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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朴仔细读完那封密信,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两颗即将跳出眼眶的弹珠,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仿佛突然间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这…这是说,陛下的真正目标,不是多铎,而是多尔衮吗?”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敢置信和惶恐,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禁忌,一旦说出,就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黄得功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没错。这场仗,咱们必须赢,但直接对付多铎,我心里没底。可要是换成多尔衮,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那区区两万兵马,根本不够咱们看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那是一种对战场局势了然于胸的从容。
“可多尔衮不是在密云吗?他能轻易中咱们的计?”徐文朴依旧有些疑惑,眉头紧锁,像是试图解开一个复杂的谜题。
黄得功微微一笑,脸上的刀疤在笑容中若隐若现,不再显得那么吓人,反而增添了几分威严,“不仅能中计,而且速度还得快呢!”他的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陛下让祝凤翙去收复宣府,还在那里囤了几十万石粮食,打算用这招‘引蛇出洞’,把建奴的主力引过去。现在看来,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多铎果然带着六万大军去围宣府了!”黄得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对皇帝的智谋赞不绝口。
“多尔衮进了关,被我们堵在密云,他的任务是拖住我们,给多铎争取攻城的时间。所以一开始,他只是跟我们耗着,并不真打。”黄得功进一步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战场动态的精准把握。
“现在陛下使了个‘瞒天过海’的计策,让高第去密云接替我们,咱们则悄悄带着主力出居庸关,直接强攻多铎。”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出兵前,我还让冀资深带着人,假扮成建奴的正白旗,去偷袭多铎的探子,这招叫‘打草惊蛇’。”黄得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混乱。
“多铎一听,肯定会放弃宣府,一方面用主力来对付我们,另一方面派人通知多尔衮。”黄得功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敌人反应的精准预判。
“如果你是多尔衮,你会怎么办?”黄得功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炯炯地看向徐文朴,似乎在考验他的应变能力。
徐文朴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后才说:“我会让多铎先跟靖南伯试试水。如果多铎赢了,宣府那边就暂时不管;如果输了,我就亲自出马,从居庸关出去,断了黄将军的粮道。”他的回答透露出一种谨慎与策略,显然对战场局势有着自己的见解。
“或者,为了保险起见,我直接断了粮道。粮道一断,军心必乱,黄将军的败局也就定了。”徐文朴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战争残酷性的深刻理解。
黄得功点了点头,对徐文朴的分析表示认可:“不管多尔衮怎么想,咱们只要赢多铎一次,就能逼他出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等咱们到了居庸关下,大军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到时候四万对二万,咱们占尽优势!”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必胜的信念,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徐文朴眨了眨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可…可黄将军一动主力,多铎肯定会察觉。他肯定会通知多尔衮,然后率军追击。建奴的骑兵那么快,咱们这四万人能剩下多少?”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战争的残酷往往超乎想象。
黄得功走了几步,来到徐文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严肃地说:“首先,咱们先退到墙子岭后面。多铎要想传信给多尔衮,得先到独石口,穿过草原,再到墙子岭。”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地形的熟悉与利用。
“墙子岭和居庸关之间,隔着密云,还有个昌平城!信不是不能传,但速度慢,还可能被我们截获!”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细节的精准把控。
“其次,我布置了两道防线。”黄得功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战术的精妙布局。
“第一道就是你!怀来卫是去居庸关的必经之路,建奴追击肯定会经过这里。而怀来两侧都是高山,城池两侧能走的路只有二三里宽。”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地形的深刻利用。
“撤退前,我会让人挖沟、布石、在路上放草木并浇上火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防御措施的周密安排。
“等建奴一到,你就派人点火,用火攻阻挡他们。”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果敢。
“这样一来,建奴要想快速通过,就必须攻打怀来卫!”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敌人的了解与预判。
“你和你的近两千勇士,任务就是坚守!守得越久,咱们的大军就能多走一段路!”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士兵的信任与期待。
“守…”徐文朴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决死的准备。
“对,就是守!守一个时辰,咱们的大军就多走一个时辰;守两个时辰,就到居庸关了;守三个时辰,咱们就过了居庸关,扎营列阵了!”黄得功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心。
“第二道防线是冀资深和巴克勇的骑兵,他们养精蓄锐,等着给步兵争取时间!”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战术的精妙安排。
“这就是咱们的撤退计划,你明白了吗?”黄得功看着徐文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徐文朴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些疑惑,但已经不再多问。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千总,接触不到更机密的消息。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
“卑职徐文朴,唯黄公马首是瞻!”徐文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黄得功的敬佩与信任。
黄得功看着徐文朴的眼睛,知道自己选对了人。同时,他也知道徐文朴将来很可能会为国捐躯。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难过。但他也明白,战争就是残酷的,总有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回去后,先派人用土石堵住四门,然后专心防守西城墙,那里将有一场血战!”黄得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预感与准备。
“卑职领命!”徐文朴拱手向黄得功行礼,然后转身走出中军大帐,神色异常平静。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望着徐文朴离去的背影,黄得功迅速收敛了情绪。他知道,打仗就要死人,更何况是乱世呢!作为三军主帅,他不能被感情所牵绊。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明天如何战胜多铎!只有赢了多铎,才能诱使多尔衮入圈套!
