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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昌军事大学,十二军所出之学子,多为权贵;北郊所出,多为平民。
——《大昌永安三年实录》
柳如轻云燕如梭。只有闲的时候,人们才会注意周边的风景。
下人们把冰带来,在清凉的地方做了点冰奶茶,李之宜喝得手都冰了,得上二楼去暖和暖和。慧云公主的身体仍未康复,不敢乱吃,但请李曼宁吃了不少,她自己吃了热的。总之都觉得爽快。都有心欣赏雨帘外的竹林,远处的训练,和戏子们弹的琴乐。
在这里待了一天,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她们才要出去转一转。
此时,老卢从角落出来,笑道:“公主,奴才碰见一件好玩的事。”
李之宜立即生出兴趣,“说来听听?”
老卢说:“奴才刚才转了一圈,发现这儿没有水井。一问下人,才知道这儿不用水井打水,而用戏法似的机器。下人们正玩乐呢。奴才见了,也觉得稀奇!”
“是什么戏法?快带本宫去。”
不用水井就能取水的戏法,从前可没听过,那得看一看。老卢知晓李之宜的趣味所在,领她过去。慧云公主也支起耳朵,生出好奇心来,尾随而去。
去并不远,见一奇物,有一木棍做把,连接弯曲的黄铜,又连接一根银条,探入碗口大的铜管当中。铜管之下,是水泥修筑的基座。铜管中间,延伸出一道两指粗的细铜管。下人往下压木棍,即有水从细铜管里流出。
此物之前方用水泥沏平,并摆着一个水桶,刚好能接住细铜管里流出的水——奇哉,奇哉。水皆有源头,此水貌似无源头。
咦,李之宜说,“此为何物?”
下人不知如何作答,只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说:“回公主,这是驸马爷叫人做的,听说叫压井。只需这么一压,这里就能出水,驸马爷已经叫人去别的地方多制一些了。”
李之宜越看越稀奇,笑说:“好玩好玩,你们让开,让本宫试试。”
下人们退散,她抓准木杆下压,果然有水涌出,她觉得新鲜又有趣,咯咯笑。
慧云公主却没想试,只是跟下人吩咐几句,让人去问,在何处还有打这压井的,问明来报。她想知道,这压井怎么制成,由谁制成?是否更简便,更安全,是否容易复制?
李之宜压满一桶水,因天热出了点汗,便放了手说:“还挺快的。”
“公主英明。”下人回道,“却还不止是快。这样压水颇为省力,女子能做,五六岁孩童也能做,且不用担心打水时掉进井里。”
“不错。”李之宜赞说,“这等有趣之物,定要在府中多制一些。只是不知,这是从哪出来的水?是井水吗?下面必有通道,不知深浅,但看水色,必是井水。若是井水,这下面又是什么?又为何压这么一下,就有水出来?当真神奇。”
慧云公主与之同样主意,同样问题,故使唤道:“将驸马叫来。”
别人给不了她们答案。只有问他。
袁天青被叫过去的路上,便知道她们要问什么,于是叫人准备了马车备用,见了面便说:“走吧,这东西不好直接解释,我带你们去看看,看过即知。”
他招手让她们坐马车,慧云公主却要骑马,李之宜又要骑双轮车。
三个人三种方式,又各带着一些人,一窝蜂似的来到打水井的地方。
只见五个壮汉,正将一根铁枪似的东西往地下钻,铁枪分节,头尾有一段细长的地方,可以并在一起,并用铁销锁上。
全部接出来,应该能接出一百多米长。
地下连接的必然是井水。
无需解释,她们便看出点门道。
李之宜说:“你们先在地上打一个孔,然后将这根铜管放下去。再用那个机器把水弄出来。就是这个原因……”
慧云公主问:“那它如何把水压出来?”
工人们为她解释道:“回公主,关键在于这些坚韧的羊皮、铁筛子和活塞。”
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说的就是,如果知道其中的道理,并可以用很简单的语句描述出来,以至于能让三岁孩子,听懂十分复杂的理论。他如果不理解其根本,说来说去说不到点子上。扯那么一通,貌似有学问,实际上啥也不是。
言简意赅,也是一样本事!
这些工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们点出的是他们以为的重点——
那解释让她们更加糊涂了。
袁天青见他们说不清,便说:“其实这就跟用吸管喝水一样。你们用吸管喝水时有没有注意,当把水吸上来,只要堵住吸管的一头,吸管里的水就不会溜走。这活塞一张一合,堵住水不让它下去,羊皮和铁筛子是密封的,往上拉时,如同人吸气,把水从地下吸出来。这样一来,这水只能上,不能下,自然就从这里流出来了。”
涉及到空气与气压的知识有点多,做对比解释,她们听得更明白。等理解了这一现象,再慢慢解释现象背后的原理,就容易了。不然的话,一天也讲不完它。
人不能一口吞个大胖子!
李之宜约么听明白了,瞅了一会,说:“有意思,原来这就是个大习惯,你让这些铜变成一张大嘴,从地下把水吸上来。真有趣,你脑袋真聪明。”
袁天青并不居功,说:“这里也有祖六叔的帮助。他们一家是人才。”
帮助,算不上。
祖六叔顶多帮他把东西制好,并在组装时,第一个想明白解释它的语句——大概就是袁天青刚才说的那些。别的都是袁天青引导他做。
但不得不说,祖六叔很聪明,给了袁天青很大、很重要的帮助。
比如那个连接铁枪的铁销,就是祖六叔与其徒弟们想到的。
慧云公主说:“果然是好东西。回头本宫的公主府,也要装一些。”
李之宜叫嚣道:“是我先说的。”
慧云公主说:“一人装一个?”
轮换着,虽有先后,但都不吃亏。
“不必。”袁天青说,“我这有三队人在打井,现在都学得差不多,正好一分为六,咱们三个一人两队,想在哪打就在哪打。”
李之宜眼珠子一转,“看来学打井并不难,那多培养一些。”
培养那么多干嘛,用它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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