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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完兵权之后军帐里就只剩下朱国弼了。吕大器拿出军令状说:“朱大人这个军令状你签不签?”朱国弼一看愣住了发现跟之前那个一样。他心中暗想:吕大器这是要秋后算账啊!不过我现在也不能不签啊!
吕大器转过身去说:“现在补签一下朱大人你就只有功劳没有过错了。”朱国弼一听顿时明白了高兴地签下了字。他心想:只要我签了这个军令状就能保住我的官位和性命了!至于以后嘛……嘿嘿……那就看情况再说了!
吕大器又吩咐说:“朱大人你赶紧回淮安去有批饷银要通过漕运送过来需要你去护送一下。”朱国弼连连点头退了下去。他心中暗想:这吕大器真是个老狐狸啊!不过他既然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好好干吧!说不定以后还能升官发财呢!嘿嘿……
等人都走光了吕大器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军帐里冷笑了几声。他虽然瞧不起马士英、朱国弼这些人但也不得不跟他们搞好关系。这两个人在朝中的势力可不小南京六部里有一半都是他们的党羽。吕大器作为援剿总督要追剿流贼就得靠他们给钱给粮。有了他们的支持再加上史可法的辅佐南京朝廷就算再乱也乱不到他头上。
想到这里吕大器嘿嘿一笑提笔开始详细书写凤阳的战况。他要将这场胜利写成塘报一份送往南京一份送往北京。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功绩他的威名!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只要有他在明朝就有希望在!
五月十五这天,阳光明媚,微风不燥。林小风正坐在书房中,手捧一卷古籍,正沉浸在历史的波澜壮阔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侍卫匆匆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紧急战报。林小风接过战报,拆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猛地一拍大腿,连声叫好:“好!好!吕大器果然不负朕望!”
他随即站起身来,将这好消息传给了正在外间等候的郭天阳。天阳接过战报,仔细一看,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转身将战报交给了正兼任礼部尚书的成庆华。
庆华接过战报,与林小风相视一笑。两人正商议着即将到来的秋闱大事呢。这秋闱,可是大明科举考试的头一遭,老百姓都管它叫乡试。按规矩,每逢子、午、卯、酉年的八月,就得在两京和各省份的治所举行。今年正好是乙酉年,秋闱的日子又到了。那些读书人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着能借此机会扬名立万,好在来年春天的会试上再进一步。
说起来,大明的科举考试可是分为三级呢。头一级就是乡试,考上了的就叫举人,头名呢,就叫解元;第二级是会试,在京城举行,考上了的就叫贡士,榜首叫会元;最后一级,也是最牛的一级,叫殿试,或者廷试,考上了的头名那就是状元了。要是能连中三元,那就是乡试、会试、殿试都是第一名,那可太难了。大明三百年就出了黄观和李马这么两个人。不过永乐帝嫌李马这名字不吉利,还特地赐了个名字叫骐。你算算看,科举考试这么多年下来,连中三元的也就那么十五个人。
庆华看完了战报,眉头微微一皱,对林小风说:“陛下,吕大器虽然是个将才,但湖口、彭泽、望江这三个地方不战而降,实在有点奇怪。”林小风也收敛了笑容,微微点头,心里头也犯嘀咕。他心想:这三个地方要是守住了,华瑞奇他们说不定就能在江南挡住张献忠,吕大器也就能专心去追剿李自成了。再加上简明孝攻打武关,李自成说不定就得回关中自守,中原的局势也就能早点稳定下来。
林小风盯着那三个地方的名字看了一会儿,低声吩咐郭天阳:“起草一道公文给吕大器,让他好好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阳正要走,庆华轻轻咳了一声,说:“陛下,臣或许知道其中的原由。”
林小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坐直了身子,盯着庆华说:“哦?快说说看。”
庆华神色凝重地再拜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陛下,这三个地方投降,可能跟朝廷的赈灾和追税有关系。那些乡绅富户怕交税,就跟地方官勾结起来,故意开门放贼进来,还烧了账册想销毁证据,再把责任推到贼人身上。”
林小风一听这话,惊讶得合不拢嘴:“赈灾怎么还能整出这么一档子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庆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低声说:“陛下,赈灾之外,还有追税的事情呢。那些乡绅为了逃避旧债,就想出了这个主意。而且他们故意选在赈灾的时候动手,就是想把责任都推到灾民和贼人身上。而且这个月初,山东那边赈灾的钦差还没到,就已经有一个府四个县莫名其妙地着火了,税册都被烧了,跟这事儿简直是一模一样。”
林小风听了这话,心里头五味杂陈。他整顿朝纲已经一年多了,朝堂上虽然多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但地方官员才是治国的关键啊。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发现党争已经从朝廷蔓延到了地方。官员们怎么治理百姓,百姓就怎么看待朝廷。百姓虽然大多隐忍,但像李自成、张献忠这样的反抗者也不少。盛世的时候压榨他们的劳力,乱世的时候就拿他们的命来用,这世道啊,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林小风气得不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笔墨都跳了起来。“那些官吏和乡绅勾结在一起,真是该杀无赦!”他怒吼道。
庆华一看林小风动怒了,脸色也变了。他赶紧劝道:“陛下息怒啊!那些失火的事情,并不全是官员们的本意。官员们到了一个地方,总得跟当地的士绅打交道,好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治理地方。但那些士绅趁机放火,官员们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的。要想防止这种弊端,就得严查账册,不能让它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林小风听了庆华的话,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但他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这些奸邪之徒斗到底。不管是斗天斗地还是斗人,他都乐在其中!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庆华,你立刻去安排人手,严查所有涉嫌的官员和乡绅。朕要亲自过问此事,绝不能让这些奸邪之徒逍遥法外!”