这一夜,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黄得功坐在案前,仔细研究着地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决心。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大明的命运,也将决定他和徐文朴等人的生死。但他也明白,为了国家和民族,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死而后已。
天刚蒙蒙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层淡淡的晨雾轻抚着大地,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抚摸。家家户户的炊烟就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它们袅袅升起,随着晨风轻轻飘散,如同一个个轻盈的舞者,在这宁静的早晨中翩翩起舞,给这宁静的村庄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炊烟中夹杂着米饭的香气和柴火的烟熏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家的温暖。
在怀来卫城的外面,明朝的大军,几万号人,已经吃饱喝足,正忙着集合整装。他们的营寨扎在城西北边,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平平坦坦的,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战场。一眼望去,视野开阔得没边儿,远处的山峦在晨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明军排兵布阵,分成了左、中、右三路人马,表面上看都是步兵的样子,其实里头藏着不少门道呢。最前头的是一排排战车,轮子滚滚转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低吟。车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木板和铁皮,密密麻麻的铜钉闪着寒光,宛如一片片锋利的鳞片。长矛竖得跟小树林似的,直指苍穹,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些战车利害着呢,既能挡住敌人的箭雨,也不怕鸟铳打来的铅弹,再配上士兵们身上的棉甲,简直就是移动的堡垒,敌人想伤他们都难。长矛嘛,就是用来顶住敌人步兵和骑兵冲锋的利器,尖锐的矛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每辆战车配了二十个士兵,十个管开车,十个跟着车打,手上家伙什儿多得是,鸟铳、三眼铳、火箭筒、佛朗机这些轻便的火器,一样不落。他们身穿厚重的棉甲,脸上涂着泥土和汗水混合的污渍,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果敢。战车太重,得靠人力推,所以带的都是轻便的好家伙。这些火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吞噬敌人的生命。
说到鸟铳,那可是个好东西,射程远,威力大,万历年间打朝鲜的时候,辽东军就特意请来了上万把。这种火器造型独特,长长的枪管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显得既美观又实用。不过呢,这玩意儿贵,造起来也麻烦,朝廷没钱的时候,造出来的质量就差强人意了,动不动就炸膛,伤了自己人。到了天启年间,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士兵们还没跟敌人打上,先被自己的装备给坑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对这些火器充满了信任和依赖,因为这是他们手中的利剑,是他们生存的依靠。
这些战车排成行,就像是一座座会动的城墙,保护着后面的步兵。两侧也有战车,但数量没那么多。步兵营跟在后面,他们身穿统一的战服,手持长矛和刀剑,步伐整齐有力,仿佛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骑兵营则压阵,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狂野和不羁。三路人马这么一摆,迎着晨光,浩浩荡荡,那气势,简直让人心惊胆战!
