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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慕容炯然这个名字,林小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想当年,李自成的军队如日中天,势如破竹,小风帝急忙颁布诏书,命令各地的将领进京勤王,共赴国难。然而,慕容炯然,这个出类拔萃却又心怀鬼胎的人物,接到诏书后却并未急于前往救难。相反,他以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智,按照时间顺序精心制定了一套出兵的策略,然后呈报给朝廷,静待审批。兵法上常说:“用兵贵在神速!”可是,等到朝廷的批复终于下来时,一切都已太迟,小风帝已经驾崩了,大明王朝的天空也变得更加黯淡无光。更令人可恨的是,慕容炯然这个人还故意养着敌人,利用他们来增强自己的势力,这种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慕容炯然,曾是一代英豪,他的威名曾让敌人闻风丧胆。想当年,他追击李自成和张献忠,屡建奇功,那时的他,是何等的英勇无畏。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渐渐走到了末路,反而被这两个贼寇所逼迫,四处逃窜。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罪行累累,贪赃枉法,言官们屡次弹劾他,想要将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但是,由于时局纷扰,明朝廷缺乏可用之人,不得不让他继续独当一面,镇守一方。
慕容炯然看透了其中的奥妙:只要敌人不灭,他的性命就无忧。因此,当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势力日益壮大时,慕容炯然虽然口口声声说要讨伐他们,但实际上却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养寇自重,与贼寇勾结,这种行为实在是死有余辜!每当想起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林小风都感到一阵阵的痛心和忿怒。
林小风沉吟片刻后,决定道:“李阁老,战地有两个选择,忠州或者重庆,与张献忠决战,你觉得如何?”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邦华和成庆华都是兵部的老臣,他们一起看着地图,眉头紧锁。李邦华指着地图上的两个地方,缓缓说道:“长江横贯忠州,两侧是崇山峻岭,有天险可以依靠。而重庆则东面有巫山,也是夹山带河,占据高处可以俯视下方,地利条件得天独厚。无论选择哪个地方,都有利于我军防守。”
小风走到地图前仔细审视着。明朝的地图虽然简单,但山川道路河流都绘制得清清楚楚。他看着李邦华所指的地方,心中一凛:“那么……无论是防守忠州还是重庆,都不能只靠城墙来防守,应该在城外布置防线吗?”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的硝烟。
“是的,陛下!元朝以前虽然有火炮,但威力不如现在,而且数量也很少。所以旧城并没有考虑火炮的使用。如果距离城池稍远一些,在山坡上放置火炮,就可以直接轰入城中,给敌人造成重大的杀伤。”李邦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战争的深刻理解。
“然而野战也有弊端,我军依赖火器,但在山地运输不便,难以迅速转移阵地。一旦被敌人抄了后路,我军就会自乱阵脚。”成庆华补充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小风叹了口气,没有再深究下去。作为帝王,他只需要知人善任就行了,战阵之事应该交给良将来处理。至于胜负嘛,那就看天命了。他已经克服了两个难题:太子南迁和京师得守。现在该决定决战之地了,这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决战的地方就交给武将去决定吧!这次大战谁适合担任总督呢?”小风问道,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试图从中找到合适的人选。
李邦华想了想后说:“臣认为简明孝最为合适,但他已经年迈可能无法胜任了。而且四川的府库空虚难以支撑大战的开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忧虑。
小风默默计算了一下简明孝的年龄——他生于万历二年至今已经七十高龄了。但廉颇老了还能吃饭呢!也许简明孝也可以吧?况且他的威望一向很高能够镇住各位将领,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听从调遣。
南方诸将都拥兵自重其中以慕容炯然和刘良佐最为严重。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归心于朝廷那么南明的局势或许会有所不同吧?想到这里,小风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那就让简明孝总督川湖云贵四省在四川与张献忠决战!并且向他推荐一个人名叫曾英是成都的名士人称曾公子。”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曾英此人颇有才华和谋略,或许能够为我们的决战增添一份胜算。”
“遵旨。”李邦华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皇上一定有深意在里面。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便退了下去开始着手准备相关的事宜。
“华瑞奇现在在哪里?”小风又问到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局。
“华瑞奇?”李邦华因为年纪大了一时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他皱了皱眉头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名字。
吏部尚书缪一奎回答道:“陛下华瑞奇现在驻扎在九江总督江西、湖广、安庆、应天的军务他手下大约有两万人马。”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人心上的鼓点。
华瑞奇是江右三山之一与文天祥、谢枋得名声相当。他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然而他的结局并不好被慕容炯然的儿子左梦庚献给满清后被杀害了。想到这里小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痛惜之情。
小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既然慕容炯然已经收复了武昌那么就命令华瑞奇从九江逆水而上到达武昌后借他的五万兵马追击张献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陛下……如果慕容炯然不借兵怎么办呢?”李邦华担忧地问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困境。
“那就命令华瑞奇斩杀慕容炯然父子!”小风咬牙切齿地说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慕容炯然的愤怒和痛恨,“李阁老你觉得慕容炯然以官军之名行流贼之实吗?”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已经看透了慕容炯然的本质。
“此人早就该死了!”李邦华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强烈的愤慨和不满,“陛下之前畏惧他反叛所以屡次迟疑不决!现在醒悟了吧!畏惧是没有用的迟早都要面对这个问题!如果不除掉慕容炯然等到他势力壮大了一定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慕容炯然的痛恨和担忧。
“所以我决定现在就罗列他的罪行派人星夜兼程前往九江告诉华瑞奇让他除掉慕容炯然!慕容炯然一死他的部下都升一级官位补发军饷!我不相信他们会反叛!”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和和平。
“即使他们反叛了前面有张献忠后面有九江、南昌、安庆、饶州、徽州、岳州六府的兵马他们怎么打仗?和谁打仗?”小风继续说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我们有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他们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呢?”
