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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到这里,大致了解情况的荧有些震惊的瞪大自己的眼睛。
“失去神之眼的土门变得疯癫了?”
就在荧想着该怎么帮助变得疯癫的土门的时候,稻城萤美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你们也不用如此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在我收到你们的请求,动身来这里进行‘驱邪仪式’前曾向八重宫司大人报备过。”
稻城萤美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在来到这里的荧一行,在确认了飘在荧身边的派蒙后继续对着菜菜子开口。
“在听完你们师傅的情况后,八重宫司大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表示如果我‘驱邪仪式’没有效果的话,可以把人带到鸣神大社由她来看上一看。”
听到稻城萤美的话,菜菜子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八……八重大人,就是那个鸣神大社的宫司稻妻的大巫女八重大人吗?太好了,由她出手我师傅一定会恢复过来的。’
不同于惊喜的菜菜子,身为她师兄的纯也更多的是对自己师傅情况的担忧。
“传闻中跟雷电将军关系密切、亲手为稻妻祓除过众多污秽邪祟的八重大人居然对我师傅的情况感兴趣?巫女小姐请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承受能力,务必将师傅的真实情况告诉我们。”
听到自家师兄纯也这么说,菜菜子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惊恐的看向稻城萤美。
“巫女小姐,不会是因为师傅他身体内的邪祟强大到您无能为力了,才故意说自己没有察觉到师傅被邪祟附身让我们安心的吧?”
听到师兄妹二人因为自己的话而想多了的稻城萤美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出声解释起来。
“我是真的没有发现你们师傅身上有被邪祟附身的迹象,并不是在安慰你们。”
“至于八重宫司大人为什么对你们师傅感兴趣,她那个人平素十分随性,或许就只是她突然对你们师傅的情况来了兴趣而已。”
“是这样啊……”
听到稻城萤美的解释,纯也有些犹豫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后继续开口。
“那个,我们面见八重大人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准备的话没有必要,你们明天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准时带着土门先生来鸣神大社,毕竟八重大人不喜欢无意义的等待,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稻城萤美在走出小院,跟站在院子外的荧一行碰面的时候微微向着荧欠了欠身子后径直离去。
目送稻城萤美离去后,派蒙有些兴奋的看向荧。
“你听到刚刚他们说的了吗?”
荧跟着点点头。
“听到了,鸣神大社的八重宫司跟雷电将军关系匪浅,如果社奉行走不通的话或许可以试着从那位八重宫司那里获得觐见雷电将军的机会。”
就在荧跟派蒙对话的时候,注意到院子外三人的纯也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了高木明那即使隐藏在宽松的衣服下仍显得十分健硕的身上,目光中满是警惕。
“看得出来你久经锻炼,你们是在听说了我师傅的事情后想要趁机扬名前来踢馆的吗?”
知道对方误会了的高木明并没有将误会解释开,想了想顺着纯也的话头继续了下去。
“不,我们单纯就是听说了明镜止水流的名声想后专门想要来领教一下的,只不过没想到土门先生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去。”
听到高木明这么说,知道对方不是来落井下石的纯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你们大老远的赶来,我们明镜止水流也要给你们一个结果才是。这样吧,你们今晚就在道场里暂住一晚,等明天我们师傅被八重大人治好了后,再请他跟你切磋一番好了。”
“那就多谢你们了。”
高木明笑眯眯的应承下来,转头对着荧无声的做出一个‘有免费的住宿了呢’口型后,扭过头看向纯也继续开口。
“左右我们接下来也要一起去鸣神大社求御守,明日同你们一同上山彼此也有个照应。”
听到高木明这么说,纯也的目光在高木明跟荧的身上睃巡了一圈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后爽快的点点头。
“可以。”
第二天一早,简单的吃了早饭后,一行人就向着影向山前进。
荧看着被自己弟子架着双目赤红、身体颤抖、嘴里不停呢喃着的土门,不由的小声感慨了一句。
“土门先生应该是神里绫华让我们帮助的三人失去神之眼的人里状态最糟糕的一个了,他到底失去了什么记忆才会疯魔成这样啊。”
一旁的派蒙有些害怕的看了看状若疯魔的土门,随即小声的在荧跟高木明耳边念叨。
“你们看土门先生不停念叨着那些名字,派蒙觉得土门并不像是丢失了什么记忆的样子,不如说土门先生现在更多的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的样子呢。”
听到派蒙这么说荧皱了皱眉头。
“等等,我记得手岛先生说过,失去的记忆给他一种是一场持续多年的梦的感觉。你们说土门先生现在的状态,会不会是因为他努力试着回忆失去的记忆,导致记忆冲突精神受损才疯魔的。”
跟在荧身边的高木明听到荧的分析后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凑到荧的耳边小声的说否决了荧的猜测。
“我觉得土门会这样并不是因为你想的:回忆丢失的记忆导致自身精神混乱从而变得疯魔。你还记得在昨天在木漏茶室里遇到的信盛吗?”
荧点点头,
“记得,我们跟失去神之眼的信盛闲聊的时候他提过说自己失去神之眼后变得轻松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我当时还在想‘失去神之眼这件事,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坏事呢。’难不成信盛他也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荧的回应,高木明没有第一时间正面回应而是继续自己的讲述。
“我专门跟他交流过,让他仔细的回想看看记忆中是否存在大片不自然的空白,他在回想了一番后十分明确的告诉我,他并没有丢失太多的记忆。”
“这种差异让我感到奇怪。”
“要知道手岛先生失去了所有跟自己心爱之人的回忆:名字、长相以及曾经为她所做过的所有事情。”
“黑泽京之介则不同,他丢失的只是跟刀柄上刻下的‘仁义’有关的一切回忆。就像他记得自己与父亲对过话,却记不起其中的内容。”
“信盛却完全察觉不到自己丢失了记忆。”
“察觉到这点的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样是失去神之眼的人,丢失的记忆量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