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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每次诈骗金额不足的，顶多只能拘留，法院根本判不了刑！”
鹿鸣轻笑一声，问向刘哲，“绝命糖师，我说的对吗？”
“是这样的。”
刘哲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一旁的牛大力，因为此刻，后者那目眦欲裂的眼神似乎要活吞了他。
“刘哲，你真是会做生意啊！”
鹿鸣调侃道，“你从来不担心那些购买冰糖的瘾君子会去报警，因为这样做，他们吸毒的丑事就藏不住了。你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这个心理，但是就你这点小聪明，以为能逃过警方的眼睛？”
此刻。
牛大力完全忍不住了，“你个混蛋，我真想掐死你！”
“来啊，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我早说没有制毒了，谁让你笨的？”
“我家里有1000公斤冰糖，你喜欢的话都拿去！”
“还有，若是你敢掐我，我就举报你，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当警察！”
刘哲知道自己没多大事，反倒咋咋呼呼起来。
“行，我现在就狠狠揍你一顿！”
牛大力气不打一处来，说完就想要上前动手。
赵铁连忙拦住牛大力，“牛队，这小子激你呢，你可别上他的当。”
经过这一拦，牛大力也冷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牛大力还是一脸费解，“我就搞不懂了，那为什么好多瘾君子还会帮这混蛋宣传？说什么货有多好，多纯！”
“牛队，道理很简单。”
“那些瘾君子无处发泄心中的郁闷，只好将伤害再转移给其他人，这样他们心里也就得到安慰。”
“正所谓被骗的傻子不只我一个，这就像一个学生若是倒数第二的话，那倒数第一转学的话，他往往是最舍不得那位。”
“在这种心理下，刘哲的冰糖生意也就越做越好。”
鹿鸣在分析完这些瘾君子的心理后，得出了这一结论。
听到此话，刘哲没有注意到，他竟然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你还有脸点头呢？”
牛大力叹了一口气，他真是一下也不想看到此人。
“鹿哥，你这犯罪心理学真是杠杠的，不愧考的是满分啊！”
赵铁每当吹嘘鹿鸣时，都觉得倍有面子，就差脸上写上五个字——这是我兄弟！
“真是服了！”
一提起冰糖，牛大力就再次感觉到心痛，眼下再没有闹出更大笑话时，他决定果断止损吗，否则，二大队一定会被江海警界的兄弟笑疯了。
下一秒。
他果断拨通了宋依的电话。
“喂，宋队。”
“牛队，怎么样，查获多少货？”
“那那个行动失败。”
“失败了，跑了？”
“不是，没有跑，等我回去再仔细给你汇报！”
挂了电话，牛大力一拳重重打在车上，脸色很黑。
“牛队，你先别着急，我觉得这次行动也不是一无所获。”
“我们可以根据他售卖的客户，试图找到有关黑月的线索。”
在办案过程中难免有曲折，但只要有一点点线索，那鹿鸣向来不会轻言放弃。
“说得对。”
牛大力看着沉着冷静的鹿鸣，有些自愧不如，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才是20多岁的愣头青，而对方才应该是一个老辣的中年警察。
下一秒。
牛大力问向刘哲：“你销售的客户名单，有没有？”
“有，不过不在我身上，搁家里了。”
此刻刘哲除了语气还有些置气，但总体还算配合。
“大概有多少人？”
牛大力追问道。
“1000人。”
刘哲支支吾吾，他知道只要通过聊天和银行记录，他想瞒也不瞒不住，虽然判不了刑，但这笔钱当然会没收的
“1000人？刘哲，你小子这是替我们抓瘾君子呢？”
赵铁用玩笑的方式表示自己的震惊。
牛大力同样吃惊到不行，下一秒，他没好气地说：“行啦，刘哲，立刻带我们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