“简明孝手下有五万兵马占据着天时地利而且粮饷充足即使没有慕容炯然的兵马也能和张献忠周旋一段时间。”李邦华补充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和平。
“该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李阁老你来拟旨吧!”小风最后决定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也是一个必要的决定。为了国家的未来和和平他必须做出这个决定。
李邦华正欲起草诏书,忽然间一件事情涌上心头,让他倍感焦急。他停下手中的笔,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暗自嘀咕:“金!金的问题怎么解决?”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此刻忧虑重重的心房。
皇上已经免除了全国一年的田赋,百姓的负担稍微减轻了一些,这本是仁政之举,理应受到万民拥戴。然而,地方的困境却因此更加严重了。李邦华深知,这不仅仅是数字的减少,更是地方财政的一次大地震,其波及的范围和深度,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按照明朝的制度,税赋分为起运、留存、羡余三种,每一种都有其特定的用途和分配方式。起运的税赋,如同国家的血脉,要输送粮食和布帛到京师和九边,以供朝廷开支和边防之需;留存的税赋,则是地方得以运转的润滑剂,可以用于支付藩王的俸禄、官员的薪俸、军队的粮饷,但这一切都必须由户部确定数额,按时发放,不得有误;羡余则来源于田赋的加耗、罚没的赃款、商税、徭役等,它的用途相当广泛,如公费、赈灾、营造、水利、官府宴席等都是由羡余来支付。如今,这一切都因为田赋的免除而变得捉襟见肘。
李邦华的目光再次回到桌上的诏书草稿,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斤。他想象着那些官军,他们为了国家的安宁,日夜坚守在岗位上,如今却因为财政的困境,连基本的粮饷都无法保障。这个问题,甚至比流贼的威胁还要严重!他感到自己的心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难以呼吸。
然而……九边的军饷已经拖欠很久了,地方上也一定积压着大量的官俸和军饷没有发放。况且,夏粮虽然有的已经征收上来了,但因为京师被围,还没有来得及起运。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邦华沉吟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陛下,四川的军饷应该如何筹措呢?京师的太仓虽然富足,但在兵乱之际,难以迅速送达。”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其中的焦虑却难以掩饰。
“如果钱粮充足,简明孝还可以与张贼一战;如果没有,那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
这时,林小风微笑着,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他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钥匙。他缓缓地说道:“要问谁在四川最富有?百姓贫困如洗,是不能指望的;商人和乡绅虽然富裕,但大局为重,也不能轻易动摇。过去大明之所以能够在南方抵抗贼寇,就是依靠了乡绅富户的力量。他们私自募集武装,贼寇来了就躲避,贼寇走了就出击。”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所以,唯一可以动用的就是藩王宗室了。太祖养猪,养肥了就宰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奈和讽刺。
“瑞王住在重庆,蜀王住在成都,尤其是蜀王非常富有,他的子孙擅长理财,家资巨万。我估计他存的银子不少于千万两。如果这两个人稍微拿出二三百万来,就足以犒劳军队、招募士兵了。”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和决绝。
“这次战役的钱粮,就应该由藩王来承担!”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指问题的核心。
李邦华听到这话,面色如土,心中暗骂:这个小子想把我陷入不义之地!他知道,内阁虽然权重,但藩王的财产,却不敢轻易妄动。这可是朱家天下的底线,怎么敢轻易触碰呢?他李邦华虽然想效仿张居正,但张公一生,也只动过辽王一个藩王而已。况且他自己担任首辅还不到一个月,远地的人还不知道他呢。
“陛下,蜀王宗室的事情,内阁不方便干预。”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坚决。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更清楚,他不能轻易触碰这个底线。
林小风冷笑一声:“太祖封藩,正是为了今天这种情况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冷冽和决绝。
“我有三个策略,你们选择一个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是他看着众臣说:“第一个策略,就是明诏蜀王捐资,如果不捐就按照法律来治他的罪,甚至剥夺他的藩王地位。”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四大学士相视而摇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陛下,这不是一个好策略。”他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无奈。这是强捐啊,恐怕会开启朝廷逼捐的先例,官员们又怎么自处呢?内阁之所以能够驾驭朝堂,就是在于它能够兼顾君臣的利益啊。
林小风不问其原因,继续说道:“第二个策略,就是我向蜀王借三百万两银子,期限两年,到时候如数奉还。”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和自信,仿佛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
借钱吗?众臣议论纷纷,邵师韩担忧地说:“陛下,如果蜀王富有却声称贫穷,那怎么办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和不安。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那就命令锦衣卫东厂去查他,如果有伪装就按照欺君之罪来论处,先羁押起来然后再抄家,押送到京师。”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酷和决绝。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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