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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碎碎念着,所有话都落入了赶车的阿七耳朵里,阿七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儿痒,好想回答问题怎么办?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王源才赶到了威远侯府,阿七停稳车后,王源自己挑起了车帘,上下打量了一下就低眉垂首,稳稳地下车了。
门脸不大。两开的黑漆木门,门上连个装饰也无,只有两个叩门的大铜环的地方有两个好似狮子一样的铜饰,门口两个昏黄的灯笼,连地面都照不清。
王源心里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被威远侯的发小请过来是被多么看重,却原来是自己的一番臆想!
就进门的这个待遇,走的怕不是最小的偏门吧?连个正门都不能走,为安全计,还是苟着吧!说不准威远侯贵人事忙,都记不得自己是谁?
王源随着阿七往里走,天色太过昏暗,只知道走了很长的路,然后直接就到了一间房舍。
阿七:“公子暂时住这里,一应用品很快就会有人送来,属下告退。”
王源还想问一下具体情况,看着阿七飞快消失的身影,出口的话停在了舌尖。
王源有些沉重地抬步上了台阶,推开门,好在屋里点了灯,整个布局比自己租住的四合院里的档次高了不少。
一共三间屋子,每间都很大,该有的东西都有,家具还是酸枝木的,一水的摆开,颇有点儿清爽的感觉。
窗户也大,透光度很好,窗外树影婆娑,看不清具体的花木是什么,但单纯这个布局,很合王源的喜好。
尤其书房里的书柜上摆满了书籍,文学、历史、地理、杂记什么都有,连科考的文章都有,王源看得眉开眼笑。
就是不知道这个屋子是分给自己了,还是就今晚暂住?
很快一队小厮捧着东西就走了过来,王源迎了出来,四个小厮每人手上都捧着物件,还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道:“见过王公子,小人是侯府前院管家,叫姬海,特来向公子见礼,往后王公子生活上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找小人。”
“这是小厮听雨,暂时拨给王公子使用,若是用的不适手随时可以换。王公子有自己的书童,小人就不安排书童了。”
“这些物品都是府中幕僚的正常用度,此乃四月的份例,公子清点一下。另外若是身体不适,府中有府医,所有药物都是府中支出。
一日三餐都有小厮去领,也可以自行出府品尝美食,只是要与门房做个交代。王公子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王源笑道:“多谢姬管家如此详细地告知,王某想问一下,这处屋宇是只有我一人居住还是还有同伴?”
姬海脸上含笑道:“王公子放心居住,此间只有王公子一人,屋内所有物品都可随意使用。府中暂时只有王公子一个幕僚,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王公子随时可以提出要求。”
王源心下震惊,怎么会就只有自己一个幕僚?
脸上却不带出一丝一毫,仍笑着道:“如此就谢谢威远侯了,在下一个区区小举子,得侯爷如此看重,心下感动不已,不知是否要去拜见侯爷,表达在下的感激之情?”
姬海管家道:“侯爷有交代,请王公子自便就可,好好看书,争取明年春闱榜上有名。暂时外面时局有些动荡,王公子最好暂时不要外出。拜见的话就不必了,侯爷心里有数。”
王源满脸感激道:“如此就麻烦姬管家代为表达谢意了。王某自当遵从侯爷美意,绝不出侯府半步。”
姬海满意地点头,是个灵透的,然后抱拳告退,带着一队小厮又迅速消失。
王源看着做事干净利落、说话藏而不露的管家,见微知著,默默地对威远侯有了份敬服之意。
书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虽然没见过威远侯本人,但至少齐家这一方面做的很不错。那修身必然也不错的。
还没来得及看管家送来的物品,书砚已经风风火火地被小厮领了过来。脸上全是凝重。
王源挥了挥手让小厮退出去,听雨低头垂眸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道:“公子有事唤小人即可,小人就在门外。”
王源看着书砚,书砚压低声音道:“公子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王源点头:“威远侯府。”
书砚道:“既然知道,公子还进来?这里可是,可是……”
书砚不知道怎么说,就直勾勾地望着王源。
王源摸了摸鼻子道:“那不是没办法吗?上午给那个什么朱夫人测字漏了不少机密,估计不出三日,就有朱府或大将军府里的人找来。
若是大将军府还罢了,顶多费些时间,不会有性命之忧。若是朱府来人,怕是要伤筋动骨,说不定小命就交代了。公子我本来就准备这两天撤退呢。”
书砚一脸惊讶:“公子你到底说了什么?怎会这般严重?不就是测个字吗?”
王源头疼地往后一仰,窝进了靠背椅子中,道:“唉!别说了,就是一时的妇人之仁!实在是觉的那朱夫人太过可怜了,就告诉她她给别人养儿子养了二十年,自己的亲子艰难求生而已。”
书砚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震惊,嘴张得老大,半晌眨了眨眼道:“公子,那个测字不是你兴之所至,才看了半个月的书瞎琢磨的吗?你咋就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了?”
王源白了书砚一眼道:“你家公子是随便的人吗?没有点把握我能给人测字算卦?王半仙那是随便就能当的?嘁,我看你是不想给公子我当书童了!”
书砚摸着脑袋一脸蒙圈:“不是,公子不就看了两本书吗?都没师傅,咋就变成半仙了?”
书砚一直以为自家公子是玩心大起,谁能知道,原来真的不是青铜,是个王者呢?
王源不以为意道:“那要怎么学?都有两本书了还学不会,那写书出来是为了什么?小看你家公子,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