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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晨光携新婚之妻游于东郊,适逢南北才子入京,欲与之斗诗。谢晨光指东郊茶山言,“凡能胜此中才子,可与吾斗诗。”才子故入茶山。袁天青听闻其中因果,不欲与才子相争,故曰:“凡能胜四大才子者,可与吾斗争。”才子因其互相推脱,不满,故以女子做工之事大书文章。袁天青怒,故作《嘲儒生》。
——《驸马袁天青入宫记》
听说又多了三个山头,袁天青快乐得连觉都不想睡了。
因是山路,不方便坐马车,他骑马巡视荒山,他的躺椅则被李之宜占据——小睡一觉,她才能真正体会到“昼寝”的快乐。
而袁天青则体会到有地的快乐。
三座山,一句话就成了他的,虽说有可能收回去,但曾经拥有也是一大乐事。
秋高气爽,视线挺好,可以望见远方。恰是秋意浓,风凉凉的,山上本就植被稀少,被这凉风一吹,落了个七七八八,放眼望去光秃秃的。就是这光秃秃的一大片,让他合不拢嘴,因为马蹄下踩着的,是石炭。但这不全是石炭矿,还有伴生的高岭土矿。这两种矿都是好东西。前者可以燃烧,后者可以烧陶瓷。
这两种矿不难区分,石炭矿植被更少,高岭土矿上高大树木多些。
三座山头上都有相当数量的石头,也可以利用。
“好,风水宝地,发财了!”
他巡视到晚上才返回,但对于如何开发,他还没考虑妥当。
因为他想到,现在如果就开发这些矿产,别人看到利益,必然会把其它地方的矿产抢掠一空。他虽然得到眼前的利益,但是却失去了更广大的利益。可是他又想,“现在开发,我是失去了利益,那真正得到利益的是谁呢?”其实还是老百姓——“既如此,何乐而不为?”
就算让别人吃到更大利益,也值得。
只是眼下冬季将至,不好开发。就算开发出来,一时半会也传不开。
不如另找一个渠道——“对了,高岭土不光能烧瓷器,还能造纸。”
造纸好啊。茶山上有不少竹子和树木,因为这片地已被规划为茶园,那么那些竹子和树木就多余了。既如此,不如趁着冬天砍了。
造纸有许多方法,但因为缺少条件,能用的方法不多。
他想了又想,觉得半化学制浆法最合适。先用石灰水沤一下,再用磨盘把木头磨成浆,之后既没有机器,用古法造纸即可。
至于高岭土,用起来比较麻烦。
首先得把高岭土磨碎,然后在纸张成型之后,压在纸上。
这能增加纸页的匀度、平滑度、光泽度。
但要想把高岭土磨碎,必须要用工业手段,一穷二白地硬磨,磨不出来。
这个步骤可省略,也可用滑石粉替代。
若用滑石粉,则可以作为填料,也就是和纸浆一起混合造纸。不用专门的压制机器也能完成,而且其效果不比高岭土差。
与其用高岭土,还不如买点滑石粉。
综合考虑之下,他定下了造纸的计划——为了技术保密,他故弄玄虚,让人在山上挖了几个坑,把高岭土烧制后碾碎,倒入坑里。煞有其事,但实际上那么点儿高岭土并无用处;再把石炭砸碎,和大量生石灰混合,也倒入坑里,加水之后,选定良辰吉日,往里面放入竹子,木头等物。然后他才找木匠、石匠和铁匠,分别打造磨木头的机器零件,拉过来组装。
人间无秘密。早晚有一天,人们会看破其中虚实,但他得先赚几年钱。
李之宜见他忙活,有一天没一天的来看,经常问:“你在做什么?”
袁天青总是回答,“我在做伟大的科学实验。你看,这些竹子在这个坑里,是不是发生了非常奇妙的变化,有没有看出来?”
做实验需要材料,他顺便弄了好些蜂窝煤的原料,和好多高岭土。
而李之宜压根听不懂他说什么。
所以她还是来看,还是问,“你在做什么?”
……
又一天她照旧去东郊。她从宫里出来,不自觉地路过袁宅门口,却见那里停了好多马车,都快要把路堵了。她下车问道:“何人在此聚集?”
一位老者恭敬回道:“老夫是巴城来的。不知小姐可知道这家人的去向?”
李之宜动动脑子,算了算时日,便猜出眼前老者身份。
她笑说:“噢,本姑娘听过你,你就是夏良朴,袁天青的准老丈人?袁天青现在在东郊,本姑娘正要去找他,一块去?”
正是夏良朴一行。
见眼前女子道出自己的身份,想必跟袁天青的关系不错。那就是自己人。于是他大方地承认了,继而问:“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李之宜说:“本姑娘姓李,名之宜。他写信没有提过我?”
夏良朴诚实地说:“老夫并未看信。”他仔细观察了李之宜的车驾,和周边人等,忽然问,“敢问小姐,您是不是公主?”
李之宜被一语叫破身份,很惊奇,问:“你怎么知道?”
她想到很多可能。可能是袁天青猜到了,写在信中,暴露了她的身份。也可能是对方认识他身边的某个人。又或者别的原因。
她希望不是袁天青认出了她。
因为那样就意味着,袁天青欺瞒了她。
欺君,可是大罪。
就算她不追究,往后也不会再如从前。
夏良朴从她这一问中确定了答案,又见李之宜小心翼翼,于是他小声拜道:“臣拜见公主,不知此时可方便行礼?”
李之宜赶紧说:“免了免了。”
她从来不喜欢那些理解,眼下又要隐藏身份,当然不能受礼。
夏良朴说:“是。臣刚才听到公主殿下的名字,与慧云公主的名讳相似,除皇家之女,臣不知何人敢如此起名。臣刚才看公主的护卫,见旁边有一位公公。”他瞄了一眼老卢,继续说,“所以才敢如此猜测。”
李之宜很满意这个答案,鼓掌说:“你很有眼力。比你准女婿强多了。本主跟他认识这么久,他竟然硬是没认出来。”
夏良朴恭敬地说:“公主过奖。”
李之宜说:“本主跟袁天青是朋友,不必多礼。对了,你带着这么多东西,恐怕不太方便跟我出去,我这有钥匙,你把东西先放下。”
她把钥匙扔给老卢,再交给夏良朴。
夏良朴接钥匙时简直惊愕,他很纳闷,公主怎么有袁宅的钥匙?
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吗?可若不是,公主怎么会用准老丈人、准女婿称呼他们?
不容多做猜想,他先去开门。
把东西搬进去。里面有一堆西瓜、哈密瓜和茶叶,还有装在袋子里的辣椒,一路拉到长安,路上诸多波折,可不容易。
李之宜见过辣椒,茶叶,没见过别的。她抓了一把茶叶,闻了闻,这才知道什么叫好茶。这就是碧螺春?难怪袁天青看不上东郊的茶。
她咳咳两声,说:“夏大人,请问你女儿夏琼在哪?”
夏良朴回道:“臣来的仓促,琼儿因要顾念家业,暂时没跟来。来年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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