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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一百两，这个价可不便宜。
毕竟这么一本书，能分成两千多页。
这么算，这本书能卖二十多万两。
这已经是很极端的价格了。
书商就算用这些活板印刷书册卖，也只能赚个辛苦钱。
不过他们也不亏，他们还得了活版呢。
从活版中不光能窥探技术，还能把活版当成一种收藏，这本身就是价值所在。
袁天青笑说：“琼儿，你也学会做奸商了呢。”
夏琼压低声音，“我本就是奸商！”
“不对，自古奸商不坠爱河。”
“那你比我更干净，你坠入了好几次爱河！”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殿下几次上了你的床，你还说风凉话。”
“我倒觉得，她们爱财胜过我。”
“她们只是还不懂，你比那些钱财更珍贵。你相信我，将来她们都会醒悟，到时候她们都会爱你胜过钱财。你也要相信，夫妻若有情，那情义胜过父子和兄弟。就比如银子，你看现在她们往外拿，将来有一天，她们会将银子往家里搂。”
“我不信。就算她们有这想法，她们背后的人也不会同意。”
“你不懂女子，她们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最珍贵，还没有意识到，当真正的危险来临，谁会护住她们，又是谁在伤害她们……”
“不得不说，你今天的话让我有些糊涂。”
“你糊涂着吧。快吃饭。”
“你也吃。”袁天青放下书，“哎对了，川儿最近怎么样？”
“两位公主都很照顾他，他也算争气，已在万年县修了路。那里现在有不少客商汇聚，还建了造纸厂，百姓比从前富庶数倍。”
“那还不错。他心思沉稳，将来比我走得远。”
“你不必谦虚。纵观历史，在和平年代能娶两位公主的，着实不多。”
“这说明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知道妻妾并不舒坦，不然的话，百姓当权者早就抢着这么做了。明知道不好还这么做，这里面的心思深着呢。”
反正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遇到难题就劝别人去死。
自己不光不会死，还会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地。
“你别乱说，此事不是你能拨乱反正的。”
“我知道，既得利益者遍布朝野，我当然不会傻乎乎冲进去。”两人吃了会饭，袁天青琢磨道，“仓禀食而知礼节的意思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其实只要大家都能赚到钱，相信女子自能为自己争取到话语权。”
夏琼并不相信，“你异想天开……”
“就当是吧。吃饭，今天的饭菜很精致，谁做的？”
“厨子啊。”夏琼说，“前段时间朝中筛查异类，有一些小偷小摸的也被殃及。慧云公主念他们不容易，留一些偷吃偷喝的馋嘴家伙在府中做事。”
袁天青笑说：“让人在御膳房做事，还能少了他们吃喝，太苛刻了。”
他想，他要是进了御膳房，第一件事做的肯定不是做饭，而是吃。要是他在宫里做事，这次肯定混不过去，也会被赶出来。
“少说两句，吃的堵不住你嘴？”
“堵不住。”袁天青往她身上一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但你能堵上。”
“噫？你一嘴菜味，恶心我。”
“那若是没有菜味呢？”
“你坏死了。殿下一会就回来了。”
“那若是她一会没有回来呢。”
“妾身就是个女子，哪管得了你……”
“快吃，吃饱做点正事！”
要说他们的正事，早就该发生。只是两位公主住在两边，夏琼着实不安。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也算看出来了，两位公主对她的确没有恶意。
该发生的事总要发生，反正也忍不住，不如再进一步试试。
这不，她做好心理准备。
轻轻一撩拨，袁天青就动了心。
早早吃晚饭，早早洗漱，早早休息。在这几件小事中间，穿插着一些温情。
而因为举办诗会，两位公主不能随便离开，在东郊忙到傍晚。等回来已是晚上。
李之宜喝了点酒，回到家晕晕乎乎。
她走到钢琴前，胡乱弹奏起来。
那钢琴的细节还没精修好，但很应景，叮叮咚咚中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和春色一般。远远地，给卧室里打着流畅的节拍……
慧云公主可没她这么单纯，一回来，左右瞅瞅，便察觉到异常。
她轻轻问李曼宁，“驸马和夏小姐在一起？”
李曼宁回道：“是，休息了。”
慧云公主顿时有些不爽，连叹数声，说：“别打扰他们。”
“是。”李曼宁的心里倒没有太大波动。
慧云公主又问：“那你跟他……？”
李曼宁说：“驸马已经逐渐习惯奴婢的存在。”
慧云公主再问：“张华清没来？”
李曼宁说：“没有。”
慧云公主本想去休息，现在又不想去了。她找人搬了椅子在钢琴前，也坐了过去，在旁边随便敲打起琴键，聆听自己敲出的纷乱声音。
李之宜不悦，说：“你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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