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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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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的意思是,收了钱就不再用他当官了?”丘致中试探着问道。

“这没风险吗?”丘致中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焦虑。

朱慈烺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这次或许可以,但以后麻烦就大了。钱谦益想用钱来赎罪,收了钱就意味着可能会让他官复原职。如果不让他回来,那就是失信于人!将来朝廷有难,谁还肯帮忙,都等着看热闹呢。”

“这可是关乎信誉的大事,您得想清楚啊!”丘致中吓得跪下来,连连请罪,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朱慈烺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算了,快叫史可法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说完,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其实,朱慈烺心里早就有盘算了。他想让史可法来背这个锅,顺道把钱谦益的钱给收了。钱谦益是东林党的,史可法也是,但朱慈烺自从看了《蝗蝻录》之后,对东林党是越来越不待见了。那本书中的言辞犀利,将东林党批判得体无完肤,让他对东林党产生了深深的疑虑。

可笑的是,马士英先拿《蝗蝻录》来讥讽东林党,结果自己又跟东林党的头头们勾搭上了,真是讽刺至极。朱慈烺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充满了对朝政的无奈和愤慨。

不一会儿,东厂太监张志瑜来了,他跪下行礼,动作娴熟而恭敬。朱慈烺对他还算客气,毕竟他护驾有功,这份恩情他还是记得的。

张志瑜进了文华殿,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又行了个礼,然后就不说话了。朱慈烺让人都出去,才问他:“听说三天前马士英出宫后没回家,跟阮大铖、钱谦益他们混一块儿了?”

“先在阮大铖家密谋,然后去秦淮河畔喝酒去了。”张志瑜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朱慈烺一听就不高兴了,眉头紧皱:“怎么现在才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

张志瑜跪着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殿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手都紧张,您又让锦衣卫去盯着京营和操江那边,我们这儿就更吃紧了。监察的人手都被抽调走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新来的,消息自然就慢了,请殿下恕罪!”

朱慈烺叹了口气,让他起来:“招新人的时候得小心,别混进奸细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显然对朝廷的局势并不乐观。

“奴婢遵命!”张志瑜站到一边,恭敬地回答。

朱慈烺清了清嗓子,仿佛要驱散心中的烦闷:“钱谦益托刘孔昭传话,说愿意捐三十万两银子应急。按你说的,钱谦益和马士英、阮大铖他们已经串通好了?”

张志瑜想了想,回答:“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

朱慈烺一听就火了,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内心的烦躁无法抑制。过了一会儿,他把《蝗蝻录》扔到张志瑜面前问:“你觉得钱谦益知不知道阮大铖把这本书献给我?”

张志瑜快速翻了一下书,然后又放回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不管知不知道,都不影响他们合作。阮大铖这本书把东林党骂得狗血淋头,如果钱谦益知道还跟他混一块儿,那只能说他们各取所需。东林党不给他们想要的,阮大铖想复出,钱谦益也想,所以就联手了。而且现在外面局势紧张,他们不得不暂时合作。”

“大敌?你是说闯贼还是献忠?”朱慈烺脱口而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

张志瑜眯着眼,指了指自己,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在京师里,除了殿下您,谁不把我们当敌人啊?”

“那我呢?”朱慈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

“奴婢不敢说。”张志瑜低着头,显得有些惶恐。

“恕你无罪。”朱慈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

“您啊,就是个人质!”张志瑜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朱慈烺的心。他愣住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处境,都如同一个傀儡,一个被操控的棋子。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却无处发泄。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继续在这复杂的朝政中挣扎、求生。

“哼!”朱慈烺猛地站了起来,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直勾勾地盯着张志瑜,仿佛要将他的一切都看穿。他的身形挺拔,但此刻却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如同一只即将扑食的猎豹。

张志瑜叹了口气,膝盖微微一曲,又跪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恳求:“殿下,您别生气了,是我乱说话,触怒了您的龙颜。”

朱慈烺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波涛汹涌。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那股怒火却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过了好一会儿,朱慈烺才慢慢坐下,怒火也渐渐平息了,脸上恢复了冷静。他知道张志瑜虽然话说得难听,但都是真心话。想起刘孔昭帮钱谦益传话的事,他心里就明白,南京的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已经跟东林党勾结在一起了。在皇宫里,朱慈烺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享受着无上的尊荣,可一出了宫门,军权就都掌握在那些文臣和贵族手里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架空的人质,无力改变现状。

沉默了一会儿,朱慈烺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要穿透一切迷雾,他沉声问道:“华瑞奇那边怎么样了?军饷送到了没?”

