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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你偏心!
气恼的大白不肯走了,还用嘴咬住了细雨的裤脚,也不让她走。
“啪!”
鹅脑袋被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
“松嘴!”
委屈巴巴地大白,松开了嘴。
裤脚被抢救了出来。
“死大白,你敢咬我裤子,要是咬破了……我非让你知道知道,一只妖能有多贤惠!”
就着月光,细雨仔细翻找裤脚有无破洞。
还好,她穿得是新做的那套秋季衣衫,布料比较结实,没被大白咬破。
裤子没破,细雨又开心了。
见大白蔫头耷脑,一巴掌又呼了过去。
“走了,垂头丧气的,拿出你鹅祖宗的威风来!”
大白:……
鹅祖宗?
哪门子鹅祖宗?
谁家鹅祖宗连叫都不会?
细雨这混蛋,气死它,她想再养一只鹅?
休想!
“走了走了,你这傻鹅!”
细雨拖着大白的长脖子,拽着它往前走。
“我刚才说了半天,你都听进去点什么呀?”
“天还黑着,冕州城里家家户户都睡了,你那叫声响彻云霄,非得把人都吵醒不可……这可不行……”
细雨斜眼。
“咱这里有个小告状精,做了惊扰百姓的事,非得被它告到师父那里去!”
小纸:哼!
“反正天快亮了,天一亮就给你解开,大白听话!”
一人一鹅一纸灵,渐渐远去。
街道两旁的屋子里,沉睡的人翻了个身,继续陷入梦境中……
鹦鹉螺巷,方家门口,在门槛上坐着个哆哆嗦嗦的妇人,正是方母。
她白天因脚程慢,被丢下,让她自己回城。
她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离去。
还有她的亲闺女,坐在驴背上的木桶里,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方母委屈,边走边哭。
然后,就被人撞了。
方母跌倒在地,撞她的人完好无损。
可撞她的人却恶人先告状,嗓门大得出奇,非说是她挡道。
又说她撞得他胳膊疼,要她掏出二百文,权当赔他的医药费。
方母心惊。
早就听说城外地痞无赖众多,看来她今天不走运,碰到一个。
聚上来一堆人看热闹,却无人帮腔。
她一个妇人,孤身一人,又口不能言,那无赖一双眼还在她身上打量来打量去,方母怕了。
权当花钱买平安。
方母掏出钱袋,还没来得及掏出碎银子抵铜板,钱袋子便被人从手中夺了过去。
撞她的无赖抢了钱袋,撒腿就跑。
方母急了,刚要爬起来追,脚踝剧痛,她又跌坐在地。
撞那一下,那无赖无事,她却崴到了脚。
方母无声哭起来。
“哎呀,快别哭了,赶紧进城吧!”有人上前劝她一句,“天瞅着马上就要暗了,夜里在城外,可更不安全!”
方母无奈,只得咬着牙,拖着崴脚,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挪。
到了城门口,守城官兵心情不好,不让她进。
她出城时跟着刘管家一行人,没有带官府发放的出入牌子。
没有牌子,进城就要交进城费,十枚铜板。
“去去去,你这哑婆子!连十文都没有,进什么城?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