几里地开外,有个小土坡上,多铎正躲在树后面,手里拿着个望远镜,仔细打量着明军的阵势。他的眼神犀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图赖、鳌拜也在旁边,边看边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专注。鳌拜还担心明军的炮营是不是藏在战车里了,多铎一听就笑了,说大炮那么重,得用牲口拖,怎么可能跟着战车跑呢。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和自信。
炮营到底藏哪儿了?图赖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想不明白,纸上记得满满当当的,但战车上的旌旗飘啊飘的,啥也看不清。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无奈。不过呢,战车后面跟着的是步兵和骑兵,这个大概能猜出来。战车得有人保护,骑兵得有空地才能冲锋,所以放在后面也是合情合理的。
黄得功那边火炮的布置也让多铎头疼不已。火炮这东西,守城和野战用起来可大不一样。守城的时候想怎么摆就怎么摆,野战就难了,放在队伍中间吧,进退都不方便;平着打吧,怕伤着自己人;往天上扔吧,又容易误伤。多铎猜黄得功可能是学了吴三桂那套,把炮带到野外来用,但图赖和鳌拜都不这么认为。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看法和猜测,但无论如何,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硬仗。
两边军队就这么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紧张和压抑。黄得功也没闲着,他也在观察建奴的阵势。建奴那边也是三路人马,前面是盾车营,后面跟着步兵和骑兵。虽然布阵和明军不一样,但他们的装备、人员、战术知识啊,都是从大明这儿学去的,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不过呢,建奴的骑兵特别多,是明军的好几倍。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在战场上肆意驰骋,仿佛是一群无法无天的野马。至于他们的火炮营嘛,到现在还藏着没露面呢,仿佛是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它的敌人。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直冒汗。黄得功见状,就下令让大家先歇会儿。士兵们纷纷摘下头盔喝水,有的用葫芦装水,有的用竹筒,这些都是他们随身携带的宝贝。《武经总要》里头都写着呢,士兵们出门打仗,这些装水的家伙是必不可少的。他们喝水的样子显得那么疲惫和饥渴,仿佛是在用生命在战斗。
休息够了之后,黄得功就开始布置战术了。他派纳兰继本带着一千骑兵去诱敌深入,然后资深带着部队在后面接应。巴克勇则负责后援工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多铎那边也不甘示弱啊,他派了鳌拜带骑兵去迎战纳兰继本他们。两边的骑兵就像两股黑色的旋风一样朝着战场冲了过去,铁蹄声隆隆作响,尘土都被他们给卷起来了。他们仿佛是战场上的死神,带着无尽的杀戮和毁灭,朝着彼此冲去。
明朝的骑兵与建州女真的骑兵,如同两股突如其来的风暴,猛然间冲进了这片古老而苍茫的战场。然而,尚未等到两军如烈火般交锋,他们便在鸟铳那冷酷而有效的射程之外,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并肩而立,宛如两尊古老的雕像,凝固在了时间的河流之中。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战场上,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然飘过,为这紧张对峙的时刻增添了几分宁静。两军之间,一片开阔,草地上点缀着零星的野花,随风摇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美好。然而,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下,双方的心中都如鼓点般咚咚作响,生怕对方隐藏着装备了改良版鸟铳的骑兵部队,那将是战场上的噩梦。
说起这鸟铳骑兵的战术,明朝早期便已初露锋芒,那时的他们被赋予了“马神铳手”的威名。然而,那时的鸟铳,无论是射程还是性能,皆不能与明朝中后期经过无数次改良的版本相提并论。如今的鸟铳,如同冷酷的死神之眼,能在瞬息之间决定战场上的生死存亡。
在这片开阔的战场上,两方的骑兵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他们绕着圈子,马蹄声与盔甲的碰撞声交织成一首奇异的战歌。然而,这并非勇猛的冲锋,而是谨慎的试探。纳兰继本心中暗自嘀咕:“你们为何不敢前来一决高下?”而另一边,图赖的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有的士兵停下脚步,有的则原地踏步,那节奏竟与踢踏舞不谋而合。但这绝非诱敌深入的计谋,因为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两军的阵势、兵力、装备皆一目了然,这纯粹是一场关于勇气与智慧的较量,一场无声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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