张志瑜低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军饷二十天前就到了,但华瑞奇还没动静。”

朱慈烺一听就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父皇的意思很明确,要先救简明孝,再让华瑞奇夹击张献忠。现在简明孝都危险了,华瑞奇怎么还不动?”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华瑞奇靠谱吗?不行就换人!”

张志瑜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殿下,我去送军饷的时候,就知道情况复杂,请您再给他点时间吧。”

朱慈烺眼睛一瞪,严厉得像一头猛兽:“张志瑜!你是不是收了华瑞奇的好处?明知道他怕打仗,还帮他说话!”

“奴婢绝对没有!”张志瑜吓得又跪下了,膝盖仿佛被箭射中一般疼痛,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惶恐。

“殿下,您不知道,华瑞奇虽然除掉了慕容炯然父子,但他手下的十个总兵都各怀鬼胎。不先收服这些人,贸然出兵只会失败。”张志瑜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恳求。

“还有”张志瑜顿了顿,继续说道,“慕容炯然以前跟东林党关系好,他的部将也常跟东林党来往。慕容炯然的事,还有东林党的现状,都让这些人心里打鼓。要让他们为朝廷卖命,殿下得想个好办法。”说完,张志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暗自庆幸。如果是在北京,面对林小风那样的狠角色,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在东厂,规矩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听到什么写什么,只陈述事实,不站队,不评论。可今天,他算是破例了。如果朱慈烺深究下去,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朱慈烺此刻头疼得厉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着他的太阳穴。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觉得南京的局势太复杂了,自己都快被绕晕了。其实南京的乱子还算好的了,北京的复杂程度更是千百倍于此。

他想起那些武将们出征在外,打赢了有赏,打输了就会被文臣们用笔杆子整死。为了自保,武将们多跟文臣们结交,希望他们能在自己失败的时候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这文臣们几句话的分量,可不容小觑啊。

皇帝坐在金銮殿上,除了监军太监外,就只能听到文臣们的声音。如果把朝堂比作一个班级的话,那皇帝就是班主任了,大臣们就是学生了。哪个学生犯了错,班主任肯定会问其他学生的意见。如果大家都说那个学生的坏话,那班主任对他的印象能好吗?

可话说回来,那个学生就真的那么差劲吗?也不一定吧。有可能他只是跟其他人不一样而已。班级里是这样,朝堂上也是这样啊。

朱慈烺此刻头疼得要命,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感觉生无可恋了。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殿下?”张志瑜看朱慈烺这个样子,心里着急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殿下!殿下!!!”

“我没事,就是累了。”朱慈烺疲惫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

“殿下,您不妨去问问倪先生吧”张志瑜建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和试探。

“他也是东林党的人,问他也没用!”朱慈烺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失望。

“东林党里也有好人有坏人嘛,陛下挑中的人应该不会错的。”张志瑜劝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期待。

朱慈烺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去找倪元璐商量。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走出了房间。

此时,史可法已经到了文华殿等着了。他身穿一袭深蓝色的官服,头戴乌纱帽,显得庄重而威严。他坐在殿内的椅子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朱慈烺缓缓走进来。

两人见过礼之后,史可法就问:“殿下召见臣有何要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关心。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说:“史尚书啊,钱谦益托刘孔昭传话过来说,愿意捐三十万两银子解南京的燃眉之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和无奈。

“哦?”史可法一听就愣住了。他没想到钱谦益会这么大方,更没想到他会找刘孔昭而不是自己。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疑惑和不解。

史可法心里犯嘀咕:钱谦益这是吃错药了吗?刘孔昭的权势哪里比得上南京参赞机务的他?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大事应该不会有假。他皱了皱眉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臣以为钱谦益是想借此机会复出,谋求在南京的一官半职。但他已经被陛下削职了,殿下身为储君不宜违抗圣意。”史可法回答得滴水不漏,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决。

朱慈烺愁眉苦脸地说:“可朝廷现在急需这笔钱啊我我想看看能不能两全其美?”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

“两全其美?”史可法也犯愁了。他皱了皱眉头,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怎么两全其美呢?收了钱又不给他官做也不行啊!

看史可法不说话,朱慈烺正色道:“史尚书,不如让钱谦益先到您的府上做个幕僚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期待。

“等建奴退了,漕运恢复了,我就上疏给父皇详细说明此事。如果能赦免他的罪那当然好;如果不能,到时候朝廷再拨款还给他就是了。”朱慈烺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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