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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事在书房外等了许久，这才看到自家公子大步走来。他还从未看到大公子这样匆忙的步态，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
“何事”
这口气不对，王管事小心抬头看一眼，心里有些不解，这表情不像生气倒似心神不宁的样子。难道公子已经知道了。
想到此赶紧躬身禀报
“刚刚甘丹传信，平阳公主不久后将到达成安，老爷特意嘱咐让你好生接待”
秦漠眼神微眯，凌厉的目光如一把寒刃看向王管事，轻嗤道
“好生接待？你替我回信给他，要想讨好公主让他自己来”
可怜王管事只是个传话的，却传的心惊胆战。这父子俩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在老爷重新娶妻后便彻底凉凉。
擦了擦头上浸出的汗水，王管事不由叹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年纪确实有些大了。这年纪越大反而越是怕死的很。
书房内，自己公子快一个时辰了书还没翻过一页。牛儿不敢吱声但内心却是好奇的很。
也不知是什么事儿让公子如此心神不宁。终于
“牛二，去燃一炷凝神香”
“是”牛儿迅速的把香点上。
屋内弥漫着的淡淡的香气，夏日的夜晚蟋蟀不知疲倦的叫着。这是个宁静又安详的夜晚。
但秦漠却依然紧锁眉头。
暗处的牛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打鼓，难不成这香是假的。公子的脸色怎么越来越不对。
“牛二”
“公子”
秦漠干脆直接把手中的书放了下来。
“府内可有婢女？”
牛儿一怔，不知道自己公子为何会如此一问。难道是觉得自己服侍的不够尽心，这样一想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子。奴才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公子提出来牛二一定改正”
秦漠无奈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疲惫“只是随便问问，你如实回答就好”
牛二也不敢多问只得如实回答“公子，府内你一早就吩咐过的，除了二公子的身边的两个婢女，其他一概不用女侍。”
秦漠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牛二在他的敲击声中无声的等待着。一声两声
都十几下了，公子的敲击声还未停，想来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决定。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敲击声忽然消失。
牛二抬头，正看到自己公子越发皱紧的眉头，良久
“给王管事说一声，把后院的仆从全部换成婢女”
牛二“额”
刚想说是不是不太妥当，可一想到后院的主子时，脱口而出的话又生生止住了。心里暗叹，公子难不成这也是开窍了。
“是”
应了一声，退出去就去找人去了。
书是铁定看不下去了，不如趁着夜色出去走走。
就这样秦漠一人在偌大的府内游荡。幽深的长廊中依稀能看到年幼的自己在此奔跑玩耍。
那时的他无忧无虑，母亲健在。他还不知这世间的险恶和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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