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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难得低下身段求人,姬无良居然目中无人,拿乔!!
气煞老夫了!
然后阴险险地就笑了:“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姬侯爷也知道本候打仗可以,作诗就没开那一窍。所以要让西疆三皇子失望了,这联不了姻,真的不能怪本候,实在是这题太难,满朝上下都没有人能答出来,本候尽力了。”
说完,戏谑地看着威远侯,联不了姻,自己也不用想方设法地保存军队了,省多少心,哈哈哈。
威远侯手中的杯子握得死劲,双颊的肌肉都被咬的鼓了起来。
王源叹息道:“侯爷不必如此,家国天下,若是王源能出一分力就能让大魏获得边境安宁,就算有些许损失属下也是愿意的。只望侯爷往后多多回护属下一下就可。”
威远侯双目微垂,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自然,思远有大才,本侯盼你快速成长起来,能为你遮蔽风雨是本侯的荣幸。”
王源望着眼前伟岸的男人有些动容,双手一辑道:“如此,属下必然不会让侯爷失望。”
遂朗声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清脆的声音,带着萧瑟适意和洒脱之感吟诵而出,衬着眼前的画卷,一派轻松惬意逍遥无畏的感觉兜头罩来。
“好!好!好!”顾大学士。
“妙!妙!妙!”王一韬、以及一众老头子级别的文人。
“太妙了!”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
“太帅了!”惠安长公主和几个出席宴会的女子,一个个忘了正襟危坐,脸上的惊艳掩也掩不住。
“没想到啊,居然能得如此绝句,本皇子三生有幸!王公子,实乃大才!来人,再抬一箱珠宝,全部送予王公子答谢他为父皇作出如此佳句,哈哈哈……”
皇帝哈哈大笑,这王源真的是上天派来辅助自己的美玉良才!当赏!好好赏!
“来人,笔墨伺候!”
皇帝发话,御笔亲书,转眼间一手词作跃然纸上,皇帝的字并不如何好,但这可是御笔亲题,还上了私印,价值不可谓不大!
“曹德福,裱起来,赐予王源!”
王源双膝跪地:“草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王爱卿,朕不是赐予你官职了吗?怎么还自称草民?”
曹德福笑着提醒:“陛下,那官职您给了限制,得明年春闱后才能领。”
皇帝瞬目,道:“那朕就再给你个恩典,明年春闱后,晋升为正六品翰林院侍讲。赐佩黄腰带,享进士待遇,自今日起领俸禄,受朝廷供养,暂居威远侯府,听威远侯调度。”
王源只知道磕头谢恩,还没整明白自己到底是个文官翰林院侍讲,还是个武职受威远侯调度?
不管如何都是赏赐,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众人只有羡慕的份,只有镇北侯和太后眼神晦暗难明。
宫宴终于散了,王源紧紧跟在威远侯身后半步,谁叫都不理,快步往宫外走去,直到被听雨听风护持在左右,又翻身上了小毛驴的卢的背上才长吁了一口气。
宫宴什么的太累了!今日的风头太过了,得避避锋芒。
身后有人高声喊着:“王公子留步!”
王源脚下一用力,的卢四踢点地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听风听雨紧随其后。
“书砚和辛林留下断后,其余人回府。”
姬无良骑着追风前行,所有人避让。大魏朝除了西安府福王是先皇的王叔,就还有一个亲王荣王,现在的荣王是先皇的庶兄,只因为先皇只有这一个活着的兄长,破例封为亲王,只享供奉,没有封地。荣王也安分,只管理宗族事务。
开国时候的异姓王经过几代朝堂交替,被杀的杀,死的死,能减爵承袭的就只有永乐侯、宣武侯、昌顺侯了,都是手里没实权的,空壳子爵位。
比不上现在手握实权的镇北侯、威远侯、忠勇侯等人,连六部尚书等朝中重臣都比不上。
所以,威远侯虽然只是个侯爷,但敢拦他路的真还没有几个。当然有听风听雨护着,敢拦王源的也没有几个。
一行人顺利地回府,王源一头扎进了圣贤居,门一摔就钻到了床铺里,太累了,累狠了,跪了好多次,膝盖估计都青了,最主要的是心情不好,赶紧睡觉。
威远侯一肚子的话,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赶回府里要好好交代王源几句,却被告知公子已经睡了,就很不是滋味。
于是心情也变得不好的威远侯爷,噼里啪啦地下了一串命令,将个小小的圣贤居护卫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吃食、出行都重新做了安排。
月银也涨到了一百两,这小子升官有一手,才一个月不到,就从正七品升到了正六品,关键是还没上过一天衙!
还有翰林院侍讲,可是能经常见到陛下的,显然陛下已经盯上了王源。
简在帝心,迟早飞黄腾达。自己可得看牢了,不该接触的人和事绝不能接触,免得性格走偏了。
那么多的学问,若是走了邪路,可是大魏之祸,罪责有可能会延及所有人。
姬无良还没有婚配,就操起了养孩子的心,也是够累的。
辛林一直看着他处理王源的事情。心里苦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个帮手?
遂问道:“侯爷,陛下不是把王源放到你的手底下听调了吗?这是个啥意思?能不能把他弄来帮帮属下?最近事情太多了,建国和军师都不在,其他人指望不上,你看看属下,都熬得没人样了。”
姬无良也陷入了沉思道:“你说,陛下是个什么意思?本侯也还没对陛下表过忠心呢,又不是顾太傅,他这么相信本侯,是个什么意思?”
辛林正经了起来,琢磨了半天道:“陛下惜才是肯定的。首先不会把王源让给太后和镇北侯,也让不过去,您不是插在中间吗?由您挡着,谁敢伸手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