他这些天一直在回忆,寻找童年记忆中,有关村庄秘密的一切,而现在,他似乎有所收获。
“那口井。”贺贾暗道,目光眺向远天。
平原,白石路孤独地向西延伸。两侧农田,麦子起伏。一匹白马在路上奔驰而过,追逐朝阳映射的影子。
村庄伴着小山而建,山泉滋养着整个村子,吃穿用度,自给自足。整个村子里,最有地位的,就属村长与贺贾,天神会的势力很弱。
没有银行,但贺贾身份的消息依旧传入村庄,使得很多人希望攀附他。然而,无亲无故的贺贾如今只有一座古宅,那些人一点机会都没有。
“喂,刚刚过去的,是不是贺贾?”路边一位菜农猛然看向面前的买家。
两人对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贺贾回来了?”
贺贾强忍闷热,披着外套,就是不希望自己回村的消息被人知晓,至少不要太早惊动村民。
贺贾前脚走进古宅后院,后脚就有人聚集在正门外。
兹尔跳下马,惊奇地望着院子里那棵苍老高大的橡树,“贺贾,这棵树活了多久啊?”
贺贾将马拴在半倒塌的大棚旁,顺着兹尔的目光望向大树。
橡树近二十米,远高于房屋主体,像一只巨手遮盖后院与部分房檐,一根根藤蔓垂下,几乎触碰地面。
“不知道,我小时候就这么大,只是还没有这些藤。”贺贾说着走近,拨动其中一根藤蔓。
藤蔓的震动隐隐向上传递,惊动了什么东西。
“进去吧。”贺贾走向那扇表皮脱落的木门。
“咯吱。”房屋后门被推开,贺贾熟悉地扯下墙上的黑幕,露出被遮挡的楷晶灯。
“咳咳。”兹尔手捂住鼻,空气中的灰尘肉眼可见,地板上也铺满脱落的木屑和墙漆,“你家里人呢?”
“没人,我爸死后,整个家族就剩下我了。”贺贾边走边扯,让楷晶灯光亮释放。
“这样啊……”兹尔鼻子一酸。
整栋楼共三层,除一楼的两间卧室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家具。
贺贾简单清理了从正门到两间卧室的道路,这才注意到一楼大厅中的兹尔:“你去卧室看了?你要是觉得太脏,我也可以带你去街上住。”他自知惭愧,父亲死后自己就没怎么回来过,更别提整理了。
兹尔却并没有嫌弃,她此刻正仔细打量着墙上的雕刻——无尽波涛之下,一个人手持鱼叉望着脚下的深海,在海底,是一只八爪章鱼。
整个雕刻颜色统一,在漆脱落后,只有原本木色。
“这是……”贺贾走到女孩身边,也注意到墙上刻画,“几乎看不清楚了。”
“还是能看清一点点。”兹尔走近,伸手触碰墙壁,顺着海水摸向章鱼脑袋,在墙上留下四道浅浅的印迹。
“贺贾。”
“小贾?”
门外传来一阵喊声,窗前人影闪动。
贺贾和兹尔相继快步向门走去。
“贺贾,真是你呀!”
“哈哈,这么久没回来,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
“对啊,我请你吃饭啊。”
村民们殷勤道,头直往屋内探去,他们也注意到贺贾身后的女孩。
“她是谁?”
“贺贾,什么时候找的嫂子?”
“贺贾结婚了,我们可得补办酒席啊。”村民们热情道。
“你们误会了。”贺贾连忙制止他们的胡乱猜测,“这次回来,我也确实得请乡亲们吃饭,不过大家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拜托了。”
“没事,您忙啊,我们改天再来。”部分村民识趣地离开。
“贺贾,听说你当上了银行董事长,我们大伙还希望你能带我们出去见见世面呢?”剩下的人却全是请求。
“再看吧,好吧……”贺贾废了好大功夫才打发走村民。
而一位老人,却是贺贾不得不接待的——村长贺侯。
贺侯满脸皱纹,佝偻着背,却是比贺贾还高,他腿脚不利索,拄着拐杖来到门前:“小贾,回来啦?待几天啊?”
“有些事要办,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贺贾恭敬行礼,他小时候也在村长家住过,受他照顾颇多。
“有什么事,和我说,你家这房子,太久没住人,有些地方得修缮。”贺侯眯着眼,不知看着哪,“你如今身份不同了,村子里总有些人会拜托你这那的,不理会就可以了。”
“小事我当然可以帮忙,侯伯,我有件事想请教你。”贺贾说。
“你问。”老人眼依旧眯着。
“您进来说。”贺贾连忙请他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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