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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要脸?秤本来就是爷的,凭什么要给这个贼娃?”鲶鱼嘴辩得义正词严。
慌得小少年大哭出声:“是我的,我就放在地上那么一会儿,就说是他的了。”
鲶鱼嘴恼怒地踹了少年一脚,恶狠狠道:
“奶奶的,人小却是扯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老子看你长大了怎么得了哦!”
小叠沉吟片刻,这么个小事收拾不了你才怪,道:
“先把秤拿过来,大家先保管着,谁回答问题正确就归谁,怎么样?”
围观群众都拍手叫好,小叠一番示意后,拿过秤,找了几个热心群众一起当裁判。
分别悄声询问二人这杆秤都有什么特征。
小少年一口气说出了称头上有刀痕,秤砣上有凹陷等好几个特征。
鲶鱼嘴结巴着半晌答不上话,秤属于谁已经很明了。
鲶鱼嘴还不认输,气哼哼地叫骂,还装出一副被人诬陷的模样。
百姓跟着训骂鲶鱼嘴心术不正,偷鸡摸狗,无理取闹。
鲶鱼一怒之下将气撒在小叠身上,骂她多管闲事,最后竟然破口大骂。
“又是你这个小混蛋,小阿物儿……”
小叠哪里吃过这种亏,誓要将其好好修理一顿。
鲶鱼嘴自知打不过,赶紧跑吧!
许是做贼做惯了跑起来顺溜得快,小叠骑马在闹市还不好使。
待追出南城门,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一打听,方知适才有人抢了马匹逃跑。
这个贼子,偷秤盗马,大小不论,还真是个恶人。
马儿出了城南门,沿着马路狂奔而去,不多时果然见那鲶鱼嘴骑马急驰。
二人一追一赶行了二十来里,远山在目,贼人却扑地消失。
恍然间有人影从侧面一闪而过,就是方才那贼子没错,小叠忙勒住马缰折回。
瞧见路旁果然有条林木幽深的大道。
路口用石头刻了“风爱松”三个楷体大字,并用红漆涂描过,看起来才立不久。
这座山不是很高,却也连绵了数百里。
她记得上风爱松的正道应该是北边一点,地势相对平坦,这里却是从来未曾走过。
小叠想都未想,毅然策马追去。
山路高低起伏,马儿在杂草丛生的坡坡坎坎中踬蹶前行。
速度放慢不少,不过山林的景致倒是不错,但贼人却不知去向。
空气中弥漫着木叶的芳香,偶尔一缕烟纱挂在山林。
走过曲曲折折的小径,一挂白色的瀑布悬在天地间,下头一方泉水清澈见底。
小叠寻了些山桃和野草莓吃,取出水壶一边喝一边引马登上半山腰。
眼前松涛阵阵,绿浪翻腾。
野鹤在松云间展翅翩跹,优雅从容,也难怪自古便是诗人笔下的尤物。
贼没捉住,瞧瞧风景也不错。
阳光不冷不热地穿透树梢洒下满地金光。
小叠神情倦怠,阵阵困意袭来,恹恹欲睡。
便寻了棵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大树,瞧了瞧不错,宽大的枝干躺上去极其稳妥。
阖上眼皮准备将今儿个发生的事来拢去脉理一理,思绪还未理完就去会了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