庆华连忙应声道:“是,陛下。臣立刻就去安排。”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
林小风看着庆华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些奸邪之徒一网打尽,为百姓创造一个清明、公正的世界。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实现这个梦想。
此时的书房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阵阵花香。林小风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他知道,只要他有决心、有毅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他的治国理想。
“关于欠款追讨的事情,我确实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聊聊秋闱考试的事吧。”林小风轻轻抿了一口茶,对坐在对面的成庆华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仿佛每一个决定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庆华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他翻开册子,念道:“今年秋闱的录取名额还是按老规矩,南北直隶各一百三十人,江西六十五人,云南四十人,其他省份有的多点有的少点,但最多不超过一百,最少也有六十五人。”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 林小风点点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想着什么。他接着问:“陕西和山西的读书人情况怎么样?他们能否顺利参加考试?”
庆华想了想,回答道:“这两个省现在被李自成的人占着,虽然有名额空着,但没人能去参加考试。他们即使想考,也只能参加大顺朝的考试,而不是大明的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林小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不对,我觉得天下的读书人心里还是向着大明的。他们渴望通过科举考试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为大明效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就传令下去,今年山西、陕西的读书人如果想考试,可以在京城设考场。凡是来考试的,朝廷给路费。”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还有,告诉主考官,这次秋闱,只要是从山西、陕西来的考生,只要不是太差,都给他们录取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人才的渴望和重视。
庆华听了,连连点头,默默记在心里。他深知林小风对科举考试的重视,也明白这是为了笼络人心、稳定局势而做出的决定。
“陛下,那今年秋闱的主考官,还是按照老规矩,由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御史从现任的教官里推举吗?”庆华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和试探。
林小风抬起头,看了一眼庆华,然后回答道:“对,还是按老规矩来。教育的规模、速度、结构、专业、内容、方法、手段,这些都得看生产力的发展情况。在生产力还不高的时候,贸然推行新的教育制度,可能会引来读书人的反对,动摇国家的根本。”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现实的深刻理解和把握。
他接着说:“再说了,我已经把教育分成了两条路:文科走科举的老路,理科则进制造局和研究院。所以,再搞新的教育制度,实在是没必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信和从容。
正说着呢,公孙遇春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曲阜的知县孔弘毅和守备何顺已经按照旨意到了京城,现在正在都察院接受询问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紧张。
庆华一看这架势,赶紧行礼退下。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遇春一眼,仿佛在暗示着什么。遇春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只好瞪着庆华的背影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庆华走后,林小风站了起来,对郭天阳说:“给我更衣,我要乔装打扮一下,去都察院看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和期待。去年建奴入侵,曲阜的守军没打一仗就投降了,孔府还遭了劫,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光是他,朝廷和民间都盯着呢。在群臣的一再请求下,他不得不把曲阜的知县和守备召到京城来问罪。
换好衣服后,林小风就变成了遇春的随从,跟着锦衣卫的人来到了都察院外面。都察院本来是负责弹劾百官的,不直接审案子。虽然偶尔也会参与一下,但他们的意见并不具备强制执行力,其他衙门都不怎么当回事。后来,都察院增加了审案的权力,专门处理大案、要案以及跟官员有关的案子。他们初审定罪后,再送到大理寺复审。
到了都察院门口,遇春验了身份就进去了,带着林小风来到了后堂。一推开门,林小风就脸红了。这后堂里坐满了人,内阁的四位辅臣都在,还有六部的侍郎、郎中,以及大理、太常、光禄、太仆、鸿胪、翰林、国子监等各个衙门的官员。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人挤人,站着的都有不少。
顺天府尹王庭梅看到遇春来了,伸手招呼道:“李指挥使请进,已经给您备好座位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热情和客气。
遇春一愣,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他身后还跟着皇帝呢,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进吧,怕皇帝露馅儿,有损皇家威严;不进吧,又没法偷听里面的情况,皇帝会不高兴。他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庭梅看遇春犹豫不决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嫌人多呢,就劝道:“李指挥使就别挑三拣四了,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多着呢,您就将就一下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敷衍。
说完,他还用手推着林小风的肩膀说:“这位兄弟别挤了哈,三品以上的官才能进里面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傲慢和轻视。林小风穿着锦衣卫的常服,对襟罩甲配着大缠棕帽遮住了脸。这帽子帽檐宽大,不低头仔细看还真看不清他长啥样。
遇春急忙拉住庭梅说:“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
“别什么呀?三品以上的官才能进里面你不知道吗?他这身打扮明显不够格啊。”庭梅边说边把林小风往里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
遇春想阻止,但被林小风挥手制止了。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直嘀咕:这庭梅也真是的,连皇帝都不认识了,还三品以上才能进呢。这里面要真按品级来,那就没几个人能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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