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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便不再去想,而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敢想……可这个夜对我注定是难眠的,我真的很想桑婉,想念那个乐不可支的丫头。
终于,我又点起了一根香烟,继而有了想看水的冲动,可白城不比山城,没有嘉陵江。
……
清晨七点半,我醒来,找到曾经喝的羊汤,带了两份回来,然后便坐在客厅上抽烟,外面没有大雪纷飞,我却像是与世隔绝。
小博先下了楼,一边开门,一边对我说道:“早饭都带回来了,怎么不把客栈营业啊?真够邪性的!”
“是挺邪性……”
我看着小博,脑子像是被鞭炮炸掉,继而猛地站起,我问道:“你那个画架呢?我去地下室找了……溜也没有啊?”
“谁跟你说在地下室的,你看!这就是你潜意识的想法了,我就真那么懒吗?”停了停,小博又点起了香烟,而陈情也在此刻下楼,小博说了句,稍等,便跑上了楼。
陈情没有化妆,伸了个懒腰站在我的身边,闻了闻羊汤,对我笑了一下。
我也回以笑容,继而走出客栈。
……
我回头看着墨中白三个大字,它曾经也被摧残,被泼过鸡血。
而我站在下面一片茫然,想起“开心吧”,尽管没有去,但我心里清楚:人都是清醒的,不会为了没必要的消费所买单,而更能吸引大众的便宜,口味。
我有些许茫然,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就是那一点墨。
过了十分钟,小博将我叫回客栈,他找到了画架,画板上有着一张素描,但说造型、体积,都不是那么好,但人的特征,让我知道,这是代一文。
小博乐的腼腆,我没有笑,而是拍了拍肩膀。
扛着画架回到了阁楼,阁楼很黑,或许比起地下室,只有高低之分,对美术而言,这不适合画画,因为缺少了最基本的光源,我却不想离开这里,或许我需要的不是光源,而是一种“安静”。
我找到了姜染发的照片,贴好纸张,起型、刻画五官,这确实是一个漂亮女人,西方的血缘让她五官立体,我一边画;一边想:这是否会是姜染的投资人?又会是合作伙伴?不管怎样……我都觉得这女人,会和姜染有关系,而这种关系,又或许决定于云叶的上市!
……
我点起了香烟。
我像十年前一样计时去画,而时间正好三个小时,这是联考关于素描,标准的时间,好似证明了陈情昨晚那句:少年不再是少年,少年仍是少年……
我将画架搬到了一楼,陈情看着我,又意外地看着画架,她没有问,安静地盘着自己的头发。
我将手机举平,弯腰,用手机拍好,然后在微信上给姜染发去,接着在沙发上坐到陈情的一边。
陈情经常盘发,所以很熟练,我翘起了二郎腿,陈情皱了皱眉,而在我印象里:她好像不喜欢我这样做……
我没有收起腿,因为这样确实让我放松,于是我转移话题道:“小博去哪里了……怎么拿完画架就不见人影了?”
“他说回一趟老家,正好你也在这里,就让你看店了。”
我点头。
平静了一会儿,陈情忽然,将我的大腿抬起,转而放在了自己的左腿上,然后眼睛弯弯看着我。
我好笑地看着陈情,她说道:“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还是故意说不知道。
陈情将拳头握紧,好似石头剪子布里的石头,从高落下,在我错愕的眼神中,又戛然而止,我便更加好笑,我没见过她骂人,甚至很少生气,而她就是这样知性温柔,或许我心脏,所以很早之前,我便不认为这是优点。
“你怎么一点也不带躲的啊?配合一下都不可以……”
我这才将将回应,抽开了大腿,说道:“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索尔的锤子,要打在我的腿上!”
“真敷衍!”陈情拍了下我的大腿,又托着自己下巴说道:“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感觉你特别正经,可后来你带我去网吧,带我去ktv,带我在大街上弹吉他,喝着啤酒去翘二郎腿……”
陈情说着说着,便哑声,而我也在回忆里遨游,却像是一只泥潭的鱼,可以活,却又不那么快乐。
我低下了头,说道:“我还带你逃过公共课、带你第一次蹦迪,带你做很多多,你以前不会做的。”稍稍停了停,我又问道:“是不是觉得我挺不正经的?”
“没有啦……你带我做过很多很多,我以前是不会做,但我现在也偶尔会做,会一个人喝酒,也会弹同事的吉他,我不觉得你不正经啊!相反,我觉得你很浪漫!”
“浪漫……”我自语,又不自信地指着自己。
陈情点头;我低头。
……
下午的时间,我等待姜染的消息,同时和陈情打扫各个房间,两个电竞房,因为很久没人,所以难免落了灰尘,陈情一边打扫,一边和我玩闹,将一抹灰,点在我的鼻子上,我能反应躲避,却又不想……
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段感情,是我们的遗憾,我给予不了陈情幸福的生活,给予不了物质,所以我只想给她有限的快乐。
忙碌过后,我和陈情走出了客栈,客栈的门口,可以看到远方的青山,几抹绿色,在白云的笼罩下,好似蒲公英的枝叶,又带着人们的目光,去眺望更迷离的远方。
……
我和陈情走在这条大道,空气中残留着上午的余热,微风吹不散这股余热,却能吹散我的烟味。
整个过程都是安静的,而就是这平静的一幕幕,又好似从语文课本中走出。
走完街道的一半,姜染回复了我,她说道:“谢谢!我很喜欢你的画,你能让客观变得主观,却又不失其本来的韵味。”
我笑着回复:“我也喜欢你的评价……中肯,又实际。”
陈情注意到了我的笑脸,对我说道:“你现在的笑容,挺用一个词语形容的!”
“满面春风?喜上眉梢?又或是心旷神怡……”
陈情咳了咳嗓子,又端正了腔调,却又少见地拉长音,说道:“开……心……吧!?”
“开心吧……”我默念着,迷茫的头脑,又像是被撞击,继而掰着手指。
“淮……以前你可以犹犹豫豫,但现在,我认为真的不行!你以前有稳定的工作,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斟酌,可现在呢?你没有了医生的工作,也不再是画室的老师,酒吧对于你还是小博,都要当机立断,你心里很清楚……对吗?”
陈情说出我心中所想,我木讷地点头,是的,我是这么想的,但我又不想当着陈情的面,去走进开心吧,这会将我内心的慌乱拽出,说白了……男人嘛,都喜欢在女人面前伪装!
陈情快步走在我的面前,留我慢慢跟在身后。
她还是站到了酒吧门口,去念:“开心吧……”
迈上台阶,一只脚踏进门槛,《春泥》的铃声又响起,我觉得恰倒时宜,好似“大师”的出场音乐,听了一会儿,我才在陈情疑惑的眼神中,接通。
陆川在电话那边气喘吁吁,嚷道:“桑淮……哥们儿能去重庆找你吗?这杭州……我他妈也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