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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萧牧野没有同往常一样,上前来纠缠。
而是与我一同静立相对了片刻。
我是一时忐忑,回想我同陆凝也说的话里,有没有泄露过不该泄露的,所以忘了反应。
但他在想什么,我却不清楚。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拾步上了王府的台阶。
走动时,身形晃了一下。
我招来周拓:“你守在外头,听见我同太子说什么了么?”
周拓摇头。
我松了口气。
周拓离得近尚且没听到什么,萧牧野隔的距离还要远上一些。
想来更不可能。
应当只是这个疯子,见我同陆凝也走的近,犯了疯病。
但这几次见萧牧野,似乎他总是眉头紧锁,一副被很难的事困住了的模样。
不知道究竟在忙活什么。
我无暇他顾,而是想知道,接下来的高家究竟会发生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件事使我始料未及。
成安王府的满月宴过后,京都刮起一阵谢家与成安王闹崩的传言。
说的绘声绘色,总之将那天割舌的事放大了几十倍。
添油加醋,说我得了权势,所以现在在萧牧野面前都放肆的很。
去参加满月宴不过是为了搅局,根本不是真心。
导致侧王妃那日惊吓太过,卧床不起,颇有些病势不可挡。
周拓去打探回来,说孟冬宁果真病了。
大夫换了好几个,不单只是王府的府医,萧牧野还从外头找了几个名医进去。
那几个名医是京都有名望的人,想来不会作假。
“说是已经昏迷好几日了,喂药进去也都吐了出来。”
听起来倒确实像是要死了。
可是我敢断定,孟冬宁不是胆子这么小的人。
她连孙氏命案的现场都去过,那时候没被吓出大病,这会儿卧床不起,实在叫人怀疑。
“那个府医呢?孟冬宁生产当日,我们见过的那个。”我问道。
“还在王府,不过他没有异动,除了在生产那日动过手脚,后来都很安分。”
他竟然还留在王府。
我以为事成之后,他就会寻个由头消失在王府里,让萧牧野根本寻不到蛛丝马迹。
不过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想法每个人都有。
所以他觉得自己能躲过。
动静这么大,想要人觉得故意都不可能。
孟冬宁想来是真的病了。
倒是谢饶几次跑到我的院子,战战兢兢:“你得罪了成安王,若是那侧王妃当真有事,他岂不是要报复谢家!”
他吓得半死,身上的肉也跟着抖动。
我自顾自磨着药粉,无暇搭理他的无聊。
“还是你跟太子果真站在同一个阵营?”谢饶又扑过来,满怀希冀地问:“他说过娶你没有?”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被我掩盖过去,想来谢饶发现不了。
已经半个多月,从那日之后我见陆凝也都是远远一望。
因为即便我现在挂着官职,但是上朝的时候,却也没有资格进大殿,只能站在承德殿外听。
散了朝,官阶小一些的官员自然也是先走。
有几次,身边认识的官员同我探讨起太子,也只能跟着回眸,看一看远处穿着明黄蟒袍的陆凝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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