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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叶开解释道:“成了气候的树木,只要还剩下一截树根也能想办法自救,自救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有水有土的地方钻进去休养生息。”
“现在,我们看着他,他就只能往石头龙里钻。这才是石龙真正的钥匙。”
“当年设计这处秘藏的人,确实有几分别出心裁的意思。”
我正在说话之间,石龙下面就传出一声锁扣开启的动静,紧接着硕大的龙头就往后平移了两米,露出了修着阶梯的地道。
从阶梯出现的一刻,地道中灯火便自动点燃。
地道里能点灯,说明下面没有毒气,但是也同样说明,地道下面有空气可以流通。
叶开皱着眉头道:“狐狸,我怎么记得我们在谷生家里的时候,他说过想下沉船渡,就得先进水神庙呢?”
“是谷生在骗我们,还是谷兴胜在骗我们?”
我沉声道:“我觉得,他们两个其实都没有骗人。沉船渡,钻天杨,水神庙其实是一个三角形。或许,这三个地方都能进入地下密藏。”
叶开道:“你的意思是:这三个地方其实是三个门。每个门都能进密藏?”
“我猜是这样!”我说话之间已经走下了阶梯。
我们还没走出去多久,就看见阶梯上铺着一张白花花蛇皮。
叶开用剑尖把那张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的蛇皮挑起来看了一眼:“这蛇皮刚蜕下来没多久。你说那蛇会不会在下面等着我们?”
蛇蜕皮的时候,通常会选择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所以有蛇蜕的地方不一定会有蛇。但是,蛇蜕皮之后肯定会饿,必然会找地方捕食。
我顺着蛇皮往蛇头的方向看过去时,却看见一个鸡冠子一样的蛇蜕。
叶开也说道:“鸡冠蛇?”
“被你干掉的那条鸡冠蛇是从这里跑出去的?还是这里还有一条鸡冠蛇?”
我沉声道:“按照常理来说,异种毒蛇不可能成双成对。我估计,这蛇皮就是我们遇上的鸡冠蛇。”
蛇,属于冷血独居动物。
通常是通过气味寻找配偶,完成繁衍就会分开,不会建立长期的伴侣关系。异种毒蛇之所以稀少,跟蛇类的习性不无关系。
那条鸡冠蛇在拦住我们之前,说自己饥饿难忍,是因为他刚刚蜕皮不久?
我皱着眉头道:“叶开,你说那条鸡冠蛇是怎么跑出去的?”
叶开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是说这座密藏其实已经被人给打开了?”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和叶开一边往下走,一边计算着距离:“叶开,我们是不是应该到江面下面了?”
叶开道:“差不多了吧?我看这楼梯也快到头了。”
叶开说得没错,我们往前走出十多米之后就是阶梯的尽头。
我预判过阶梯尽头应该是一片水域,却没想到尽头那里还有会有船。
阶梯尽头上停靠着三条小船,却有四个用来捆绑缆绳的铁桩子。
我提起空桩子上的缆绳看了一眼:“这条绳子应该是被人砍开过,在我们进来之前,肯定还有人进过密藏。”
我说着话,拔剑再次斩断了缆绳,把剩下的半截绳子扔进了叶开的背包:“我们先别走了,等着冥神子他们下来。”
“你是说冥神子在我们后面?”叶开道:“要是冥神子不下来呢?”
我回答道:“冥神子肯定会来,而且,他们肯定从三面一起下来。”
叶开惊声道:“你是说沉船渡,水神庙的方向都会有人下来?”
“水神庙那边是谁?”
叶开知道沉船渡如果有人下来的话,肯定是蔚澜迟他们那条船。可他想不明白水神庙那边会是谁?
我沉声道:“水神庙那边肯定是老鬼。”
“他们那两边会下来人,我们才不能先走。”
“要是我们两个先一步陷在密藏里,就没人能去接应老鬼他们了。我们先躲一会儿,我估计冥神子他们不会下来得那么快。”
我们走下来的那条阶梯有一个拐弯的地方,刚好可以挡住外面进来的人视线,以叶开的耳力,除非那些人全都是在天上飘着,否则,只要对方接近我们一百米范围之内,叶开就能贴在地上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这段距离足够,我和叶开藏起来了。
我和叶开停下来的时候,蔚澜迟也已经赶回了船上。她刚一上船就看见了打着哈气蔚澜广听,后者见她回来赶紧给蔚澜迟连打了几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把谷生这个老头子弄走。她已经要烦得不行了。
蔚澜迟坐到谷生对面:“谷前辈深夜上船是有什么指教么?”
谷生不紧不慢地喝着桌子上的酒道:“迟丫头,你就别防备了。我的修为不比你师父差,真要是动起手来,你们几个捏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
蔚澜迟道:“我当然知道谷先生修为高深,只是我想要知道,谷前辈动手的理由。”
蔚澜迟上船之前,并没联络简中正。
简中正因为想要补偿叶开,下沉船渡斗蛟龙的时候受了重伤。这个时候,虽然还能正常行动,但是已经不适合跟人动手了,现在让他对上谷生,简中正必败无疑。
蔚澜迟见谷生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家师最佩服前辈的地方,就是前辈的一言九鼎。”
“我可以理解,前辈为了谷兴胜废弃与陈九的约定。”
“但是,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放出凶尸追杀陈九?为什么又在陈九可以进入密藏的时候,故意跑到我们的船上来给陈九施压,前辈是想逼着陈九回援沉船渡么?”
谷生还没开口,蔚澜广听先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谷老头为了谷兴胜能赢半间堂,放出凶尸追杀陈九了?”
“亏简老头一直说,这松叶江上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谷生。他说出去的话,比天道契约还要可靠。”
“这简老头看人,真是越来越看不准了。不对,他是从来都没看准过。”
谷生听到这里老脸一红:“我谷生一辈子都在守信,这次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