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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姐姐,我说,我说。”
雪儿听了夏蝉的话,心中更是害怕,她虽然人小,看不懂太多内宅里面的事情,可好赖她从小也是在将军府里长大的。
对夏蝉姐姐在府中的地位,那她是心中明白的很呢,夏蝉姐姐说打死她,必须是敢打死她的。
“是墨香姐姐,我看到是墨香姐姐把碗藏在了,多宝架上的一个红木盒子里。”
“你个小丫头,人不大,胆竟然不小,竟然敢攀咬上我?”
站在人群中墨香,本就因为衣衫穿的单薄,站在雪地里冷的瑟瑟发抖,让雪儿这番攀咬,气的抬了手就要向雪儿的小脸上扇去。
“墨香,这是大夫人在问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样的场合喊打喊杀。”
夏蝉的手紧紧捏住墨香扬起的手,眼神中闪过冷芒。
在一般的高门贵邸府中,那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对上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那都是要恭敬的称上一声姐姐的。
偏在这将军府中,大夫人身边的丫鬟才能在这府中高人一等,就是老夫人身的墨香,对上夏蝉,那心中也是虚上几分的。
“夏蝉,我一个人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岂能让一个洒扫的丫鬟诬陷?我脸面何在?”
墨香心中再虚,好赖她也是一个一等丫鬟,平日里也是让下面的丫鬟们恭称一句墨香姐姐的,那面上的气势可是半点不弱的。
此时少夫人还在房间里躺着,夏蝉心中可是急的很,哪有心思和人比气势,她只冷冷看了墨香一眼。
“脸面?那是自个儿给自已个儿的,至于雪儿说的真假,去看上一眼就知道了。”
夏蝉说完,自己转身向右厢房里的多宝架上走去。
右厢房里的多宝架上,只有一个红木盒子,这个红木盒子,还是韩蕊儿放在这里的,平日里,她都是在红木盒子里放上一些她爱看的话本子,用来打发时间的。
墨香见夏蝉走进右厢房,冷冷的盯了雪儿一眼,这一眼,阴狠可怕,吓得雪儿头都不敢抬起半分。
夏蝉进去不过片刻,出来后在齐嬷嬷身边耳语了几句。
“墨香,你还有何话可说?”
齐嬷嬷对着墨香大呵一声,当下就把墨香呵的愣在了当场。
“嬷嬷,是不是弄错了?奴婢可是老太太屋子里的大丫鬟,也是您亲自调教出来的,可没有害少夫人的道理。”
墨香虽心中慌乱,可她好歹是能混到一等丫鬟的人,其心智,可比一般人强上许多的。
她一瞬间就镇定下来,反问齐嬷嬷。
“有没有道理,那你自己心里清楚,说,你为何要把碗藏起来?你的同伙是谁?”
齐嬷嬷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严厉,可齐嬷嬷越严厉,墨香心中反而更加镇定。
平日里,这老嬷嬷和大夫人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心中什么想法,根本不让人看出来。
这会这么严厉,只能让那碗并没有在那多宝架上,她可是和那人说好了,那人一定把碗转移了,不然齐嬷嬷早叫人把她拿下了。
“嬷嬷,既然你一定要说,少夫人吃的那碗在多宝架上,不妨拿出来,让大伙看看,也好让我心服口服。”
墨香心中理清了顺序,心下大定,硬气的让齐嬷嬷拿出证据。
“那就把证据拿出来吧。”
齐嬷嬷说着,示意夏蝉去把红木盒子抱出来。
夏蝉把红木盒子打开,抱在怀中,向院子里站着的丫鬟婆子们,都展示了一遍。
站在院子里的墨香,踮起脚去看,可是雪花实在太大,她又在低处站着,倒有些看的不是很清楚,只隐隐约约见着,那红木盒子里是放着一只碗。
她怎么会没把碗拿走,墨香心中一沉,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站在院中。
“你还有何话可说。”
齐嬷嬷看到墨香的神色,心中也是一沉,当年墨香在明月堂中可是待过好几年的,跟在她身边,受她调教了许久。
后来,松鹤堂里缺丫鬟,还是她向齐明月举荐,把墨香调来,给老夫人做了大丫鬟,不曾想,不过是夏蝉的一个试探,还真试探出了问题。
齐嬷嬷这一问,墨香当即瘫软在地,随时反应过来,爬向齐嬷嬷。
“嬷嬷,少夫人不是我害的,是她,都是她,是她眼红我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陷害于我。”
墨香指着雪儿,向齐嬷嬷求情。
“墨香姐姐,我没有说谎,现在物证人证都有了,你还不从实招来。”
雪儿这会倒是不怕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怯怯的看着墨香。
“墨香,你还是别挣扎了,说吧,你可有同伙,是谁给少夫人的碗中下了毒的。”
夏蝉不想浪费时间,看墨香和小丫头吵架,她现在心中最急切的就是,找到那碗真正的红枣银耳汤,好给少夫人解了毒。
“我真的没有端走碗,更没有同伙。”
墨香虽趴在地上,嘴依然硬着,这让夏蝉心中急了起来。
她怀中抱着的可不是真的被下毒的那碗汤,这是她刚让人从小厨房里又拿来的红枣银耳汤,专门吓唬墨香的。
她看了一眼齐嬷嬷,眼神中询问齐嬷嬷可是给墨香动刑?虽然说墨香不承认,可她刚瘫软在地的样子,是人看着都知道墨香是有问题的。
齐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墨香是有问题,可她们拿出的也不是真的证据。
“你们可还有人,看到是墨香把碗藏起来的?”
齐嬷嬷看向另外的人。
“嬷嬷,我虽然没有看到是谁拿了少夫人吃过的碗,可是墨香姐姐一向沉稳心善,平日里对我们都极好的,我是不相信墨香姐姐是那妻子有坏心思的人。”
说话的人,是松鹤堂里的二等丫鬟菊香,菊香一开口,本来惊慌失措的墨香,竟是镇定了下来。
而且有了菊香帮墨香说话,站着的丫鬟婆子们想到墨香平日里的为人,也都有些不相信是墨香做的。
“齐嬷嬷,碗真不是我藏起来的,真是这雪儿诬陷我。”
墨香镇定了下来,跪在地上字字清楚的说着,齐嬷嬷见到墨香的变化,狠狠看了菊香一眼,事情怕是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