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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末路的她只是想拉所有人共沉沦,所以胡乱拿你的事情做文章,小召不必放在心上。”
知道晏召没受伤,大姑娘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将林夫人的话归于疯言疯语。
晏召并未说话,因为他不信姐姐这套说辞。
大姑娘回过身对两名侍女使了个眼色,半夏和剪秋随即将林夫人母子二人带离出后院。
元锦沛和顾青初俩人前面有好几块摞起来的木板,一同蹲下身后屏住呼吸,两名侍女即使贴着走过也发现不了。
大姑娘不想让晏召再纠结林夫人的话,赶忙提起了别的:“你和顾姑娘宋公子是怎么回事。”
晏召脑子里回想起了刚才的场景,眉眼不禁失落,抿了抿嘴巴不愿多说:“没什么事。”
“你喜欢顾姑娘。”大姑娘话语肯定。
“是。”晏召承认,然后自嘲一笑道:“但她不喜欢我,我已经死心了。”
“小召,你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来历吗?”大姑娘因为刚才和元锦沛的谈话,连带地对顾青初也十分戒备。
“顾姑娘是盛京城宁良候府的表小姐,宋公子与她青梅竹马。”
“宁良候府?”大姑娘神色一凛,追问道:“你可知他们来临水城是为了什么?”
“整理之前顾家的铺子。”晏召没有说得很详细,只是说了个大概。
一旁的元锦沛抬手拍了拍顾青初的肩膀,压低声音义正辞严道:“我从来没把你的事对外说。”
此时此刻,元锦沛还不忘给晏召上眼药。
顾青初想专心听姐弟二人的对话,深知元锦沛冒一下胡搅蛮缠的劲儿,抬手比了个大拇指算是回应了。
有点敷衍,但某人满足了。
“姐姐,顾姑娘是我的朋友,他们没有坏心”晏召直视大姑娘,他知道姐姐的手段。
看懂了晏召眼中情绪的大姑娘,呆愣了几秒,笑了笑道:“小召,姐姐心里有数。”
到底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晏召垂眸淡淡道:“我回去休息了。”
没等大姑娘说话,晏召抬脚离开,还想再说两句的大姑娘,望着晏召渐远的背影神情出神。
片晌后长长叹息一声,她没法对小召说谎,如果那两个人有问题,她不会心慈手软。自己不仅是晏召的姐姐,也要为晏家考虑。
随后,大姑娘也离开了。
顾青初吸了吸鼻子,语气发翁问道:“你让我来看的戏就是他们姐弟矛盾?”
从大姑娘房间离开后,元锦沛遇到了混入晏家商队的暗卫,收到了对方传来的信息。暗卫还告诉元锦沛说后门那里,林家母子二人正准备翻墙进入林府。
以为这场戏还是元锦沛搭戏台子的顾青初是误会他了,林家母子完全是自己撞上来的。
元锦沛想用林家母子逗顾青初开心,来到后院才发现晏召在,不多时那大姑娘居然也来了。
之前元锦沛说后院有戏看后,顾青初着急随手拿了挂在椅子上的披风,室内的薄衫未换就这么出来了。
顾青初没穿皮袄后才发觉皮袄的作用太大了,刚才一心看戏,现在人走没了,顾青初后知后觉感到了彻骨的冷意,仿佛瞬间坠入冰室般,她接二连三地打起喷嚏。
刚想回话的元锦沛被顾青初一连串喷嚏打断了,视线扫了眼顾青初捏着披风的手,脸色微变手覆了上去。
指尖相碰,顾青初的手凉,透凉,非常凉。
“我没穿皮袄。”顾青初声音发闷,鼻子已经有些不透气了。
病来如山倒,顾青初察觉到鼻子发堵后,感觉胳膊腿也开始没什么力气了。
她作为一个不爱生病很久没生病的人,没想到这场风寒来得如此突然。
从后院回到屋子里的顾青初只想睡觉,本来计划傍晚再去见一见梁番喜,现在只能暂时搁置。
送顾青初回到房间,元锦沛往火炉边加炭火边说:”我去找大夫“
“不用,我刚吃了药丸,睡一觉就好了。”
这次出行顾青初准备许多日需药品。瓶里的药丸虽然不如现熬的汤药效果好,但她病得不算很严重,吃一粒休息下应该也没什么事儿了。
“还是找大夫开个方子好,这样也能好得快些。”元锦沛主张请大夫来看,医者不自医,生病的顾青初很容易对自己的病情产生错误判断。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顾青初说完这句话,费力睁开眼睛发现元锦沛人已经出去了。
躺在床上之后,顾青初困意越来越浓,顾不得元锦沛去了哪里,她转头就睡了。
临睡前她想起紫色瓶里的风寒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会犯困,下次琢磨把药方改进一下……
夕阳西下,橙色光辉透过纸窗照进屋内,躺在床上的顾青初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咳嗽了两声,嗓子发痒头有些沉。
以为醒来感冒能好转的顾青初,没想到病情反而加重了,嗓子和头也开始不舒服。
顾青初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想起自己睡之前元锦沛好像说是去找大夫了,现在人去了哪里?
虽然生病了,但顾青初很确定自己的警觉还在,如果屋子里进了陌生人她会醒过来。
看外面的天色,她大概睡了两三个时辰。
就顾青初起床倒水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夕阳落山,外面天色暗了下来,裹上披风走出了门的顾青初这回长记性,穿上了皮袄。
顾青初特意表明下人不必守着,所以院子里没什么旁人,走到外面打开院门,她竟是看到了两个侍女站在左右。
院子小门推开的声音也让丫鬟们吓了一跳,顾青初走到一半的时候便听到两女子小声说话的动静,以为是在墙边窃窃私语,没想到是守在了她门口。
“顾姑娘好。”俩人齐刷刷行礼。
顾青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眉尾微挑。
她来府中的身份是晏召的朋友,下人们见了她最多福下身子,或者低头避让,什么时候要双膝跪地了?
两个小丫鬟看到她出来的瞬间,眼中的恐惧不作假。
恐惧?小丫鬟怕她作甚。
这几日在府中住着,下人们对她和元锦沛都是正常待客的表现,现在怎么如此诚惶诚恐。
“你们这是怎么了?”顾青初问着。
“回顾姑娘,奴婢不敢进去打扰您,故在此等候,您需要什么随时吩咐奴婢?”左边的丫鬟大着胆子说,话语有些颤抖,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
“宋公子呢。”顾青初接着问。
只见宋公子这三个字一出,跪在地上的人身子已经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顾青初明白造成眼下情况的“罪魁祸首”是谁了。??