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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殡仪馆的大堂门口,向着前来祭奠的宾客鞠躬致意。
大堂里照片上那个满头白发,一脸慈祥的正是杨墨的恩师,著名的历史学家白峰先生。
白峰先生是我国研究古代历史尤其是先秦时期历史首屈一指的大人物。由他所编辑出版的《先秦风俗实录》、《先秦历史与文化》等书籍,都是现代人了解先秦历史的重要读物。
因为白峰先生在史学界和文学界都有着很高的地位,他生前的许多名家学派的好友都来祭奠他。
白峰先生无儿无女,他的妻子也已经是七十八岁的老人。所以葬礼前前后后都是杨墨在忙活。忙的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在迎送完第五波客人后,他终于坚持不住,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就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站着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杨墨在睡梦中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您好,请问这里是白峰先生的葬礼现场吗?”
杨墨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面前站着一位女孩。她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您好。”杨墨猛然回过神来:“是老师的朋友吗?”
女孩摇摇头,说:“我叫柳心,我的老师岳明曾经与白峰先生生前是至交。老师去世时,白峰先生曾去祭拜,我是特地代表老师前来祭拜白峰先生的。”
杨墨听老师说起过岳明。他是我国著名的生物学家,三年前因病去世。老师确实去祭拜过。
杨墨急忙将柳心请进去,然后站在门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拍了拍脸颊,以求让自己清醒一些。
很快,柳心祭拜完毕出来,杨墨朝她一鞠躬。柳心笑了笑,说:“看起来你挺困的,不去休息一下吗?”
杨墨摇摇头,说:“白峰老师膝下无子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应该多分担一下。”
柳心点点头,不经意间提到:“还真是巧啊,岳明老师老两口也没有儿女,当年他的葬礼也是我们几个学生操办的。”
“是吗。”杨墨没有多想,打了个哈欠,眼泪夺眶而出。
“白峰老师就你一个学生吗?”柳心问。
杨墨摇摇头,说:“老师桃李满天下,只不过都在全国各地,赶不回来。”
柳心还想再问什么,但是杨墨又迎来了新的宾客,无暇再顾及她。柳心就趁机离开了。
等到忙活完出殡,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看着白峰老师的骨灰下葬,杨墨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不过他认为生老病死都是人间常态。白峰老师八十一岁高龄无疾而终,是喜丧,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疲惫的杨墨关掉手机就上床休息,很快呼噜声响起。
他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多才醒,睁开眼,看到手机有一条未接来电,是师母打来的。他急忙回拨,很快电话接通,师母的声音传来:“小杨,今天上午要是有空,就来我家里一趟。你老师的一些研究资料需要交给你。”
“好的师母。”杨墨挂断电话,洗了把脸,也没吃早饭,驱车来到了老师家中。
在白峰老师的书房中,放着两个大纸箱,里面是他生前的研究资料。
“这些都是你老师的研究资料和《先秦神话与历史考证》的手稿。这本书是他两年前开始撰写的,当时已经跟出版社有过书面约定。你帮忙整理一下,寄给出版社就好了,里面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杨墨将两大箱子的资料和手稿带回了家中,分门别类整理好。当他整理完毕,却在一个箱子底部看见一个厚厚地黑色牛皮笔记本。
杨墨拿起来,上面落满了灰尘。已经掉色的牛皮和发黄的纸张都在证明这本笔记已经有很多年头了。
他翻开笔记,发现是白峰老师写的日记。开始时间是1991年12月11日,那个时候白老师二十七岁,上面记录的是他与师母首次见面的场景。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产生了误会,发生了许多啼笑皆非的故事。杨墨翻看了几页,发现白峰老师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很幽默的人。
杨墨翻看几页之后,决定要把笔记还给师母,因为这是老师的私人物品,承载了老师与师母美好的回忆。
当他又翻开下一页时,泛黄的纸张上出现的字迹,却令杨墨感到后背发凉。
“这一天发生的事,我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因为不论我说什么,可能都会有人觉得我是个疯子。如果没有身边这几位朋友与我共同见证,我甚至也觉得我是在做梦。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它的出现,足以颠覆世界。”
“1995年7月13日。我与岳明,彭广济,费越四人,相约来到了昆仑山下。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要征服这座山。在历史和神话传说中,昆仑山都有着重要的意义。神话传说中,西王母就居住在昆仑山,且许多奇珍异兽,也都在此山生活。道教元始天尊道场玉虚宫也在此处,姜子牙学艺四十年,也是在此山中。”
“我们早上七点从山脚出发,上午十点左右已经到达半山腰处。在这里,我们体会到了什么叫疲惫,什么叫高原反应。很快我们身体就已经透支了。虽然我们才三十几岁的年纪,但爬山真的是一项耗费体力的行动,再加上高原反应,我们出现了缺氧情况。最终,广济建议先再次稍作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后继续前进。”
“我们原地休息,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起来。突然,广济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捂着左腿在地上翻滚起来。我们一看,原来是一条青红相见的蛇咬住了他的小腿。”
“岳明是生物系的高材生,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条毒蛇。我们都吓坏了。但是岳明却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他捡起一根树枝,朝着毒蛇敲打几下,毒蛇受惊,吐着信子与我们对峙起来。”
“岳明让我们几个人都捡起一根树枝,用力敲打毒蛇周围的石块,很快,毒蛇被我们吓得转身跑掉了。岳明赶紧冲到广济面前,掀开他的裤腿,看到被毒蛇咬到的位置有两个深深的牙印,周围是一片青黑色,很明显是中了毒。”
“岳明拿出一把露营刀,用酒精消毒后,准备割开广济腿上的皮肉清理蛇毒。他还安排我们去周围找一找,是否有解毒的草药。岳明说凡是有毒蛇出没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可我们不知道解毒的草药长什么样子。岳明就只好先割开广济的皮肉,将里面的黑血一点点挤出来。虽然这样救下了广济的性命,如果不尽快找到解药,恐怕他这条腿就废了。”
“于是,岳明准备让我留下来照顾广济,他跟费越前去找解药。两人走后,我负责照顾广济。广济目前精神还不错,但一直说自己的左腿很麻,伤口很痒。我安慰他说痒说明是伤口正在愈合。虽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很担心。毕竟这是毒蛇咬伤的。虽然岳明把毒血挤出来了,但也不代表就完全祛毒了。”
“过了许久,岳明终于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株草药。他说这是重楼,是解蛇毒的草药。他将草药在嘴里嚼碎后,敷在广济的伤口处,很快他左腿的酥麻感就减缓了。”
“我发现费越没跟着回来,就问岳明。岳明说他跟费越在不远处发现一个古怪的洞穴,洞穴外长满了重楼。他让费越先守在那里,等自己回来给广济解毒后,再一起过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